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這點小風小浪算什麼

  岫白就著這個姿勢看甜甜水光瀲灩的眸子,看她燦若桃花的臉龐,看她忽然變紅的耳尖。

  他不自覺低低地笑了起來,連帶著用手抵住岫白胸口的時甜甜也能感覺到岫白胸口的震動,感受到他的開心。

  眼看岫白還有俯身下來的動作,時甜甜微紅著臉頰扭頭,避開岫白灼熱的視線。

  「小白,我好睏。」

  「我知道。」

  岫白點頭,然後繼續掰正時甜甜的腦袋,繼續親吻,直到把時甜甜吻得頭腦發暈,睡意消散。

  岫白低語:「甜甜,還困嗎?」

  「甜甜,睡覺吧。」

  時甜甜濕漉漉的眼睛瞪著岫白:「……小白,你越變越壞了。」

  她現在沒有一點睡意了,徹底清醒了,不僅清醒了,甚至還開始熱起來了。

  「甜甜,我哪有,我這是獎勵你,表達對你的喜歡罷了。」

  「說起來你應該還沒見過獸人真正狂野的愛意表達是什麼樣子的?」

  岫白眼尾也帶著紅,拉長了尾音,帶著別樣意味看著甜甜。

  「不用了,我困了,我先睡覺了!」

  時甜甜立刻將腦袋埋在被子裡,只餘下兩隻紅的好似要滴血的耳朵。

  看著甜甜還是不禁逗,岫白更加忍不住笑了。

  「現在還早,既然甜甜困了,那我也陪著甜甜再躺一會吧。」

  說罷,岫白便默默將埋在被子中的甜甜撈出來,抱在懷中。

  均勻的呼吸淺淺噴灑在時甜甜的耳側,背後輕拍的手掌,本來不困的時甜甜一下就睡著了。

  等感受到懷中團成一團,還將腦袋埋在他胸口處的甜甜也漸漸發出了清淺而均勻的呼吸聲,岫白盯著懷中那團渾身散發著暖意的人看了很久,很久。

  而聞澈屋子中幾人則聚在了一起,神色全然不似剛剛的輕鬆。

  「你們也發現了吧,這次雪災十分不對勁。」

  陽皺著眉頭,目光透過面前層層疊疊的屋子,看向遠處,正是昨天發生雪災之處。

  赤衍也點點頭,雖說這是他在靈獸城渡過的第一個寒季,但往常他帶著赤鷹族也會在靈獸城附近棲息,對周邊的消息無比清楚。

  因此他更覺奇怪。

  昨天他是第一個感到發生雪災那處的,但和普通的雪災不同,當時的場景就好似天空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陰沉地看不見底。

  只能看見帶著難以捉摸的靈力波動灌來的風雪。

  靈崖也正色起來,他想著昨日的場景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打破了寂靜:「不如我用九尾靈狐的預知之力看看。」

  聞澈點點頭,碧藍色眸子帶著一絲希冀看向靈崖,從前他不在乎未來,因為本就孤身一人,無論在哪都沒關係。

  但現在有甜甜,他也開始擔憂起無法預料的未來。

  早聽說靈崖有預知之力,還是靈狐一組天賦最強的人,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這個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家,還是甜甜,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我也覺得可行,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確實有點不太對勁。」

  敖澤早就發現這幾個傢伙背著他偷偷商討什麼,難道是要孤立他?

  於是,他立刻便邁著步子邊說邊進來。

  靈崖撇了敖澤一眼,也收斂起自己那些想懟敖澤的性子,還是正事要緊。

  他周身靈力翻湧眸中閃過一道瑰麗的光芒,轉瞬即逝。

  片刻後,九條尾巴在身後飛揚,長發無風自動。

  靈崖好似進入了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不,應該是說好似沒有天和地一般,整個獸世大陸安靜地沒有一絲人氣。

  他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

  漸漸地,面前有了些動靜,只是不管怎麼看都影影綽綽,好似被一層霧籠著看不真切。

  只能隱約看見幾個高大的身影在茫茫雪堆中尋找著什麼,氣氛壓抑又充滿了難熬的氣息。

  靈崖還想再細看,可大腦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一股極強的衝擊力將面前浮現的畫面一瞬間給衝散。

  等他回過神來時面前已經是在他面前瘋狂揮手的赤衍的臉了。

  而且還有幾次,那巴掌差點扇到他臉上。

  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傢伙是在公報私仇。

  赤衍看靈崖呆愣了那麼久,眼睛還直愣愣地盯著他,有點傻的樣子,他有點擔心這傢伙是不是用預知力用的太猛,腦子傻了。

  雖說他不喜歡靈崖,但甜甜喜歡呀,以後甜甜難道要照顧一個傻子嗎?

  「靈崖,這是幾?」

  赤衍比了個三,赤色眸子一動不動看著靈崖。

  靈崖已經有點不爽了,腦子本來就隱隱作痛,結果還有個比二哈還狗的傢伙在他面前。

  見靈崖那麼久不回答,赤衍臉上擔心的神色愈發加重了。

  「遭了,不會真傻了吧?那這是幾?」

  靈崖額頭(青筋):真把他當傻子了,他真是懶得理他。

  赤衍正好站在靈崖側面,他有點擔心,繼續揮手在靈崖面前晃了晃。

  正好懶得里理赤衍的靈崖撇開了腦袋,眼不見心不煩,他還不得預知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啪!

  清脆的聲音響徹整間屋子。

  陽咽了咽口水,默默往後退了五步,正好緊貼著窗台,要是有什麼不對勁他就立刻跳窗出去。

  幻璃慌亂而不失優雅地出了門,順帶給旁邊甜甜的屋子施了個結界,既是隔音也是保護。

  而正打好打開了甜甜房門準備出門的岫白看見幻璃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默默把邁出的左腳收回,並且關上了門。

  就連本來臥在床上的床上的聞澈都拖著傷殘病體,爬了起來,邊咳邊一瘸一拐出了門。

  只留下還有些茫然的敖澤: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周圍一下子就沒人了。

  可下一刻,本來用了預知力好似已經力竭的靈崖身上突然爆發了一股更為強勁的靈力。

  他紅著眼盯著手還放在他臉上的赤衍:「你完了!」

  陽見狀,好像有些攔不住了,他雖然想幫幫赤衍,但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靈崖一個那麼在意自己容貌的人怎麼能接受別人打了他的臉。

  陽貼心地關上了門。

  打吧打吧,打完就好了,只要不吵醒甜甜,不把東西打壞,一切都可以等打完再說。

  靈崖看到了什麼他也暫時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

  門外,三人相視一笑,歲月靜好。

  「對了,好像忘記了什麼。」

  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剛剛好像還看到了一個人影在屋內,但他手疾眼快已經把門給鎖了。

  「是的,你忘記把敖澤帶出來了。」

  幻璃微笑,淡然自若道。

  聞澈輕咳一聲:「沒關係,他若是想當甜甜的伴侶,這點小風小浪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