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經過了一夜的洗禮,整個世界都顯得異常的明亮,似乎連空氣都是乾淨的。
沈夏瑤站在門外抻著懶腰,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還不等進行晨練,紅櫻便急忙上前說道:「王妃,奴婢看到沈家人和平南王一起往城外去了!」
沈夏瑤驚住,再次確定了一遍:「你可看清楚了?」
「回王妃的話,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沈家沈仲遠帶的頭!」
聽罷,沈夏瑤嘴角揚起,該來的總會來的,看來他是布置好了一切,搭好了場地,今日要開始唱戲了。
「走,我們去看看!」
早飯還不曾用,沈夏瑤便帶著紅櫻就要出門,剛抬腳還沒走上兩步,身後便傳來辛璟元的聲音。
「王妃還不曾用膳,就要出門這是要去哪裡?」
沈夏瑤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辛璟元,嘿嘿一笑。
「王爺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休要扯開話題!」
沈夏瑤上前,用笑容掩飾臉上的尷尬,撓了撓頭說道。
「沈仲遠那個王八蛋,想要栽贓陷害本王妃,本王妃豈是他可以隨意栽贓的,自然是去看看他要唱什麼戲!」
沈夏瑤沒有隱瞞,將實話說出,辛璟元扯唇一笑,她今日倒是誠實,沒有說謊。
「那也不能空著肚子去啊!」
辛璟元面露擔心,隨後擺手,身後的伍峰便端上前一份糕點。
沈夏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著誘人的糕點,自己確實有些餓了,便毫不客氣的接過。
「謝謝王爺,不過王爺不用擔心,沈仲遠那個老王八蛋是不會得逞的,王爺只管在府中等本王妃的好消息。」
說罷,沈夏瑤就抬腳往外面走去,不過剛走了一步,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身靠近辛璟元在他的耳邊說道。
千萬不要再派人跟著本王妃了,不然出了什麼事情,本王妃可是分身乏術,救不了!」
留下一句話,還不等辛璟元回應,沈夏瑤便手端著糕點,順便遞給了紅櫻一個,然後出了七王府。
辛璟元看著沈夏瑤背影,嘴角總是抑制不住的揚起。
「王爺為何不對王妃說,沈家的事情王爺已經擺平了,王妃去不去,此事都不會到王妃身上。」一旁伍峰問道。
辛璟元坐在輪椅上,扶著額頭,不見沈夏瑤的身影之後,那嘴角的笑才落下。
「她是去看熱鬧的,不管此事有沒有擺平,她都會去的,不去就不是她沈夏瑤了!」
「王爺真是了解王妃啊!」
如辛璟元說的一樣,沈夏瑤將吃乾淨的盤子扔到了一邊,然後快馬加鞭地出了城,往城外沈仲遠方向前去,紅櫻緊跟其後。
城外,森林。
平南王李威本不想來看,奈何沈仲遠非說自己的兒子是被冤枉的,還硬說找到了證據,這一下可激起了李威的好奇心。
他倒要看看沈仲遠說的證據是什麼證據,又是指向何人的證據。
「沈尚書,我家王爺問還要多久才能到?」
「勞煩轉告王爺,前面一里左右就到了!」
一旁李威聽到的一清二楚,他本可以自己問話,但就是不想理會沈仲遠,這本是刑部的差事,他卻非要讓本王也來看,這肯定是他偽造的。
李威騎著高馬,馬上拴著一塊白布,這是用來祭奠李宏運的。
沈仲遠腿上有傷,無法騎馬,只能坐在馬車上,所以整個進程雖然已經加快了速度,但還是很慢。
沈夏瑤快馬趕來,幾乎他們同一時間趕到此處。
沈夏瑤將馬匹隱藏好,然後跳上了樹上,紅櫻蹲在沈夏瑤的一側,現在正是初夏,樹木茂盛,正適合隱藏,二人屏住氣息,無人察覺。
「王妃,他們他們在那,平南王和沈尚書都在,還有刑部的人,這陣仗不小啊!」
「沈仲遠這個老王八蛋,自然是要下工夫了,畢竟成敗再次一舉!」
「他嫁禍王妃,那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不用,出門前本王妃算了一卦,今日有驚無險,只管看戲就行!」
「是!」
一陣微風襲來,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爽,昨夜的雨水掛在樹葉上,掃過臉頰也是冰冰涼涼。
刑部之人將現場圍住,此地泥濘,沈仲遠無妨坐著輪椅前行,只好拄著拐杖艱難行走。
李威下馬,上前走到中間看著樹上和地上的打鬥痕跡。
而身經百戰的他一眼便看出,這力度和角度不是打鬥的時候造成的,而是後期偽造的,但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揭穿。
「沈仲遠,這就是你說的證據?」李威指向周圍的痕跡問道。
「回王爺,正是此地,我兒雖然不學無術,但是生性不壞,斷然不可能做出殺人的事情,況且還是殺害與他要好的宏運世子。
所以昨日我便派人調查此事,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找到了這齣案發之地。
雖然昨夜雨水傾盆,衝掉了上面的血跡,但是直接證據還在,足矣證明,宏運世子不是我兒所害!」
聽罷,李威心裡一顫,有些不安,本王答應沈夏瑤要攪渾沈家,如今有了證據,若是沈家擺脫嫌疑,沈夏瑤不會不認帳吧,不會不替我兒渡過劫難吧?
要不要直接戳穿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本王剛到這,若是直接揭穿,怕是太過假了,這揭穿的事情還得刑部的人來做。
想到這,李威便對著刑部為首之人擠了擠眼睛,奈何那人根本沒有看見。
一旁沈仲遠繼續道:「就在後面的樹下,那裡有一些衣服的殘骸,為了確保證據,我的人帶回來了一部分,剩下的還在遠處。」
說話間,沈仲遠便將可以證明是沈夏瑤的衣服殘骸拿了出來。
紅櫻見狀很是震驚,「王妃,那不是你的衣服嗎?」
沈夏瑤嘴角勾起,心裡些許波動,原來沈仲遠在這等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