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白溫熱的唇瓣驟然堵上她的唇瓣,那雙碧綠色的眸子靠的極近。
近到連眸子仿佛都有了奇妙的魔力,慢慢化作漩渦將她吸了進去。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時甜甜能感覺到岫白的緊張和不安。
「甜甜,閉眼。」
岫白的唇瓣慢慢離開了她,灼熱的氣息將她包圍,誘人的低啞嗓音環繞在她耳邊。
一隻溫暖的手覆住了她的眼睛,隨後唇瓣上又印上了一個溫柔的吻。
時甜甜渾身上下都被岫白溫柔又帶著侵略性的氣息包圍著,他兩隻手臂撐在她身側。
她能感覺到那只有力手臂的微微顫抖。
岫白剛剛一定很擔心吧。
時甜甜像小扇子似的睫毛不住地在岫白捂住她眼睛的掌心划過,讓岫白心底激起一陣陣癢意。
他剛剛看到小雌性毫無生息地躺在地上時,他的心都涼了。
可感覺到小雌性還好好的,周身也沒用任何傷口,他卻依舊放不下心來。
也許甜甜被石頭砸了還很疼呢?甜甜那麼嬌嬌軟軟的皮膚,要是被小石子砸了,不知道該有多疼。
於是他便輕輕纏上她的腳踝,慢慢地用他自己的方式為小雌性止疼。
一邊默默地將自己平日裡沒有和小雌性說過的話,都絮絮叨叨地吐了出來。
他除了在南蠻森林中和甜甜有著那段相處的時間之外,之後他便一直都在追妻路上。
而在南蠻森林中已經有了陽的陪伴,留給他和甜甜相處的時間也不過那麼一點點。
因此,他覺得此刻就他們兩人,他和甜甜,就這樣安靜地待在一起是多麼美好。
當他說到他的秘密時,他驚喜地發現甜甜纖長難過的睫毛微顫,嘴角強行壓住的想要上揚的唇瓣。
這一切都昭示著甜甜已經醒了!
岫白高興極了,他慢慢往甜甜的手臂上靠近,想要離她近些,再近些。
看著甜甜難得又恢復到了當初在南蠻森林時那樣有活力又古靈精怪,岫白的嘴角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既然甜甜想玩,他便寵著她又如何?
因此他故意話只說一半,將秘密卡在最關鍵的地方。
眼看著甜甜閉著眼,可眉眼間卻好像一直在催促著他快將接下來的秘密說下去的模樣,他心裡都是湧起來的甜蜜。
甜甜光是待在他身邊,都能讓他無比滿足,心中充滿歡樂。
無論發生了什麼,他只要甜甜沒事就好,那便是他最大的幸運了。
岫白回神,碧綠色的眸子一寸一寸落在小雌性白裡透紅的小臉上。
岫白慢慢放開了捂住甜甜的手掌,那雙純澈的圓圓杏眼濕漉漉的,就好像一隻懵懂的小鹿獸。
他的眼神下移,落在那又潤又軟的唇瓣上,那唇瓣因為剛剛他有些用力的吻而變得愈發嬌紅。
「甜甜,你剛剛真是嚇死我了,以後不要再做那麼危險的事了好嗎?我們雄性還要依靠你來保護,這真是讓我們既幸福又羞愧。」
岫白正色道,他看著時甜甜的小臉,溫柔地點了點她的唇瓣。
「知道了,岫白。」
時甜甜環住岫白的脖子,她知道自己的伴侶們都很擔心她。
但是偶爾她也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保護他們一次。
岫白呼吸依舊有些喘,小雌性溫暖起伏的胸口緊緊貼著他,呼出的每一口氣息都在無意間撩撥著他。
「甜甜,我真的好喜歡你呀,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岫白將腦袋埋在時甜甜頸間,細碎的吻和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身上。
時甜甜周身開始慢慢變得粉紅起來,她渾身都化作了一池春水。
在岫白細碎的吻中迷失,沉醉。
啪!
「我要吃了你……」
突然一塊小石子滑落的聲音傳來,那隻烏龜被壓住的腦袋微微挪動,傳來沙啞的聲音。
時甜甜的臉一下子又有些發白了,她急忙輕輕推開岫白,迷離的眸子瞬間恢復了清醒。
「岫白,那隻烏龜還活著,我們該怎麼辦?」
岫白一下子黑了臉,這烏龜什麼時候不醒,偏偏要這個時間醒來。
本來就只剩一口氣的老烏龜只是習慣性地說出這句威脅的話。
可在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殺氣。
那殺氣中還帶著些怨氣,仿佛瞬間要將他本就奄奄一息的身體瞬間扎穿。
岫白深吸一口氣,止住了心中那翻騰的灼熱愛意,他環住時甜甜的腰,將她帶起來。
伸手十分自然地幫她理了理凌亂的衣裳,這動作讓時甜甜又想起了剛剛岫白灼熱中帶著些溫柔的動作。
「甜甜,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這隻老烏龜,你先在一旁休息一會。」
岫白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他將那顆鮫珠遞給她,柔和的螢光襯得時甜甜面若桃花。
他知道甜甜怕黑,好在有這顆鮫珠,那鮫人唯一的用處也就體現在這裡了。
岫白想到聞澈剛剛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樣,明明小雌性都陷入那麼危險的境地了,他竟然還呆呆的站著。
聽著身後傳來粗重的大喘氣的聲音,岫白將甜甜轉了個身,他處理那隻大烏龜時不希望讓她看見。
一轉身,岫白頓時換了個人一般,他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盯著腦袋被壓在大石頭下的大烏龜。
他是怎麼敢的,竟然想吃了甜甜。
他寵都不夠寵,這隻膽大包天的老不死烏龜就敢讓甜甜陷入危險。
真是,白活了那麼多年。
看他的樣子本來還能再活幾年的,既然作死嫌死的不夠快,那他就勉為其難幫幫他吧。
岫白的眼神一凜,蛇尾從獸皮裙後探出,瑩白的尾巴死死纏繞住大烏龜的脖子,越纏越緊,越纏越緊。
「嗬!嗬……」
烏龜的喉間發出一些呼吸困難的奇怪聲音,岫白直接將他的嘴也纏住了。
這麼難聽的聲音,不能吵到甜甜了。
瑩白的尾巴和醜陋的腦袋,一白一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不久前還那麼囂張的烏龜,在他尾巴的纏繞下,掙扎的動靜越來越小,直至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呼吸。
他這才鬆開了尾巴,臉上的寒意卻還未消散,他恨不得將這隻烏龜挫骨揚灰!
「岫白。」
一雙溫柔的小手環上了岫白的腰,他臉上的寒冰頃刻間褪去。
可那雙手卻無意間碰到了他尾巴最為敏感的部位,他頓時渾身一緊,而後眸子瞬間變得幽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