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甜甜直接撲到了聞澈懷裡,她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聞澈懷裡熟悉的氣息,她心裡終於安定了下來。
「聞澈,我差點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還好你沒事。」
時甜甜聲音帶著釋然的放鬆,她腦袋深深埋在聞澈的長髮中。
羊川一臉吃瓜的表情看著周圍幾人。
他愛吃瓜,吃瓜使他快樂。
其餘幾人見狀也是立刻鬆了口氣,甜甜醒了就好。
靈崖眼珠子咕嚕一轉,帶著絲絲委屈不安的聲音傳來。
「甜甜,你可算醒了,我真的擔心極了。」
「我和其他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能解了毒荊棘的毒藥。」
羊川看著那個就差搖尾巴的小崖崖,恍然大悟。
小崖崖還是有點手段的,那個雌性一醒來他就開始邀功了。
靈崖的聲音一出,時甜甜這才意識到原來大家都圍在她身邊。
她急忙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轉頭看向四周。
眸光依舊溫柔,嘴角含著溫和笑意的陽,身上毛髮亂糟糟,可卻笑得沒心沒肺的靈崖,還有幻璃……
真好,大家都在她身旁。
「靈崖,放心,我沒事了。」
「這次,我要謝謝大家,要不是有你們,我肯定好不了那麼快。」
時甜甜一醒來便發現她手臂上一點也不疼了,而且那個傷痕也不見了。
時甜甜心裡暖暖的,她臉頰上帶著淺淺粉,圓圓的杏眼半彎看著周圍幾人。
被關心的滋味真的很好!
陽被時甜甜這樣的眼神一看,頓時渾身都疲憊都消失不見,他兩隻耳朵十分有精神地挺立起來。
「甜甜,能幫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在毒荊棘里是我考慮不周才讓你受傷了……」
時甜甜急忙伸手握住陽的溫暖掌心,陽真是太可愛了。
靈崖在一旁扁著嘴,剛剛那虎獸可不是這幅乖巧的模樣的。
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心眼。
時甜甜視線落到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註視著她的幻璃身上。
幻璃琉璃般的眸子也察覺到她的視線,溫和卻疏離的眸中立刻盈滿了笑意。
兩個鹿角尖尖開始浮上點點紅。
兩人對視之間,不需要言語,仿佛一切就盡在其中。
靈崖有些吃味,他重重地咳嗽幾聲。
「咳咳咳!羊川你撞我幹嘛?」
無辜躺槍的羊川看著兩人之間那麼遠的距離。
小崖崖明明是自己吃醋了,幹嘛拉著他擋槍,真是沒有小時候可愛了。
時甜甜猛然想到自己好像還沒有向其他人介紹過幻璃。
想來他們現在都還不知道幻璃究竟是誰。
時甜甜伸手想去拉幻璃的袖子,幻璃見狀,乖乖地將修長的手掌遞給她。
時甜甜觸碰到幻璃微涼的指尖,她有些不敢對上幻璃的視線,趕緊看向陽,靈崖和聞澈。
「這是幻璃,他便是當初在琉璃海中看到的那個麒麟異獸。」
「但是不知為何十分有緣,幻璃已經幫了我很多次忙了。」
「比如說上次在草原上……」
時甜甜在說,幻璃就含笑靜靜地看著回憶起他們一點一滴來的她。
看她臉上的各種表情活潑靈動,看到她說到關鍵處那差點手舞足蹈起來的模樣。
幻璃心裡一股暖流流過,哪來的有緣,所謂有緣,都是他創造的機會。
他喜歡甜甜,自然就要想辦法讓甜甜生活中時不時地出現他的存在。
靈崖越聽越酸,越聽心裡危機感越大。
本來以為這個叫幻璃的只是之前和甜甜見過一次罷了,可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暗暗做了那麼多。
而且每次都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
在他聽到幻璃竟然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在甜甜掌心留下了一個印記。
而且據麒麟獸說那印記還是要將他們綁定在一起的印記。
「什麼?!」
靈崖,陽,聞澈都瞬間扭頭看向幻璃。
靈崖急忙握起甜甜的手掌看了看掌心那個印記。
雖然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印記,可他沒想到這印記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
這雄性什麼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竟然想挖牆角!
「甜甜,既然麒麟獸還有事要忙,那不如就不打擾他了。」
靈崖眸光十分核善地看著幻璃,這雄性真是大大的有心機。
幻璃脊背挺直,任由身旁幾人盯著他。
他看著時甜甜微笑:「甜甜,我的事已經解決好了,現在我可以一直陪著你了,好嗎?」
靈崖抿了抿唇,他能說不好嗎?
氣氛頓時有點古怪,羊川看著氣氛不對,他便立刻想溜。
「小崖崖,我先去找吃的了。」
羊川慢慢往後撤,他怕那些個個都十分核善的雄性打起來。
他們羊獸只擅長逃跑和吃,這種打打殺殺的事他們可干不來。
時甜甜這才注意到一直躲在靈崖身後那個憨憨的獸人身上。
那獸人白白胖胖,臉上表情看著便十分憨厚老實。
「靈崖,這位是?」
「甜甜,能解你毒的羊角便是從羊川這裡找的,他是山羊獸人。」
靈崖想到羊川一直拿著他小時候的小名不放,還一直在其他雄性面前喊這個名字。
他的威嚴氣勢都沒了。
「羊川,謝謝你!」
時甜甜朝著羊川擺手,正在奔跑的羊川一個跌咧差點摔下去。
「羊川,你快去看看,苞米樹好像又長不好了!」
時甜甜看著一群圓圓滾滾的山羊獸人跑向羊川,羊川臉色立刻一變,急忙跟著他們往一個方向跑去。
時甜甜注意到了他們口中的重點詞,苞米樹?
是她想的玉米嗎?可以用來做烤玉米,爆米花,玉米粉的好東西?
時甜甜想到那時陽指給她看的一片片乾枯的玉米地,難道就是他們種的?
時甜甜眸光一亮,「我們去看看吧。」
要真是玉米出了問題,她也想試試能不能想辦法幫他們解決。
羊川救了她,她也想為羊川做點什麼來感謝他。
「甜甜,你想去嗎?」
時甜甜眸光發亮,點頭如搗蒜看著陽。
「陽,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些苞米應該就是我們當時在途中看到的你從來沒見過的植物了。」
「甜甜,我帶你去。」
靈崖看著陽磨磨唧唧的,他一閃身便化作狐形,抖了抖身上的毛,趴在時甜甜身旁。
「甜甜,快上來吧,他們跑的可快了,我怕一會就趕不上他們了。」
靈崖得意地瞟一眼陽,載起甜甜就跟著羊川跑了。
其餘幾人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