「沈妙可,既然你爸媽沒有告訴你真相,那就由我來做這個壞人。」白晚舟眼神冰冷地看著沈妙可,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們家破產了!這家公司已經不再屬於你們了!你父親早已自行退出這家公司。顏知許則是以我的家屬身份出現,她完全有資格站立於此,而你,才是那個應該被驅逐出門的人!」白晚舟語氣堅定,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沈妙可心頭。
白晚舟此番前來,正是要替顏知許報一箭之仇。她轉頭對前台說道:「叫保安吧。」前台不敢怠慢,迅速撥通了電話。很快,幾名保安匆匆趕來。
保安還是之前的保安,看見是沈妙可,一時間不敢上前。
「等一下,等一下……」沈妙可頓時慌了神,她試圖解釋道,「這其中一定存在著某些誤會……」
沈妙可將目光投向顏知許,眼中滿是哀求:「顏知許,快和你姐姐說說啊,這一切都是誤會,對不對?」然而,顏知許卻躲在白晚舟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爸爸仍然持有股份呢!我剛才明明聽到了,只要有股份,他就依然是這家公司的一份子!」沈妙可絕望地喊道,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沈妙可,你爸的股份已經低於百分之十,他自己放棄了。」白晚舟語氣冰冷地說道。
「不是這樣的……」沈妙可的聲音帶著哭腔,求助地看向顏知許:「顏知許,你快幫我說說啊!」
然而,顏知許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白晚舟冷笑一聲,走到沈妙可身邊,壓低聲音說:「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顏知許做過什麼事情,我會一一還給你的。」
聽到這話,沈妙可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想起自己曾經對白晚舟和顏知許所做的一切,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
突然間,沈妙可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開始瘋狂地尖叫起來:「我要撕爛你們的嘴!你們這些乞丐,給我滾出我的公司!」
她的頭髮散亂不堪,眼睛瞪得渾圓,滿臉猙獰,活脫脫一個潑婦模樣。保安們見狀,連忙上前試圖拉住她,但沈妙可卻拼命掙扎著,嘴裡還不停地罵著髒話。
「放開我!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東西,你們都得聽我的!」沈妙可歇斯底里地喊道。
最終,保安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沈妙可拉出了公司。
顏知許則躲在白晚舟身後,看著這一幕,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時,前台小姐走過來,關切地問白晚舟:「白總,您沒事吧?」
「我沒事。」白晚舟整理了一下衣服,鎮定自若地回答道,「以後看到這個人,直接通知保安把她趕出去就行。」
「好的,白總。」前台小姐點點頭,表示明白。
「晚舟姐,這樣做真的沒關係嗎?」顏知許面露擔憂之色。
白晚舟卻不以為意地走在前面,壓低聲音道:「知許啊,你就是太善良了。」
「也難怪你是主角。」白晚舟喃喃道。
顏知許聞言有些疑惑不解:「什麼意思?」
白晚舟輕笑一聲,並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對了,我請你喝杯奶茶怎麼樣?要不要去?」
「好呀!」顏知許欣然應允。
……
沿海公館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裝飾令人眼花繚亂。走進寬敞明亮的包廂,動感的音樂聲不絕於耳,眾人圍坐在一起盡情暢飲,雖然這是一場商務聚會,但現場氣氛十分熱烈,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緩緩步入房間。他身著一套剪裁精緻的西裝,身姿挺拔,面容俊朗,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他的五官英俊到了極致,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個線條都恰到好處,散發出一種凜冽的氣息,讓人不禁為之傾倒。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微微上揚的劍眉更增添了一份英氣;高挺的鼻樑如同山巒般聳立,彰顯出他堅毅果敢的性格;嘴唇薄而有型,嘴角總是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透露出一種自信和魅力。
「易總,您終於來了!」眾人紛紛起身打招呼。
「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情耽擱了,讓大家久等了。」易松青微笑著向眾人致歉。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都是託了易總的福才能有機會坐在這裡啊。」說話的人正是之前與沈金根對峙的陳總,此刻他滿臉堆笑,態度諂媚至極。
「說來也不怕大家笑話。」陳總面帶微笑地說道:「我以前根本就沒有機會來到這沿海公館,畢竟這裡的會員費用實在是高得驚人,一般人可負擔不起呢。」
「我也是啊。」坐在一旁的張總隨聲附和道。
「我也是!」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這麼看來,易總可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吶!」陳總感慨萬分地接著說道:「誰能想得到,像我那樣小小的公司,竟然有朝一日能夠成為易氏旗下的產業。這一切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聽到這話,易松青只是微微一笑,然後默默地走到角落裡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此時,整個房間內的燈光顯得有些昏暗迷離,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易松青環顧四周,發現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人尚未到場。
「來,讓我們先一起敬易總一杯酒吧!感謝他對我們的支持和幫助。」陳總拿起酒杯走了過來。
然而,易松青卻擺了擺手,輕聲說道:「等等。」
「嗯?」陳總疑惑地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嗎?」
「還有人沒到呢。」易松青回答道。
陳總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般地點頭說道:「哦~對對對,確實是這樣,那我們還是先稍等片刻吧。」
易松青靜靜地坐在角落裡,雙腿優雅地交疊著,翹起了二郎腿。他既沒有喝酒,也沒有與其他人交談,只是一臉冷漠地坐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易松青坐在一旁,大家都顯得有些拘謹,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易松青時不時地看看手機,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消息。
這時,陳總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他巧妙地調侃道:「看來咱們易總,心裡也有惦記著的人啊。」這句話一下子打破了僵局,眾人紛紛附和起來。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白晚舟走了進來。她身著一襲漂亮的白色長裙,宛如學生般清純動人。
「哇!白總,您來得也太遲了吧!」大家紛紛說道。
白晚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解釋道:「抱歉抱歉,我的車沒油了,只好臨時打個車過來。」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正好談到你呢。」陳總連忙說道。
「哦?是嗎?你們在談我什麼呀?」白晚舟一邊說著,一邊走進房間尋找座位。她刻意選擇了一個離易松青較遠的位置坐下。
「我們在聊……」陳總剛要說話,卻被易松青的一聲輕咳打斷。
陳總立刻會意,改變了話題:「我們在聊你當時對付沈金根的事情,哈哈,你怎麼知道沈金根會去找你指定的人呢?」
白晚舟輕輕抿了一口果汁,微笑著回答:「其實很簡單,他一定會去尋找那些背後有困難的員工。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地控制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這種員工往往內心較為脆弱,很容易被金錢所擊潰。不過,我還算幸運,我手下的員工都挺不錯的,而且我們公司也會給他們提供一些補貼。」白晚舟感慨道。
接著,白晚舟繼續說道:「所以,我從曾經幫助過的員工中挑選出了一個我絕對信任的人,那就是我的助理。然後,我散布出我的助理並非我的助理,而是設計部員工的消息。由於沈金根這段時間非常焦急,並不會仔細調查,因此他很容易就上了當。」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運氣吧。」白晚舟謙遜地說。
「您太謙虛了,如果換作是我們,恐怕根本想不到這樣的妙計呢。」陳總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向易松青,「真不愧是與易總結伴多年的人啊,連智商都如此之高。」
「哪裡哪裡。」白晚舟連忙擺手。
「好啦!既然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那讓我們一起舉杯,敬我們的易總!」陳總提議道。
「易總可是今天的大老闆,理應由我先來敬酒!」陳總笑著與易松青碰杯。
易松青嘴角輕揚,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舉起酒杯輕抿一口,目光卻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向白晚舟。
此時的白晚舟正與旁人相談甚歡,並沒有留意到易松青的視線。
在場的幾人紛紛與易松青碰杯,易松青也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下肚去。
張總略帶醉意地說道:「易總真是好酒量啊!我都有些微醺了,易總,你喝醉了嗎?」
「沒有。」易松青的聲音依舊清晰。
然而就在這時,一粒瓜子不偏不倚地掉落在易松青的衣服上。他微微皺眉,一臉嫌惡地將其拍落。
白晚舟走過來,端起酒杯前來敬酒,神情略顯尷尬:「希望我們之後的合作能夠順利愉快。」
此刻的易松青眼神有些迷離,雙頰泛起一抹紅暈,仿佛沉浸在一種虛幻的夢境之中。他的目光游移不定,時而凝視著遠方,時而又似乎在注視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
白晚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關切之情。她輕輕地伸出手,試圖觸摸易松青的臉龐,但又在最後一刻停住了。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醉了嗎?」
易松青皺著眉頭,伸手揉了揉額頭,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嗯。」
一旁的張總滿臉狐疑:「?」剛才明明還清醒得像頭牛一樣。
「既然醉了那就別喝了。」白晚舟放下酒杯,自顧自地喝了口果汁:「就當是已經敬過酒了吧。」
易松青仍在不停地揉著腦袋,臉頰微紅。
白晚舟有些不忍心:「頭痛得厲害嗎?」
「嗯。」易松青低聲應道。
「喝不了酒還喝,你要是拒絕的話,根本就沒有人敢強行讓你喝酒。」白晚舟看著眼前人的模樣,實在是感到很無奈,但還是坐在了易松青的身旁,並伸出手來幫他輕輕地揉著頭部。
易松青此時展現出一副柔弱的樣子,這讓張總感到有些詫異。白晚舟則端上來一盤葡萄,每一顆葡萄都長得十分飽滿。她對易松青說道:「聽別人說,葡萄有解酒的功效,你可以吃幾顆試試。」
易松青嘗試著伸出手去拿葡萄,然而卻總是錯過,似乎真的已經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白晚舟見狀,只得無奈地拿起葡萄,送到易松青的嘴邊,並輕觸他的嘴唇說道:「啊,張開嘴吧。」
易松青聽話地張開嘴巴,吃下了葡萄。葡萄的汁水在他的口腔里炸裂開來,帶來一股清甜的味道。
張總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心中不禁產生疑惑。就在剛才,易松青甚至能夠輕易地用手拍走一顆瓜子,可現在面對這麼大顆的葡萄,竟然怎麼也抓不住?看來,這個男人的演技真是精湛到連影帝看了也要為之鼓掌叫好。
就在此時,易松青的身軀緊緊地貼靠在白晚舟那柔弱的肩膀之上,兩人之間的肌膚相親所帶來的奇妙觸感以及白晚舟身上散發出的迷人香氣,都變得異常清晰而顯著起來。易松青身材高大挺拔、威猛雄壯,與白晚舟那嬌小玲瓏的身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嶽,給人一種沉穩而可靠的感覺;而白晚舟則恰似一朵嬌嫩的花朵,在他的庇護下顯得愈發楚楚可憐。
突然間,易松青開口問道:「我這次做得好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期待。
易松青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他的行為舉止變得異常幼稚,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孩子。白晚舟看著眼前這個可愛又可笑的男人,不禁心生憐愛之情。她輕輕地拍了拍易松青的頭,溫柔地說道:「嗯,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