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川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好好好,他竟沒想到,楚凌寒這個悶騷,居然還是一個病嬌?
他不會真要把自己殺了吧?!
胡思亂想間,掐著他的手已經漸漸用上了力氣。
白凡川的手搭在了楚凌寒掐著他脖子的手上,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眼看白凡川的眼角已經被逼出了眼淚,楚凌寒眸色一凌,這才鬆開了手。
但是他仍然沒有給白凡川喘息的機會,而是直接掐著他的脖子俯身吻了下去。
白凡川下意識後退著,想要呼吸一絲絲的空氣,楚凌寒卻步步緊逼,直接將人壓在了床上,吻得他幾乎快要窒息。
白凡川使勁的推搡著楚凌寒,就在他快要沒力氣的時候,終於將身邊的人給推開了。
楚凌寒鬆開了他,薄唇殷紅,上面還沾染了血跡,眸色卻仍舊是冰冷的令人感到緊張。
反觀白凡川,胸膛不停的起伏著,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的,他的嘴角也染了血,一雙眸中早已經不自覺的分泌出了眼淚,看起來我見猶憐,仿佛被狠狠欺負了一通一樣。
「楚凌寒,你到底要幹什麼!」白凡川怒聲質問道。
楚凌寒,這個向來不進女色冰冷如霜的長安王,就在剛剛,頭腦清晰的強吻了他。
楚凌寒卻難得扯出一個笑容,只不過這個笑容看起來病態極了,他偏了偏頭,一臉無奈的說:「不明顯嗎?當然是要囚禁你。」
白凡川:6
敢作敢當哥。
楚凌寒有些病態的為白凡川擦拭掉了臉上的淚痕,低聲說道:「別想著跑,否則我可不會像花無傷那麼好說話……做出什麼,我不敢保證。」
他掃過了白凡川的身體,白凡川都有一種自己已經被對方脫光看了一遍的緊張感。
他們都說,青鏡國的長安王是一個城府極深,十分可怕的人。
從前,他覺得楚凌寒這個人也就那樣,就是高冷了一點,看起來像個悶騷罷了,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地方。
現在……
他才是真正開始看不清楚凌寒這人了。
他的一舉一動,都給了自己一種極強的威壓,甚至於讓他相信,自己若是不聽話的話……
楚凌寒真的會殺了他。
「我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們這樣執念?」白凡川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最不解的問題。
覺得好就玩兒一陣子,過了也就過了,這種事情很難嗎?
為何他們就一定要痴纏不放,弄到不死不休為止?!
楚凌寒聽著他這樣問,過了片刻,似乎是嘆了口氣,回答說:「我只是想試一試,你的心裡會不會真的裝下一個人。」
白凡川很美,他若是高調,足夠讓全國的男男女女都為他傾倒,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有這個長處,利用著自己這天真無害的美滿,到處點火。
可他們所有人,好像都是白凡川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所以,他想試試,到底能不能留在白凡川的心裡。
如果不可以,至少他這個人,也能夠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白凡川聽完他的回答,定定的看著他,目光並沒有動搖,反而是冷靜客觀的回答道:「不會!」
你留住了我的人,也不會留住我的心!
白凡川哪裡知道,楚凌寒這人,若是留不住心,留住人也是極好的。
這時,突然有人走進來,在楚凌寒的耳邊竊竊私語的兩句,他擺了擺手,片刻之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屋子裡只剩白凡川自己,他走下床來,聽到了一陣鈴鐺的聲音。
原來是他腳踝上這個金鍊子,上面居然還掛了金鈴鐺。他在屋子裡走了兩圈,鏈子不長不短,足夠他在房間裡隨便走動,可是卻出不了這個屋子半步。
楚凌寒,甚至比花無傷還要狠心!
白凡川仰天長嘯,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早知道要這樣還債,就不招惹這麼多人了!
——
另一邊,花無傷在第六次遇刺的時候,終於將證據悉數呈遞給了皇帝。
誰知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讓群臣都感到頗為震驚。
刺殺涉案的,不光有四大世家之一的姜家,甚至還有花無傷的母親花夫人參與。
虎毒不食子,卻沒想到花夫人竟然會派人刺殺自己唯一的親兒子,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姜家家主和花夫人被押到朝堂之上,楚宸珏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下面的人,沉聲問道:「爾等為何刺殺花相?」
姜家家主並沒有說話,花夫人卻是率先開了口道:「我與我兒的事情,都是花家的家事,用不到拿到這朝堂之上來說!」
「家事?」楚宸珏不禁氣的發笑,他猛的一拍桌子,陡然提高的聲調道,「你這是刺殺朝廷命官!是殺頭的死罪!花相他是你的親生兒子!」
聽到親生兒子四個字,花夫人不禁諷刺的笑了笑。
「是啊,我的親生兒子。」說著,她抬眸看向了身邊站著的,面無表情的花無傷,「他是我生的,可他身上也留著那個賤男人的血!那個男人害了我!到現在他還要害我!這就是從我腿間爬出來的東西!」
「噁心,噁心!!」
隨著花夫人情緒的激動,身後押著他的御前侍衛不由得又用了一些力氣。
花夫人卻突然低沉沉的笑了起來,活像一個瘋子。
她陰惻惻的看向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聲音低沉而詭異,還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憤恨:「你不就是想要花家的權力全部集中在你的手上嗎?你不就是想要削世家的權嗎?」
「花無傷!你是我生的!你也是我們這群人中的一分子,你以為世家沒了,你還能穩穩的坐在你這個丞相的位置上嗎?」
「我呸!狡兔死,走狗烹,世家覆滅,下一個就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
楚宸珏到底是皇帝,哪怕他們二人一起長大,可皇帝又怎麼可能不猜忌他!
花無傷,她的兒啊,還真是單純又可笑。
花無傷此刻卻也笑了,只不過他的笑不同於花夫人,他是一種悲憫的神情,看著跪在地上的母親。
他的語氣顫抖著,他說:「我從來都不是為了剷除世家,我只是想……殺了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