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下藥

  偷偷出宮這種事情,對於白凡川來說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

  他直接就去了藥鋪子,這次甚至都懶得避著塘兒了,去藥鋪配了一些藥,直接磨成了粉。

  塘兒看了很好奇問道:「主子這是做什麼?」

  白凡川掂了掂手中磨好的藥粉,笑著說:「我那位好皇兄這樣對我,我們不得送他一份大禮嗎?」

  「放心。」他看著塘兒稍微有幾分憂心的表情,說著,「不致命。」

  最多就是讓人難受個幾天,渾身奇癢無比起小疹子,只要一撓,身上的皮膚就會出血然後腐爛流膿,渾身散發著臭味而已……

  誰知道塘兒聽了他安撫的話卻是十分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這些,我是在思考怎麼殺了他還能全身而退。」

  白凡川:6

  他就知道,楚凌寒帶出來的能是什麼純良之人……

  計劃已經形成,只差實戰。

  塘兒帶著白凡川直接翻進了驛館。

  恰好就出現在了白霽奉他們的房間門口。

  白霽奉道:「明明已經查的一清二楚,白凡川絕對是男人,這個青鏡國的皇帝倒是護著他。」

  「殿下,千萬不能讓白凡川活著,若是他日後長本事了,回了長棲國,對於您來說又是一個隱患。」

  所以他們要做的不僅僅是打了青鏡國的臉,而且還要白凡川死的透透的。

  白凡川不禁感嘆道,看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對方想要了他的命,他只是用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惡作劇小懲大誡。

  他簡直就是一個聖父啊!

  嘖嘖。

  他和塘兒就呆在外面隱蔽的角落之中,等到房間裡幾個人陸續出去,沒一會兒白霽奉也有事情出去了。

  這才給了他們機會,偷偷溜進了房間。

  白凡川走到白霽奉睡覺的床前,在他的床上撒了一些藥粉,又在他喝的水裡撒了另一種藥粉。

  塘兒又問:「這是?」

  白凡川笑的無毒無公害說:「就是一點春藥而已。」

  好一個一點春藥而已,痒痒粉加春藥,真不知道他會先解決哪一樣。

  幹完了壞事,白凡川和塘兒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正打算離開,卻碰到了巫不會那個小老頭。

  他看到二人的一瞬間,就認出來這和帶著帽子遮住面容的人正是白凡川。

  他卻沒有揭穿,反而是嘿嘿一笑,轉過了身去。

  「老夫什麼都沒看見,老夫今日還沒有拜神,誒?老夫的手杖呢?」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白凡川懶得搭理這個小老頭,很快就和塘兒回了宮中。

  一進去晨辭宮,白凡川本來打算去換衣服,可是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味。

  好傢夥,他去給人下春藥,人家卻也正有此意是吧,給他也下了一份春藥,而且力度還不小,就是大牲口來了也遭不住。

  這是想幹什麼?讓他再床上精盡人亡?

  白凡川屏氣凝神的去拿了一身衣服來,就看到床上的帷幔被放了下去,層層輕紗之間,床上好像躺了兩個身姿妙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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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個女子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久,估計已經中藥了。

  白凡川將衣服取了出去,帶到了偏殿去換。

  出來的時候,狠狠呼吸了一口戶外的新鮮空氣。

  媽的,差點憋死。

  沒一會兒,白凡川就叫來了外面巡邏的侍衛說:「有人想爬陛下的床,爬到了本宮的宮裡,你們去將人架出來。」

  這個白霽奉,下藥之前都沒搞清楚他的性取向嗎?

  若是他在床上放兩個一米八八腹肌男模,他說不定還會上套呢。

  很快,屋子裡的兩個女人就被拖了出來,她們果真中了藥,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侍衛從她們的身上找到了迷魂香,甚至還有毒針之類的暗器,看來這並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色誘,而是一場誘殺。

  看來自己真是心軟了。

  白凡川眸中划過一絲殺意,只不過在外人看來,他仍然是那個不染纖塵的小白花,仿佛受不得半點驚嚇。

  侍衛正打算把人扔出去,誰知白凡川抬了抬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侍衛們只好放開了這兩個女子,先下去了。

  白凡川將潮兒和塘兒叫了過來,讓他們將這兩個人直接扔在白霽奉的床上,既然是他自己的人,那就留給他自己享受吧。

  白凡川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女人,抬步去找楚宸珏了。

  楚宸珏正在御書房批奏摺,彈劾白凡川的摺子像流水一樣進了御書房,楚宸珏一概不搭理,可仍然頭疼不以。

  白凡川一進來,隨便瞥到一本攤開在桌子上的奏摺,八百字里有七百字都是罵他,剩下的一百字說他是災星讓楚宸珏把他廢了。

  白凡川坐在了一旁,看著楚宸珏辦公,俗話說得好,認真的男人最帥氣,楚宸珏認真處理公務的時候,當年是比平時還要帥幾分。

  白凡川嘆了口氣說:「說不定他們說的是真的呢。」

  楚宸珏抬頭掃了一眼白凡川,明顯帶了幾分無語道:「是不是真的你心裡沒點數嗎?」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有些事情本不是真的,說著說著就成了真的了。」白凡川百無聊賴的隨口說道。

  只不過他說的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楚宸珏沉思了片刻,不在說話了。

  白凡川道:「眼下最重要的,反而不是我到底是男是女,而是我是否是不祥之兆。」

  「若是白霽奉一口咬死我就是一個男子,我反而覺得這件事承認了也沒什麼問題。」

  「白凡川。」楚宸珏倏地抬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我朝可從未有過男子為妃的先例,你是不是從未想過要成為我的人。」

  白凡川被他問的愣了一下,怎麼聊正事聊的好好的,突然就聊上感情了。

  好吧,他是雙子座,只喜歡曖昧,不喜歡負責~

  「陛下,這不是一回事兒。」白凡川只能混淆視聽。

  楚宸珏卻聽不進去:「懂了,你是想讓我為你開個先例。」

  白凡川無語了扯了扯嘴角,算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