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白,不要因為這隻大烏龜生氣了好嗎?」
時甜甜感受到岫白身上傳來的寒氣,她急忙抱住了岫白,柔軟的雙臂恰好環在他精瘦的腰身上。
這時,岫白身子一僵,腰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呼吸一窒。
他臉上是隱忍的克制,雖然他真的很想和甜甜結侶,很想有個真正的身份陪伴在小雌性身旁。
可現在這裡畢竟還是太過不便,再加上這裡那麼漆黑,甜甜難免會害怕。
岫白轉過身,蛇尾最敏感處泛著點點粉紅,他低頭看著甜甜的眸子。
那眸子中都是對他的擔心和似水柔情。
「甜甜,我不會因為無關緊要的東西生氣的,我先帶你離開這裡吧。」
已經死掉的老烏龜:原來他只是個東西?!或者不是東西?
岫白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環境,這裡的確被那塊巨大的石頭擋的沒有一點縫隙。
剛剛他也是廢了很大的勁才擠進來。
「甜甜,蛇獸,你們還好嗎?裡面什麼情況呀?」
靈崖焦急的聲音恰好從外面傳來,還伴隨著持續捶打龜殼的聲音。
聽得出來,靈崖一定也十分焦急。
岫白碧綠色眸子一眯,只是可惜了這隻老烏龜還得被狐獸捶屍。
不過,既然大烏龜已經死了,那出去不就容易多了嗎?
靈崖其實嗅到了裡面那隻蛇獸傳來濃烈的氣息,他真是沒想到,那蛇獸竟然那麼狡猾。
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發情!
靈崖不爽地一尾巴抽在龜殼上,這老烏龜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這巨大的龜殼就像一座小山一樣躺在這裡。
要不是這隻烏龜打擾了甜甜和他相處的時光,他早就和甜甜親親貼貼了。
靈崖銀白色的長髮在水波中飄蕩,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勢從困住小雌性的地方傳來。
轟!
一塊石頭瞬間炸開,數不清的碎石亂飛。
偏偏那些碎石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都往他臉上飛。
靈崖九條長長的毛絨絨大尾巴急忙捂住自己的臉,他什麼傷到了都行,可不能傷到臉了。
到時候小雌性嫌棄他丑可怎麼辦?
時甜甜眼前剎那間被海水的碧藍色占領,她終於出來了。
「岫白,謝謝你!」
她話音剛落,一條長長的尾巴立刻從岫白手中接過她的手,環住她來到靈崖面前。
靈崖仔細的檢查著小雌性,看到上下都沒有受傷,他這才長舒一口氣。
「小雌性,還好你沒事,我在外面都要急死了。」
靈崖將她擁入懷中,他一邊握住時甜甜暖暖的手掌,尾巴尖止不住地在她掌心掃過。
雖然他知道小雌性作為神女不可能那麼容易出事,可心中的擔憂卻壓垮了理智。
這便是關心一個人的本能反應吧。
岫白手掌都還沒握熱,就被那狐獸搶了過去。
他剛剛在洞內被老烏龜激起的火氣又上來了,他不爽地踢了個石子,重重地砸到烏龜殼上。
又被鞭屍的烏龜: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而聞澈只是在一旁確認過小雌性沒有受傷後,他鮫尾往前擺了好幾次。
幾次都想衝上前去看看小雌性到底有沒有受傷,可想到他這會給人帶了厄運的體質。
他猶豫幾次,還是頓住了。
他只需要,只需要遠遠地看著小雌性好就行。
他不希望小雌性也像他的父獸母獸一般,因為他而受到那麼多無妄之災。
她只需要平平安安的便好。
聞澈純澈的碧藍色眼眸突然黯淡下來,看著他們三人站在一起,他卻始終像個局外人。
時甜甜注意到了聞澈的不對勁,她從靈崖使勁在她面前晃的毛絨絨大尾巴中探出個腦袋,看向聞澈。
「聞澈,你剛剛有沒有受傷呀?」
她朝著聞澈擺手,看到他一個人一身孤寂站在一旁,她心裡有些悶悶的。
聞澈先是習慣性地揚起他面對小雌性時的乖巧笑容,眼睛亮了亮,可隨後他又突然頓住了。
他只是站在原地,「甜甜,我沒事的,你沒受傷就好。我,我……」
聞澈幾次猶豫說不出口,他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一直都是想到什麼便做什麼。
可喜歡上了一個人終究會有所顧及,他狠下心來。
「甜甜,鮫人族那邊還有些事,我就不跟著你去陸地了,我先走了。」
時甜甜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聞澈前不久不是還那麼想到陸地的嘛?
「聞澈,你的部落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時甜甜喊道,可聞澈卻好似十分著急一般,不過片刻,那藍色鮫尾便消失不見了。
他怕他再待下去,就真的捨不得走了,只想永遠永遠待在小雌性身旁了。
可這樣滿足了他,卻會讓小雌性增加受傷的風險。
一顆碧藍色的小珠子從聞澈走過的地方落下,慢慢埋進沙子裡。
傳聞,鮫人至純之淚,遇海水結成珍珠,是為鮫晶。
「聞澈!」
時甜甜不免有些焦急,鮫人族難道發生了什麼很急的事嗎?聞澈離開的那麼急。
要是需要他們幫忙的話,他們一起去事情不是解決地更快嗎?
靈崖看著小雌性摸不著頭腦的模樣,他也隨之看向鮫獸離開的方向。
那在他視線一閃而過的亮光被他收入眼底,他心裡隱隱約約知道那鮫獸什麼想法。
他輕嗤一聲,那鮫獸可真是懦弱,他喜歡甜甜,就絕不逃避。
再說了,要是有什麼事情,兩人一起面對不是更好嗎?
非要這樣執拗固執又彆扭。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
靈崖上挑的勾人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既然鮫人走了,那小雌性身邊也少了個粘人的傢伙了。
他可不會那麼好心地把鮫獸那麼傻的心思說出來。
他走了,就沒有機會,也別再想重新回到小雌性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