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不要奴婢去毀了這證據!」
紅櫻有些擔心,若是平南王真的信了,那王妃做的一切可是要功虧一簣了。
相比紅櫻的緊張,沈夏瑤倒顯得淡定很多。
「不慌,看看再說!」
紅櫻點頭,藏在腳下的匕首已經準備好,只等沈夏瑤發話。
「王爺請看,這是我的人取下的衣服碎片,剩下的在還在那棵樹下!」
沈仲遠將手裡淡紫色的衣服碎片遞給了平南王李威,
看著這衣服碎片上面的印的紫薇花,李威一眼便認出,這是薛傾雪及笄禮那日,沈夏瑤所傳的衣服。
原來沈仲遠說的證據,所指向的是沈夏瑤啊!
不過,今日他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雖然李宏運就是沈夏瑤殺的,但卻不能指認。
李威接過沈仲遠手裡的衣服碎片,心裡盤算如何處理此事。
而這時,剛才應著指引前去樹的後面尋找剩下的衣服碎片的人已經回來,手裡還拿著剛找尋到的證據。
雙手奉上:「王爺,這是樹後面殘留的碎片。」
沈仲遠目光一直唉李威身上,絲毫沒有注意,此時那人拿回來的碎片已經變成了深藍色。
「王爺,此衣物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這定是兇手留下的。」
說話間,沈仲遠指向那人手裡的碎片,目光也順著看了一眼,目光所及,皆是震驚。
什麼?
怎麼變成了深藍色,不是淡紫色嗎?
沈仲遠看著和自己安排的不一樣的碎片,出現了一絲慌亂,急忙上前查看是不是因為雨水導致。
「怎麼?你是覺得這碎片有問題嗎?」李威問道。
沈仲遠眉頭緊皺,低聲詢問身後的王祥,「怎麼回事?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王祥滿是疑惑,很是不解,緩緩搖頭,咬著牙低聲回應:「這,這定是......」
王祥也不知道作何解釋,這明明是已經確認過的,怎麼變成了這般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布置這現場的人,一直沒有回府,難不成是半路出事了?
想到這王祥背後就升起一身冷汗,暗自握緊雙拳,這可是自己榮升管家的重要一步,不能就這麼毀了,不管什麼場面都不能慌張,老爺需要我。
王祥一遍遍暗示自己要鎮定,但當沈仲遠又一次地詢問之時,他的心都要提到嗓子上了。
「怎麼回事?你沒有再確定一遍嗎?」
「老爺,我...這......」
王祥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沈仲遠只能強裝鎮定,目光再次回到李威的手裡。
只見李威將剛才搜尋到的碎片展開,沈仲遠見狀,猶如五雷轟頂一般震驚,
這...這不是我兒成瑞的衣角嗎?
沈仲遠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更加確定這就是沈成瑞的衣服碎片。
為什麼變成了我兒成瑞的?
難不成她跟蹤我,把這換成了我兒成瑞的?
沈仲遠後知後覺,背後一陣冷汗襲來,身子顫抖一下,險些站不住腳。
李威察覺到沈仲遠的異樣,問道:「怎麼?你是知道,這衣服碎片是誰的?」
沈仲遠頓了一下,瞬間收回臉上的驚訝,強壓心裡的緊張。
「回王爺,下官不知,不過昨夜風大雨大,這現場被雨水沖塌的不像樣子,衣服的碎片可以證明有人來過此處,但也不一定就是兇手的!」
「呵~~~
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李威眼神帶有兇狠,剛才沈仲遠拿出的衣服碎片分明就是沈夏瑤的,現在成了別的樣子,他可轉頭就不承認自己說了些什麼。
李威現在是越看沈家人越不順眼,轉手將剛才的從後面撿回來的衣服碎片遞給了一旁刑部之人。
「沈尚書說了,這衣服的碎片就是兇手,馬上調查清楚,這衣服碎片究竟是何人的?」
「是!」
見刑部之人接過之後,沈仲遠徹底徹底慌了,上手就要去搶,奈何自己根本不是李威的對手,連毛都沒有摸到。
「沈仲遠,你什麼意思?今日一大早你就到平南王府門外申冤,非說自己找到了證據,還非要讓本王和刑部的人一起前來。
如今本王來了,你卻要毀滅證據,你難道是在耍本王不成?」
「王爺息怒,下官並無此意,昨夜這碎片還是淺紫色,如今卻變成了深藍色,這分明是有人從中作梗,破壞證據,還請王爺明察!」
沈仲遠躬下身子,聲音有些顫抖,如此一來可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樹上沈夏瑤嘴裡罵著活該,但她的不解的是,這沈仲遠分明是要栽贓於本王妃,但這衣服為何變成的深藍色。
看沈仲遠的慌張的樣子,這衣服定然是沈成瑞的,到底是誰先本王妃一步,操縱這一切。
難不成是辛璟元?
有了這個想法,沈夏瑤越想越覺得就是此人。
嘴角不由的揚起,看此現狀,本來還擔心的紅櫻,也收回了自己的匕首。
李威看著沈仲遠,冷嘲一聲:「本王自有判斷,不用沈尚書提醒!
若是此物是兇手的,那本王定然不會放過兇手,若是此物是有人故意留下的,那本王自然也不會放過布置這案發現場的人!」
沈仲遠身子猛顫,仿佛被看透了一切,心裡只能祈禱,他們調查不出來這是沈成瑞的衣服。
不慌,還有殺手鐧。
沈仲遠暗自鎮定,眼神看向撇了一眼一側的王祥。
王祥瞬間會意,緩緩從開攙扶沈仲遠的手,拱手道。
「王爺,官爺,我們不僅發現了這衣服的碎片,還發現的馬車的殘骸,昨夜雨大,從山上衝下了很多泥土,應該將馬車殘骸蓋住了,小的這就為官爺帶路!」
說完,王祥對著沈仲遠做了一個放心的動作。
隨後便走到不遠處,指向一顆樹下,對著空地說道。
「就是這裡,勞煩官爺讓人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