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楊秀納妾

  百日宴快結束時,後院裡忽然傳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記住本站域名

  正在和人說著話的吳夫子敏銳察覺那聲音是自家女兒的,他不敢遲疑,趕忙往家去。

  不少學子見狀,只以為夫子家中生了變故,匆忙前去幫忙。

  然而,一行人剛剛進屋,就見楊秀抱著褲子下了床,而吳月牙則緊緊抱著被褥,發瘋似的拿軟枕去砸楊秀。

  變故太過突然,吳夫子看的老眼一花,險些閉過氣去。

  而周遭的學子也是一陣譁然,小師妹怎麼跟男人?

  不及他們多想,吳夫子反應了過來,慌忙將人往外趕。

  然而,這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大伙兒都看了個清楚,吳月牙將男人引回屋裡行了那種事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吳夫子痛心疾首,吳月牙一口咬定是楊秀強了她,可楊秀卻是一臉委屈,只說是吳月牙醉了酒,將他當成趙懷安給拉上了床。

  吳夫子相信楊秀的人品,也深知女兒對趙懷安的心思,心中不免對楊秀生了幾分小心,只怕楊秀會為此不要他家月牙兒。

  畢竟,那種事兒也發生了,周遭的學子們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了個差不多,往後,他家月牙兒是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

  如果楊秀再不要,那不是要逼死她嗎?

  好在事後,楊秀就跟吳夫子提起了親事。

  吳夫子一口氣剛剛順了下去,又聽楊秀提的是納妾,而不是娶妻。

  這可把吳夫子氣的不行,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能給人當個玩意兒?

  可若不將月牙兒嫁給楊秀當妾,日後,誰還會娶他家月牙兒?

  吳夫子憂心不已,一日之間就白了頭。

  吳月牙冷靜下來,回想著當日的場景,也恍惚記起確確實實是自己將『懷安哥』給拉上床的。

  她態度軟和了幾分,心傷歸心傷,卻也知道,如今生了這事兒,不光她的懷安哥不會要她了,就連著往日將她捧在手心的那些個學子應也是會嫌棄她的。

  既如此,她若還待在家中,也只會讓她爹顏面無存,越發讓他徒增傷心。

  思慮再三,吳月牙還是應了給楊秀當妾的事兒。

  吳夫子雖不肯,卻也知道,這是她如今最好的出路了,幾度哽咽,他拉著吳月牙的手,心酸道:「你娘死的早,爹原本是想讓你嫁於好郎君為妻,不想竟成了妾。不過,楊秀是個好郎君,月牙兒,你放心,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吳月牙苦笑,嫁不了懷安哥,她給別人當妻或是當妾又有何區別?

  總歸都是個她不喜的男人。

  但為了讓她爹放心,吳月牙終是說了一句:「爹,你放心,我往後會跟著楊秀好好過日子的。」

  吳夫子欣慰的拍了拍女兒的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因著吳月牙和楊秀才生了那種醜事兒,吳夫子找人看日子時,特意選定了最近的吉日,也就是四月初一。

  楊家聘禮極薄,不過兩匹麻布便什麼也沒有了,吳夫子也不計較,為免女兒日後到了楊家被婆母不喜,他還足足備了大半個屋子的嫁妝。

  隨後的日子,吳月牙哪兒也沒去,就在家中繡著嫁衣和喜被。

  而後河村因著楊秀用兩匹不值錢的破麻布納了個美妾的事兒,也早傳開了去。

  有人說,那美妾還是趙懷安當初的未婚妻,這話里話外,沒少說楊秀處處踩著趙懷安一頭的。

  饒是如此,也沒人敢當著趙家人的面說上一句,畢竟,羅婉兒的營生越做越大,還在縣裡找起了鋪子,只說自己也要在縣裡開一家胭脂鋪。

  這胭脂鋪要是開成,往後,作坊里不得要人?鋪子裡不得要人?就連著乾花的需求量都得增加?

  他們還指望著能在羅婉兒手底下干點活兒,賺點錢,哪兒敢多言。

  轉眼到了四月,天氣回暖,人人都退下了夾襖,換上了單衣。

  羅婉兒總算在城北的位置找了一家好鋪面,那鋪面的租金不便宜,一年也得有三百兩。

  這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好在店面極大,後面有倉庫還有人居住的地兒,地段也不錯,羅婉兒咬了咬牙,就定了下來。

  正式交定金這天,趙懷安陪著羅婉兒去了縣裡,正逢楊家娶親,村口熱熱鬧鬧的圍滿了人。

  一身喜服的楊秀背著同樣一身紅的吳月牙從村口過來,他們身後是一牛車又一牛車的嫁妝,直看紅了村里人的眼。

  周叔將牛車駕著牛車從一旁經過,正好有風吹起了牛車帘子,露出了趙懷安那張刀削似的側臉。

  吳月牙透過薄薄的一層紅紗蓋頭,紅著眼,直直的看著趙懷安。

  「懷安哥。」她嘴唇囁嚅了幾下,緩緩伸手,想去抓那牛車帘子,心裡有無數個聲音在叫囂著:帶我走,懷安哥,帶我走!

  然而,風很快又將窗簾子吹落了下去,吳月牙紅著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同樣死去的,還有她那顆滿是愛意的心。

  「呀,新娘子快莫要哭了,再哭下去,洞房夜都看不見新郎官了。」喜婆看到吳月牙默默垂淚的樣子,忍不住揶揄了幾分。

  周遭又響起了笑鬧聲,只有楊秀無聲的冷笑了起來。

  他又不是瞎子,他能看不見剛剛那牛車上坐的是誰?

  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總有一天,他趙懷安的東西,他都要一個一個的搶過來。

  楊家大門口燃起了鞭炮,等鞭炮聲消停下去後,村里人就簇擁著楊秀和吳月牙進了楊家大門。

  誰也沒有看到,此刻,村口老槐樹下,趙文林那落寞的身影·······

  羅婉兒和趙懷安又去看了鋪面一眼,方才交了定錢,盤算著裝修和定匾額的事兒。

  趙懷安負責去外頭幫忙找匠人,羅婉兒則畫起了草圖,她打算用竹子打造整個鋪子,再綴滿各式燈籠,走簡約古樸風。

  等她畫完草圖後,趙懷安就領著匠人們過來了。

  羅婉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得不佩服他的聰慧,若是換做她,她指不定還得問上許久,方才能問到匠人的消息。

  那些個匠人都是老師傅,羅婉兒只跟他們說起了自己的想法,他們就明白了,當日便開始準備材料,著手裝修的事兒了。

  羅婉兒想著日後做起了營生,恐怕收攤會很晚,就跟趙懷安說起了有可能會歇在鋪子上的事兒。

  趙懷安聽得這話,整個人的面色都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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