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柔姐兒剛流產不久

  柔姐兒崩潰而嘶啞的聲音傳來,芸娘心中一震,如受重擊。Google搜索

  羅婉兒拉著青姐兒出來時,也正好聽到這話。

  畢竟是安郎的妹妹,羅婉兒雖惱她頻頻針對自己,還不惜設計陷害自己,可此刻,她聽到這些話,竟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再一想到遠在京城參加會試的安郎,她幾乎也能想像到他知道此事以後的怒意。

  「業哥兒,去把院門關了。」羅婉兒沉聲交代完,就察覺柔姐兒正用一道惡毒又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

  芸娘也察覺到了柔姐兒的目光。

  想要斥責的話,隨著柔姐兒此刻的境遇湮滅。

  芸娘心中複雜,拉著柔姐兒就要回屋,卻聽柔姐兒失聲道:「我不回,我不回!是她,是她害了我,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她,我恨她,她果然搶走了我的一切!」

  柔姐兒瘋魔一樣沖了上來,就要去抓羅婉兒的領子,卻被衝上來的青姐兒和業哥兒猛地推擋住。

  「三姐,你幹什麼!」青姐兒有些惱了,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發現身型單薄的柔姐兒,竟就這麼摔在地上,再也沒有醒來。

  變故來的太過突然,芸娘驚呼了一聲,抱著柔姐兒,眼淚花子『唰唰』往下掉。

  羅婉兒見狀,也不敢耽擱,連夜就去鎮上請了大夫回來。

  誰也不曾想,大夫過來後,竟道出了柔姐兒剛流產不久,血虧氣虛,虧了根本的事實。

  這話,就像是平地一聲雷,驚了在場所有人。

  隨後,芸娘心生愧疚,只惱恨自己沒有護住柔姐兒。

  青姐兒和業哥兒懵懵懂懂的意識到了什麼,都忍不住冷了臉。

  雖心知他們的三姐走到這一步,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可畢竟是自家三姐,旁人這麼欺負她,他們還是很心疼。

  這晚,芸娘焦灼難安了一整晚,整個人仿若又老了幾歲一般,她拽住羅婉兒,就想讓她陪自己去鄭家要說法。

  羅婉兒見芸娘這樣,心裡也不好受。

  她叫來了周叔,打算由周叔陪著他們一起去鄰縣。

  然而,還沒等他們趕去鄭家,鄭家姨媽就帶著鄭鈞匆匆趕來了。

  兩人都是滿臉心疼和愧疚模樣,見著芸娘,只道鄭鈞和柔姐兒情難自控之下有了肌膚之親,而後來,兩人又有了誤會,柔姐兒竟直接磕桌子,碰掉了自己的孩子。

  彼時,柔姐兒還陷在昏迷當中。

  芸娘他們不知真相,只聽聞那磕掉孩子的舉動,就讓人心驚膽戰了。

  他們盼著柔姐兒醒來,可柔姐兒一睜眼,看到鄭鈞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起來,又是摔東西,又是大聲吵鬧的。

  柔姐兒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芸娘怕影響了柔姐兒的名聲,只得讓鄭家姨媽和鄭鈞暫時避著柔姐兒,等她冷靜冷靜。

  隨後的日子裡,柔姐兒便再沒說過一句話,只干坐在屋裡發呆。

  鄭家姨媽和鄭鈞都格外有誠意,柔姐兒這麼僵著,他們也不走,還在趙家待到了三月下旬。

  三月下旬,京中的殿試都已經結束了。

  羅婉兒不知道趙懷安如今在幹什麼,是否和書里一般中了探花,她心裡越發掛念起了他。

  眼看著要到四月時,趙二郎歸了家。

  不過一年多的光景,原本劍眉星目的少年郎身量又長了不少,膚色較之前黝黑了幾分,襯的他越發眉剛目硬。

  「娘!」見到芸娘的時候,少年人一把將芸娘攬在了懷裡,臉上滿是動容之色。

  芸娘壓抑了許久,如今看到兒子回來,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意。

  趙二郎抱了芸娘,眼看著羅婉兒正引著青姐兒和業哥兒站在房門處看他,他微微有些失神,記憶仿似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他即將奔赴戰場的那一天。

  「大嫂。」望著羅婉兒,他鄭重的說了一聲,「我回來了,打勝仗回來了。」

  他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在戰場上時,他曾隻身火燒敵營,饒是被比自己多好幾倍的狄軍包圍,他也照樣不曾退卻過。

  因為,時至如今,他還記得自己走時,她說的那些話。

  羅婉兒笑了笑:「我早說了,二郎是英雄。」

  就在這時,待在堂屋裡的鄭鈞母子方才猶猶豫豫的從屋裡出來了。

  「二郎打勝仗了?那以後就能耐了,不光只是千戶大人的近衛了?千戶大人可曾說過,要提拔你當個百戶什麼的?」鄭姨媽試探著問了一句。

  芸娘笑意淡了幾分,青姐兒和業哥兒也從和二哥見面的歡喜中冷靜了下來。

  「那是當然,這回千戶大人也得升官了。」趙暮沒有看出大伙兒的變化,只朗聲一笑,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一般,道,「姨母是何時來的,還有表哥,聽說你去年和我大哥一起下場了,考的怎麼樣?」

  鄭鈞和鄭姨媽面色同時一僵,若真考上了,還能在這兒待著,不早就去京城會試了嗎?

  要不是他們知道趙暮是個粗人,這會子,只怕還得多想。

  芸娘將趙暮拉著,想跟她說說柔姐兒的事兒,就在這時,柔姐兒從屋裡沖了出來,抱著趙暮的手臂就是一陣哭訴。

  「二哥,鄭鈞欺負我!」

  羅婉兒見狀,示意青姐兒將院門拴上。

  一刻鐘以後,趙暮已經從柔姐兒斷斷續續的指控中聽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雖鄭鈞和鄭姨媽不斷的在一旁解釋,可依舊沒改變趙暮拳拳到肉,將鄭鈞毒打了一番的後果。

  這些天來,芸娘一直繃著,就想從柔姐兒口中問點話出來,誰知道,柔姐兒一直不願意搭理人。

  如今,見柔姐兒傷傷心心的控訴鄭鈞,她心裡哪兒能好受?

  若當真像鄭鈞所說,不過是兩人之間有了口角,那她的柔姐兒怎會有這麼大的怨?

  「二妹,你說說你家二郎,可別讓他把均哥兒打死了,不然,你家柔姐兒就得守活寡了!」

  鄭姨媽的聲音傳來,芸娘忽然回神過來。

  是啊,如今柔姐兒已經沒了清白身,她除了能嫁給鄭鈞外,還能嫁給誰?

  芸娘趕忙和鄭姨媽上去拉趙二郎,趙二郎氣急,還想用腳去踹鄭鈞,鄭鈞忙往旁處閃身躲開:「二郎,都是誤會!」

  「你還敢躲!你對柔姐兒做了這樣的事兒,你還敢躲!」

  趙暮氣的不行,掙脫了芸娘和鄭姨媽又要衝上去打人,誰曾想,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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