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攻勢猛烈的敖澤

  片刻後,在門口等著看好戲的三人組加上不知何時悄然從甜甜屋內的岫白終於等到門開了。

  靈崖和赤衍先出來,兩人都笑著,看著和和氣氣的。

  唯有兩人那緊握著的想湊到對方臉上的拳頭暴露了一切。

  最後出來的是敖澤,他左眼多了兩個碩大的重疊著的「黑眼圈」,滿眼幽怨地盯著抱拳站在外面的看好戲三人組。

  「你們……!」

  敖澤沒想到防不勝防,他們果然還是看他不爽,找著機會就想暗算他。

  乘著敖澤說話之前,聞澈重重咳了一聲先開口:「先說正事。靈崖,你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麼?」

  一說回那個話題,靈崖就不由得眉心緊蹙,將自己耗盡力氣看到的畫面描述出來。

  幻璃不自覺捻了捻掌心,已經不知何時悄然出了一掌的冷汗。

  「你看清了有個人嗎?甜甜在嗎?」

  靈崖看到的場景是一片白茫茫,那說明時間還處於寒季。

  幻璃瞥了眼不遠處的一片白雪皚皚,那時間就將要臨近了嗎?

  人影跌跌撞撞,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難道是什麼東西不見了?或是有人不見了?

  幻璃不敢細想。

  「看不清楚。」

  靈崖老實地搖了搖頭,他已經竭盡全力想看清楚一些那個畫面了,只是面前的霧氣不散,影影綽綽的。

  他想再看清楚一些時,那些畫面就都消散了。

  「你平時不都那麼自傲嗎?現在喪著個臉幹什麼?」

  敖澤看著垂著腦袋不說話的靈崖,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

  「用甜甜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來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現在只需要時刻保護好甜甜,不去摻和其他事情,我就不信還能發生什麼事。」

  敖澤頂著個巨大的黑眼圈,慷鏘有力道。

  反正他現在都懵懵懂懂沒了之前的記憶,甚至連靈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身子都是好不容易才恢復的,他說什麼了?

  既然大家共同的心愿都是希望甜甜平安,能一直守護在甜甜身旁,那就足夠了。

  敖澤的話讓陽的心豁然開朗,他們現在何必糾結那些無法真正預知的未來,掌握當下就足夠了。

  「說的也是,那按道理,今晚應該輪到我陪甜甜了吧?」

  靈崖點點頭,一個閃身拐進了旁邊的屋子。

  敖澤的手還懸空在剛剛靈崖站著的位置上。

  等意識到靈崖剛剛說的是什麼後,他微紅著眼,攥緊拳頭道:「那我呢?現在我化作人形了,我也能……」

  話還沒說完,聞澈臉色蒼白,一邊咳嗽,一邊瘸著腿拐進了剛剛的屋子。

  門,嘭的一聲在敖澤面前死死關上。

  只留下一句:「哎呀,傷還沒好,不能吹冷風。」

  岫白左看看右看看,邊說邊走:「好久沒看見喜喜樂樂了,不知道他們又藏到哪裡去了?」

  敖澤看向陽,幻璃和赤衍,深灰色的眸子裡帶著祈求的光芒。

  陽輕咳一聲:「我們說了不算,甜甜是獨立的個體,要讓她自己來做決定。」

  說罷,他一手搭上赤衍的肩,一手拽著幻璃的衣擺:「又到了該做飯的時候了,來,我來教你們做飯!」

  寒風瑟瑟地吹,只留下敖澤看著面前一瞬間就空了的院子在風中凌亂。

  但片刻後,他眼中又重新恢復光芒,他一定可以讓甜甜喜歡上他,接受他的!

  次日,靈崖正化作毛團窩在甜甜懷裡,四隻爪爪抱著甜甜纖細的腰肢淺眠。

  昨夜甜甜一看就很累了,就連他爬上床都沒有一點反應。

  只在他化作獸身小心翼翼臥在甜甜身旁時,甜甜這才習慣性地給他留出一個位置,讓他能緊貼著甜甜休息。

  但一想到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化作毛絨絨的獸身和甜甜睡覺了,那甜甜這個習慣是和誰一起養成的?

  聞澈不可能,化作獸身時的大鮫尾往哪放?

  岫白喜歡纏在甜甜手腕上,不可能。

  赤衍更不可能,甜甜不會喜歡抱著一隻大傻鳥睡覺的。

  幻璃干不出來這種事情,陽最多就把耳朵給甜甜擼。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敖澤!

  靈崖在淺眠時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夢見敖澤還是那個胖胖的狼獸身體,但是,他竟然搶走了甜甜懷裡屬於他的位置!

  還一屁股把他拱飛了!

  靈崖一瞬從夢中驚醒,耳邊傳來敖澤柔聲呼喚的聲響。

  「甜甜,陽已經準備好了你愛吃的魚湯,需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恰好被被子擋住的靈崖:???

  敖澤這是在做什麼?

  靈崖又不由得聯想到了那個夢,他後頸的毛瞬間炸開,他絕對不會讓夢中的事情發生!

  正打算從被子裡爬出來時,就聽見甜甜軟糯的還帶著睡意的聲音:「敖澤,你怎麼來了?」

  「甜甜,我知道你肯定困,讓我幫你穿衣裳吧。」

  「敖澤!你眼睛上那個……」

  聽到甜甜驚訝的語氣,靈崖忍不住在甜甜懷裡抖著身子偷笑。

  時甜甜正詫異為什麼敖澤左眼會出現那麼大一個……兩個有層次感的黑眼圈,忽然感覺到懷裡一團毛絨絨的柔軟開始輕顫起來。

  時甜甜一愣,才反應過來不是敖澤,應該是靈崖了。

  再一聯想到敖澤眼中的委屈,眼角的紅痕和那兩個碩大的拳印,她瞬間也明白了。

  「敖澤,我來幫你療傷。」

  那印子對於時甜甜來說,治療不過是輕而易舉,她端坐起身子,指尖立刻有靈力往敖澤眼中飛去。

  但此刻的敖澤眼睛一直,而後不自覺把眼神挪開,耳尖也帶著可疑的紅。

  甜甜剛從溫暖的被窩起來,臉頰上,指尖都帶著淺色的粉,衣裳也有些凌亂,交疊的領口因為她的動作泄出一絲春光。

  敖澤移開視線,心裡亂亂的,一時間心跳如雷。

  以前還是獸身的時候從來沒注意到過,身體是獸崽崽也就罷了,仿佛思維也變成了小狼崽子一般。

  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哪怕和甜甜一起共枕過那麼多次,他也只會呼呼大睡。

  敖澤抿了抿唇,有些懊惱自己當時怎麼沒抓住那麼好的機會。

  時甜甜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敖澤,你心跳好快,有些不太正常!難道除了眼睛受傷外,你其他地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