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擺了擺手道:「我可不是什麼將軍夫人,你們別誤會,我和你們將軍只是好朋友罷了。」
這幾個屬下對視一眼,就已經明白了他們眼中的意思。
你和你的好朋友親嘴兒嗎?
反正我不親。
親了嘴兒的朋友,還算什麼朋友?
唇友誼!
白凡川知道他們心裡絕對想歪了,但是此時此刻如果自己在解釋,那豈不是更加的欲蓋彌彰。
仇祈來找他吃飯的時候,她本來想說一下這件事,讓仇祈約束一下。
可是對方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
白凡川只能先壓了下去道:「那你先說。」
仇祈的面色有幾分沉重道:「眼下長棲國確實是不會再出兵騷擾了,可是……白霽奉死了的事情,確實還沒有解決完,丞相說他要親自去一趟長棲國,解決這件事。」
花無傷?
堂堂的丞相去長棲國,這還真是有些誠意。
「哦,那咋了?」白凡川覺得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仇祈說:「他會在婺州小住幾日。」
白凡川可能並不會感覺到,可是自己卻感覺到很真切,花無傷這個人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好打交道,而且他對白凡川似乎也有許多的興趣。
這讓仇祈感覺非常不爽。
他,路過婺州?
白凡川哪怕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也知道,從婺州經過去長棲國並不是最近的路線。
為什麼花無傷專門挑這一條路線呢?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所以你是不想讓我和他碰到嗎?」白凡川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仇祈向來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主,隨即便點了點頭:「嗯。」
白凡川輕笑一聲:「好啊,那你有什麼辦法?」
若是他自己一個人離開,且不說花無傷一定能查到他的存在,就是仇祈也肯定會派出人去找他。
逃跑概率——0.00001%
白凡川活這麼大,第一次體會陰溝裡翻船,雖然無奈,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
誰讓他一次性招惹了這麼多人呢?
仇祈沉默了,他也沒什麼辦法。
他同白凡川想的一樣。
花無傷手眼通天,說不定就是知道了白凡川在這裡,才專門途徑此處的。
「我可以藏起來。」白凡川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仇祈抬頭,等待著白凡川的下文。
他莫名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花無傷又不知道,自己也知道,白凡川在婺州這件事。
「不如,花無傷在這裡的這段日子,我就藏在你的房間裡。」白凡川放下了碗筷,倒是有幾分認真說,「他定然也不會懷疑到你睡覺的地方吧。」
就算是花無傷懷疑,他也不敢貿然闖入當朝大將軍的臥房。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行為。
仇祈勾結滾動,半晌道:「好。」
就這樣吧,他只希望,白凡川能夠儘可能的多留在他身邊。
而他身邊的人可不這麼想,他只是想能找到自己的人越少越好,這樣他離開這裡之後,才能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真是不好意思,又要利用你一次了,仇祈大將軍。
五天之後,花無傷帶隊路過了這裡。
果然,他首先來到了仇祈的府邸。
「大將軍,好久不見了。」花無傷笑的溫良恭順。
仇祈也同樣維持著表面上的寧靜,拱了拱手,道了一聲「丞相」,也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花無傷翻身下馬,他身後緊跟著下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仇祈並不陌生,正是琉荒國的那個三皇子拓拔姜,和巫相巫不會。
「又見面了。」仇祈見到他們兩個人反而更加熟悉一些,「你們怎麼也跟著來了?」
拓拔姜擺了擺手道:「我只是小小一個三皇子,又不用處理國事,閒來無事,只好跟著師傅到處轉一轉。」
她的師傅就是巫不會。
方眼琉荒國乃至於各國,想要拜巫不會為師的能夠從琉荒國排到長棲國去。
可是這份師徒的緣分並不是拓拔姜主動的,而是巫不會死皮賴臉纏著得來的。
用他的話說,這就是命定的緣分,蒼天神保佑著拓拔姜。
只不過拓拔姜這個人沒有什麼野心,只想做一個閒散王爺,跟著自家師傅到處遊山玩水。
巫不會也在盡力滿足他的這些小願望。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反而更像是一些尋常人家父子之間的互動。
「進來吧。」仇祈讓開了身子,讓他們進了自己的住所。
這其實只是一個臨時的住所,並不是他的,所以裡面的一切都略微顯得有些簡陋。
不過他們都不是什麼挑剔的人,進來了就坐下來喝一杯茶。
花無傷看起來八風不動,進來簡單的掃視了一下院子,就說要和仇祈一起去喝茶。
他們就去了前堂,坐在那裡喝著茶聊天。
只不過拓拔姜哪壺不開提哪壺,嘆了口氣說:「若是白凡川在就好了,我倒是跟他聊得來。」
「你們不熟吧?」花無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巫不會連忙壓住了拓拔姜的手腕,笑著說:「他們不熟,一面之緣而已。」
花無傷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喝了口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說:「可我記得,巫相到是和白凡川格外投緣,好像是說過幾次話的。」
巫不會連忙擺了擺手說:「不熟不熟。」
如果讓花無傷知道了,白凡川死遁也有他的一份,自己今天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別看巫不會平日裡神神叨叨瘋瘋癲癲,可是向來都是最會察言觀色。
「這樣嗎?」花無傷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為難他。
喝罷了茶,花無傷貼心的說:「大將軍定然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吧,不用管我們,直接讓人帶我們去準備好的房間就是。」
仇祈站起身來點了點頭:「好。」
他確實該去處理公務,可是也不放心讓他們待在這裡,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看著,然後匯報給他。
很快,他就離開了。
家人們帶著花無傷他們去到了各自的房間,三個人進了房間就沒有再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