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後,張阿姨倒是說道:「中間那家閨女真是命苦啊,自己被一個二流子賴上,腦袋還被打得有些不大靈光,整天痴痴呆呆地。♢💚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剛剛我給知夏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聽護士們說,那閨女生的時候難產,孩子缺氧時間太長可能往後腦子也得有點毛病。
唉,真是什麼事情都趕到一起了。」
一行人聽了也是有些感慨,房垣側頭看著抱孩子輕哄的安知夏,忍不住伸出手將人緊緊攬入懷裡,「媳婦兒,謝謝!」
安知夏輕笑著小聲道:「你自從見到我開始,說了多少遍謝謝了?夫妻之間哪有這麼客套?」
他笑笑沒說話,望著媳婦和一對兒女,心裡酸脹得緊。
他現在一想到安知夏上一世的命運,渾身發冷,心揪疼得滿是暴戾。還好他們都好好地,或許這是上天對他們格外地補償。
在姜家住了兩天,大人和孩子情況穩定,安知夏和房垣不放心家裡的孩子,便回了電視台家屬院。白天張阿姨和方嬸子過來幫忙,方紅葉也抱著娃陪著悶屋子裡的安知夏。
爐子上各種湯水從來都不斷過,晚上安知夏只用餵孩子,換尿布的活都被房垣攬過去。
這天張阿姨拎著一對豬蹄,進門就說道:「剛才我去副食店買肉,你們知道我碰見誰了嗎?
就是知夏住院中間那張床孩子的姥姥!
女婿要吃肉,她拿著家裡剛發的肉票也去買肉。¤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她跟我說,咱離開的當天晚上病房裡還真得糟了賊。靠門的那家孩子被偷走了!
據說是那家婆子得了孫子太高興了,四處炫耀惹人眼被盯上了。頭一天晚上那賊沒有得手,第二天帶了迷香去,一屋子人睡得死沉,到了早上護士去巡房,他們才發現孩子沒了!
不僅孩子沒了,就是那兩天親朋好友送來的罐頭,給孩子買的奶粉等等東西也全都沒了。」
「靠門的那家孩子沒了?那中間那家呢?」安知夏抿下唇問道。
張阿姨也咦了一聲:「對啊,怎麼就靠門的那家孩子沒了呢?中間那家孩子還好好著呢。娃姥姥心疼閨女要了幾個剃得乾淨的骨頭回家熬湯。
他們家住院本來沒有帶多少東西,只丟了個暖壺、搪瓷盆和搪瓷缸。
難道是那賊人也聽說這個孩子缺氧,腦子可能不大好,所以沒偷?」
安知夏看向房垣:「垣哥,你說便衣公安常常蹲守著醫院,就沒人發現嗎?」
房垣搖了搖頭:「這夥人特別狡猾,哪怕有人蹲守著,他們也能有好多套方案將孩子偷出來。醫院人多,給了這群人更大的便利。」
說著他猛地抬頭,跟安知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恍然。
他猛地站起來,「我出去一趟。」
「怎麼這麼急,不吃午飯了嗎?」張阿姨問道。♧⛵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房垣擺擺手,走得匆忙。
等他回來的時候,張阿姨已經收拾好碗筷,等著姜士銘來接她了。
「娘倆剛吃完睡下,我在爐子上燉著雞肉粥呢,要是知夏晚上餓了,你就給她盛一碗。明天早上你去食堂買點油餅和雞蛋,就著雞肉粥吃正好。」張阿姨穿上外套,用圍巾將自己的頭給包裹嚴實,雖然已經五月份了,但是晚上還是有些涼,「天氣預報說明天下雨,我可能要晚來會。」
房垣笑著低聲回道:「張阿姨,如果明天下雨您就在家裡歇一天。姥兒和姥爺那也離不開人,這邊有方嬸子看著,我很多事情也能上手了,您放心就好。」
張阿姨哎了聲。
安知夏聽見剎車聲,沒多大會房垣送完人鎖好門進來。
「醒了?」屋子裡晚上時刻亮著一盞檯燈,借著昏暗的燈光,房垣吻了下她,瞧著倆睡得憨實的孩子,小聲地說:「上午我去局子一趟,將自己的猜測說了。
有同志果然看到那個漢子進出兩次病房,因為他衣服肥大,所以就是懷裡揣個孩子也不容易被發現。
怕驚動別人,我們悄悄在廁所里將他給抓捕回去。」
「審問出來什麼了嗎?我瞧著他不像是老老實實招認的人呀。」安知夏想想那裝得很憨實卻不乏蠻狠的漢子,眉頭蹙起來問道。
「是挺不老實地,」他嗤笑聲,「裝憨賣傻,嘴巴跟河蚌似的咬定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過程有些曲折,但他最後還是招待了。
他們將孩子藏匿在城郊一處荒涼的宅子地窖里,一共有二十三個大小不一的孩子,差一天就要運往外地販賣!」
安知夏是半喜半憂,「你參與進去了?」
房垣這會兒手腳已經暖和過來,摸摸她肉嘟嘟滑嫩的臉頰,笑著說:「放心我沒有露面,不會被人盯上打擊報復的。」
她緩緩地鬆口氣,抵著他的胸膛說:「雖然我當人親媽還不到一個月,但是我好像比以前要膽小很多,也更加自私自利了。」
「傻瓜,」他將人摟入懷裡,「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們誰都不是聖人,世界不會因為我們少做什麼或者多做什麼而停止轉動。
我寧願你跟孩子們自私些,好好地活著。
江湖不是有句話叫做有人的捧個人場,有錢的捧個錢場。咱往後多多賺錢,給國家和百姓捧個錢場,也算是儘自己的力氣了。」
安知夏一時間自厭的心情消散得一乾二淨,連連點頭笑著說:「對,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國家富裕強大了,各方面肯定完善,百姓們思想觀念轉變,販賣人口現象才能得到紓解!」
「在局子裡我倒是聽到了那家人的事情,生了六個閨女,好不容易有個兒子,這媳婦腰杆終於挺直了,結果兒子被偷走了。
一家人都快瘋了,每天都去局子裡鬧騰,說孩子要是尋不到,他們家就散了。那個婆子已經準備給兒子相看個年輕能生兒子的女人了。」
「那地窖里有那個孩子嗎?」安知夏問道。
房垣輕嘆口氣:「沒有,裡面都是稍微大點的孩子。這些孩子已經記事了,不好在當地脫手,所以會被賣到偏遠地區被買家給嚴加看管。
小得尤其是剛出生的孩子特別容易脫手,大多是他們先聯繫好買家再下手偷孩子。能買孩子的人家肯定不願意被人尋上來,所以他們的信息要麼是假的,要麼不會外漏。」
安知夏後怕地摸摸倆個孩子溫軟的小手,「你說,如果,如果我們沒有提前一天回家,是不是也要被迷暈,卓卓和韻韻……」
「不會的,」房垣也不敢想像這種情況:「我們都會好好的!我不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
「對對對,」她揉揉他的頭髮,輕吻了他的唇角,「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
安知夏出了月子後,房垣也要準備帶著一伙人前往E國了。
「我九月前趕回來,這些日子辛苦你在家裡了,」依舊是安知夏幫著他收拾衣服,E國的夏天特別短暫。想著那邊資源匱乏,她也給他帶了不少自家醃製的鹹菜,不住地叮囑他要注意安全。
房垣和她都心照不宣地努力迎接七八年這對於夏華國來說具有跨時代意義一刻的到來。
從七四年一直到七八年,這五年時間,房垣雷打不動地去E國呆上四個月。剛開始掏出來的金子全部購置成為大型機械,擴大採礦力度,直到經濟放鬆時,他將金子都置換成為一輛輛嶄新的卡車,從E國一路開到京都外郊新蓋的全國第一家私有運輸企業:夏垣運輸集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