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還擊

  到了皇宮,楚宸珏親自將人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路過楚凌寒的時候,他還刻意放滿了動作,給了對方一個挑釁的眼神。

  同為男人,別以為他不知道楚凌寒那點小心思。

  每次提前知道要見到白凡川,衣服都要穿料子好刺繡細的。

  嘖嘖,悶騷。

  看著楚宸珏懷裡抱著的人,楚宸珏衣服下面的手微微攥成了拳頭。

  他也曾這樣抱著白凡川。

  那還是他去迎親的那兩個月。

  白凡川這個傢伙心大,對人不太設防,尤其是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總是晚上烤火烤到一半的時候就抱著腿睡著了。

  一點都不擔心別人趁他睡著了將他給殺了。

  平日裡,他都是直接讓人盯著白凡川,不死在外面就行,什麼時候醒了他自然會自己回去睡覺。

  可是那一次,看著白凡川熟睡的樣子,將自己縮成一團,外面又颳了些冷風。

  楚凌寒本想將他叫醒,可是奈何他睡的太沉了一些,叫他起來根本就沒什麼用。

  無奈之下,他只能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抱回帳篷中去睡覺。

  白凡川仍然閉著眼睛,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仿佛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獸一樣。

  那時候的自己,可能就有一瞬間的心神一動。

  ——

  楚宸珏將白凡川抱了回去,正打算幫他脫了衣服的時候,白凡川醒來了,一看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腰封上,連忙將人一手拍開。

  「幹啥玩意兒?耍流氓啊?」

  白凡川護著胸一臉警惕。

  楚宸珏將又雙叒叕被打紅了的手收了回去一臉無語的說:「我只是擔心你穿著衣服睡的不舒服罷了。」

  白凡川這身衣服雖然看著簡單,其實設計的格外繁瑣,上面有不少的刺繡玉石做點綴,若是直接睡了,一定十分硌得慌,睡得不舒服。

  如此說來,楚宸珏大概是真的想要幫他脫衣服。

  白凡川這才放鬆了警惕,將手拿了下來。

  楚宸珏眸中帶了些許輕蔑道:「你有的我都有,甚至還比你的優越,你怕我看你什麼?」

  白凡川:6

  雖然很生氣,但是一時半會兒他竟不知要怎反駁。

  楚宸珏摸了摸的頭說:「既然醒了就自己脫衣服睡覺吧。」

  說著,他就出去處理公務去了。

  白凡川在心裡暗暗罵他是神經病,脫了衣服翻了個身繼續睡。

  ——

  第二天就是文試,白凡川直接一覺睡了過去,乾脆都沒有去參加。

  一覺醒來就聽說,是花無傷奪得魁首。

  意料之中,花無傷的才華在當世本就無人能及。

  只不過今日大家所關注的重點似乎並不是這些事情,而是昨日的傳謠卻是愈演愈烈。

  今日又突然出現一切占星之人,一口咬定白凡川就是男子,而且還是一個不祥之人。

  若是放任他待在後宮,定然會給皇宮帶來血光之災。

  此話一出,許多忠心耿耿的老臣便立刻擔心了起來。

  「皇上,您可不能讓此等不詳之人留在宮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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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皇上,此人留在宮中定會給咱們皇室帶來禍端啊!」

  「請皇上三思啊!」

  朝堂之上,那些占星之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得到了上天的旨意,因此才來向皇帝進言。

  在那些老臣他們看來,白凡川身為一個男子卻假扮成女子,這已經違背了常理。

  如果再讓這樣的人繼續留在宮中,肯定會引起天怒人怨,給整個國家帶來災難。

  此舉,似乎是一定要將白凡川架在火上烤才肯善罷甘休。

  御書房內,楚宸珏黑著臉,將龍案上的琉璃盞給掃落在了地上,語氣冷硬而又憤怒的說:「昨日醫師已親自給宸妃診脈,她就是一個女子,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雖然楚宸珏已經知道白凡川是一個男人,也知道白凡川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才遮掩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讓名醫都看不出來。

  可是眼下並不是暴露白凡川真實身份的好時候,反而還有可能讓他身陷囫圇。

  白凡川聽說了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背後是誰操控,已一目了然,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

  白霽奉向來不把這個青鏡國年輕的皇帝放在眼裡,這樣從他身上下手,將青鏡前朝後宮攪和的雞犬不寧,不過就是想打楚宸珏的臉。

  只不過他好像忽略了一點,他的這個「皇妹」可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白凡川又一次慫恿塘兒陪自己出去一趟。

  而塘兒卻覺得,現如今白凡川被千夫所指,若是貿然出去一定有些危險,本來是不願意帶他出去的。

  可是架不住白凡川嘴甜,又能磨,最後塘兒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和白凡川喬裝打扮溜了出去。

  一身男裝的白帆船確實丰神俊朗,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翩翩公子,塘兒看呆了,喃喃自語道:「主子,您當真是一個女子嗎?」

  若是主子是一個男子,她都要愛上他了……

  白凡川手中的摺扇打在了塘兒的頭上,一副風流模樣笑著說:「瞎猜什麼呢?走了。」

  很快,塘兒就帶著他翻出了皇宮。

  二人一邊走著,白凡川一邊問道:「塘兒學了多久的功夫?」

  塘兒回憶了一下,認真的說:「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被安排在長安王的手下學習功夫了,到如今大概也有十多年了吧。」

  「你和潮兒……」

  塘兒笑著說:「潮兒姐姐雖並非我親姐姐,卻勝似我的親姐姐。」

  「我們都是無父無母或者是被父母拋棄的苦命孩子,只有這樣報團取暖,才能夠感受到一丁點的人間溫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苦難,雖然旁聽者沒有辦法感同身受,卻也絲毫不曾耽擱泛濫的同情心。

  白凡川點了點頭說:「我倒是真羨慕你們之間的感情。」

  他從前也將隊友當做是親人一般,卻沒想到死前就是被最信任的隊友給出賣了。

  可笑而且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