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璃把時甜甜往自己懷裡緊了緊,他覺得要是單獨讓他們兩個去取羊角的話還是太慢了。
「請問,你的羊角在哪?」
幻璃抬頭,聲音柔和,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羊川聽到這聲音,他抬眸看去,不得不說這看不清獸身的獸人長得真俊。
要是他是雌性,怕是……
「想什麼呢?」
靈崖一看羊川色眯眯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一拍羊川的腦袋。
「帶路。」
幻璃手掌一揮,幾人都感覺身上有一股推力一般,很快他們便到了山羊部落。
靈崖本來以為山羊部落搬到這裡是因為這裡有著更好的資源和生活,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面前的山羊部落周圍到處都是枯黃的乾草,還有很多小羊羔好奇地探出腦袋張望著他們。
羊川跟不上那麼多了,他趕緊衝進一個樹皮蓋的屋子裡翻找。
他能感覺到那個幫雌性吸了毒血的獸人手腕一直在流血,他竟然也不止血。
他怕要是他再晚點,小崖崖的伴侶就等不到藥引了。
「聞澈,你先把你手腕上的傷口止住吧,不要等甜甜醒了把她嚇到了。」
陽瞥了一眼聞澈,看著他手腕處的傷口,他看著都疼。
之前還沒有體會到為什麼在琉璃海時有人要叫聞澈變態,現在看來的確是有點變態。
陽抬眸看向聞澈的目光,他碧藍色的眸子裡全是對甜甜的眷戀和濃濃的喜愛。
陽再看向身側抱著甜甜的麒麟獸人,他看著好像也和甜甜很熟悉的樣子。
怎麼辦?他的競爭壓力好像更大了。
陽心裡正思考著,羊川拿著一個小木碗急急忙忙衝過來了。
「快,這就是磨成粉的羊角了,只需要……」
「知道了。」
聞澈早在羊川剛從屋裡走出來時便一把接過他手中的木碗,然後手腕上的血液滴滴答答混入。
羊川欲言又止地看著手中還剩下半勺的勺子。
這雄性人還怪好的嘞,竟然還給他留了半勺。
那小木碗裡面其實好幾個人的分量。
像體型嬌小的雌性獸人,只需要一點點就夠了。
可看著那雄性獸人的血液已經混了進去,就算他再搶回來也沒用了。
算了,都用了就用了吧,反正多吃也無害。
只是羊角性躁,容易讓雌性產生發情的想法罷了。
這就是不是他該管的事了,到時候他再默默暗示一下小崖崖便夠了。
羊川笑得猥瑣,這笑容讓一直關注著時甜甜的靈崖都忍不住側目。
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忘記吃藥了?
「把甜甜給我。」
靈崖一手端著那碗混入了血液的羊角粉,指尖在受傷的手腕上一揮,傷口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靈崖視線毫不畏懼地看向那個不知深淺的麒麟獸人。
雖然他看著很危險,深藏不露,可甜甜,不能退讓。
幻璃帶著涼意的眸子也對上聞澈的雙眸,看到那雙海洋般深邃的眸子裡都是不容拒絕的強硬。
他手掌鬆了又握,握了又松,還是輕柔地鬆開了時甜甜,讓她輕靠在那鮫獸肩上。
幻璃目光緊緊地鎖在自己的甜甜身上,他深知自己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
雖然已經強忍著控制自己,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可當懷中的溫度消失之時,他還是有些勉強。
可畢竟甜甜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以甜甜的身體健康為先。
他只恨自己沒再來早一些,沒能幫甜甜避免這次的受罪。
幻璃眸光微閃,靜靜地看著聞澈的動作。
聞澈修長的指腹先是在時甜甜唇瓣上撫過,乾燥的唇瓣變得濕潤起來。
「姐姐,喝了解藥馬上就好了。乖~」
聞澈一手握著木碗,一手輕輕扶起小雌性靠在他肩上的腦袋。
時甜甜迷迷糊糊間好像嗅到鼻尖傳來了熟悉的味道,就好像她之前在什麼地方感受過一樣。
嘴巴中被灌入了濃稠的藥液,她聽到聞澈輕柔的聲音一聲聲喚著她。
「姐姐,乖,要喝藥才能好。」
「姐姐,這藥……不苦的。」
也許是聞澈的聲音安撫到腦袋脹痛的她,時甜甜順著身體的本能將那碗藥給喝了下去。
可進入口中她才發現,那沒有濃烈味道的藥物中竟然有血液的味道。
這是當初在玲瓏夢境中她切切實實體驗過的。
她心裡一陣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又要給她餵食血液?
當初靈崖瞞著她,給她餵食血液來為她治療。
而現在換成了聞澈,聞澈的面容仿佛出現在時甜甜眼前。
難道是……聞澈發生什麼事了嗎?
時甜甜只覺得喉間越來越干,聞澈熟悉的氣味在她身旁久久縈繞不散。
還沒過多遠的玲瓏夢境中場景和現在的場景重疊,再重疊……
「甜甜,你怎麼了?」
「為什麼甜甜吃完藥後滿頭大汗,嘴裡還一直說胡話?!」
羊川又被幾股視線盯上了,熟悉的壓迫感再次出現。
這和他小時候被母獸發現把家裡儲存的食物給吃完了又有什麼不同?
這該死的壓迫感呀!
「我敢保證,這藥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要是有問題的話,就讓我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崖崖禿頭!」
靈崖:怎麼辦啊真的忍不住了!
羊川人還怪好的嘞!知道要誇他。
「聞澈!不要!」
時甜甜猛的從那迷離的幻境中掙脫開來。
睜開眼,面前就是和之前一樣,面容柔和眼神溫柔看著她的聞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