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柳衛南,去年一天救了咱韓芷兩次,你們真覺得這沒有貓膩嗎?」韓軍質問道。
韓燁看他如此固執,真不想多說,但是想到這是他大哥,還是耐著性子勸道,「柳衛南真的不是那種圖謀不軌的人,我也認識他,他幫我抓到了逃跑的盜竊犯,還有南歌,就是他女兒,還在商場抓過小偷,葉叔也在場的。」
韓軍不可置信,「那個小丫頭?和韓芷差不多大能抓小偷?你伊恩公安局大隊長,這也能信?」
韓燁生氣了,韓軍都開始質疑他的工作能力了,韓燁起身,「大哥,收起你的偏見吧,不是每個人都想圖你的權利地位的,我先走了,明天害得上班。」說著拿起外套就出門了。
韓軍指著他的背影,「他什麼態度,我就是讓他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他還生氣了。」
韓爺爺一拍桌子,「你也滾,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韓燁說你是偏見就對了,人家孩子做什麼了?你這麼大意見?你們天天忙著不回家,這幾天都是幾個孩子陪著我和你媽!」
韓軍看老爺子生氣,本想先回部隊,想了想又坐了回去,「我明天放假,今晚在家睡,你們別生氣,我就是提醒一下。」
他還是得在家看著,再接觸接觸看看,最好明天就能把這幾個小孩送走。
韓爺爺和韓奶奶都沒有理會他,徑直回屋休息去了。
韓軍摸摸鼻子上去了二樓。
孩子們在屋裡聊的很開心,走廊里都能聽見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和笑聲。
韓軍有點晃神,韓芷和韓耀的年齡相差大了一些,韓芷一直是寂寞的,第一次看她開心成這樣。
回到自己位於二樓的臥室,韓軍有些感觸,他和妻子的工作都是很忙,很少有時間可以陪伴妻子和孩子,今晚回來看見老人孩子都那麼開心,他也是很欣慰的,同時又有些矛盾,但是對方心懷不軌。
其實換個思路想想,如果他們能哄得老人孩子開心,又不是太貪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韓軍嘆氣,只希望達到他們的目的以後,可以安守本分,不要讓孩子和老人傷心。
孩子們照例嬉鬧到很晚,韓軍敲了韓芷的門,他們才陸續睡下。韓芷睡前還和南歌抱怨,「爸爸太討厭了,好久都不回來,一回來就管這管那。」
南歌又三天沒有見到柳衛南了,看見韓芷的爸爸關心她,她也是有些想念柳衛南的,安慰韓芷,「你爸爸也是為你好啊,小孩子晚睡會長不高的。」
韓芷想了想,已經比南歌矮一點了,立即閉上眼睛睡著了。
南歌輾轉反側,有些失眠,她是可以看得出,韓軍並不喜歡他們姐弟幾人的,也不知道柳衛南什麼時候忙完過來接他們回家,又有些捨不得韓家其他人。
這些天南歌又感受到了爺爺奶奶的愛護,她以前就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在爺爺奶奶眼裡,她永遠是最好的孩子。
不論她做什麼,爺爺奶奶都是笑眯眯的看著,永遠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如今在韓爺爺韓奶奶身上感受到了相似的感受。
第二天一早,南歌就起床了,昨天半夜才睡著,一早就醒了,韓芷他們都還在睡。
韓爺爺韓奶奶已經在樓下沙發上坐著了,看見南歌起床,親切的招呼,「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啊,快過來吃早飯吧。」
韓爺爺韓奶奶已經吃過了,飯桌上只有韓軍在慢悠悠的喝粥,他一早起床跑步,剛剛才回來。
南歌走到餐廳才看見韓軍,本想退回來,韓軍已經看見她了,「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吃早飯啊。」
韓芷硬著頭皮坐到桌前坐下,「韓叔叔早上好。」
韓軍點頭,這孩子的禮貌還是學的不錯的。
阿姨很快端來了粥和雞蛋,放在了南歌面前,韓軍在家,阿姨很是規矩。
南歌端起碗開始喝粥,她能感覺到韓軍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這粥是吃的食不下咽。
韓軍開口了,「他們都還沒有起床?」
南歌點頭,「昨天睡得晚,他們估計還要一會才能起床的。」
韓軍繼續說教,「小孩子還是要早睡早起,每天起床多鍛鍊。」
南歌繼續點頭,開始剝雞蛋,她現在只想儘快結束這頓早晨。偏偏這個雞蛋和她作對,殼粘在蛋白上十分難剝。
韓軍看南歌汗都滴下來了,伸手拿過南歌手裡的雞蛋,幫她剝了起來。
南歌手裡雞蛋一空,抬頭看見韓軍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頓時眼睛酸脹。
以前在家的時候,她的雞蛋剝不起來,都是柳衛南幫她的,昨天晚上就一直想念柳衛南,這時忽然情緒就控制不了了。
韓軍把白白胖胖的雞蛋遞給南歌餓就看見南歌眼眶紅紅的,嚇了一跳,解釋說,「我不是搶你的雞蛋,我就是幫你把殼剝了啊。」
南歌抹抹眼睛,「我知道,我就是想我爸爸了,以前我爸爸也幫我剝雞蛋。」
韓軍挑眉,「你來幾天了?你爸爸媽媽沒來看過你們嗎?」
你那個小口的咬著雞蛋,「今天第四天了,爸爸工作忙完了就來接我們的。」
韓軍不置可否,這個小姑娘聽說和韓芷一樣大,這樣看起來還是比韓芷早熟一點,韓芷就是太沒有心眼了,又被爺爺奶奶嬌慣了些,在大院裡都沒有兩個朋友,不然也不會和外面的孩子做朋友了。
「聽說你是韓芷的朋友?」韓軍的早飯吃完了,但是他還是坐著沒有走。
南歌點頭,「我們是朋友。」
「你不覺得韓芷太任性了不好相處嗎?」韓軍接著問。
南歌皺眉,「韓叔叔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呢,我爸爸從來都覺得我是最好的孩子了!」
韓軍摸摸鼻子,被一個孩子教訓了,他不是覺得自己女兒不好,只是韓芷的性格確實嬌縱了一點,他和韓芷的媽媽都太忙了,顧不上教育他們兄妹。
「韓叔叔還是要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孩子,我爸爸在寧市工作都還每個月給我們寫信呢。」南歌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