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
「呵。」薄庭深低笑,「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寡婦的。」
「誰是寡婦!」
葉羨一把推開他,「你是死是活和我都沒關係,我又沒嫁給你,你要是出事了,我剛好去娛樂圈裡找一堆小鮮肉逍遙……唔~」
她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把牢牢按在腿上,以吻緘唇。
「你松、鬆開我……」
「小鮮肉比我好看,比我有錢,比我肺活量好,還是活比我……」
葉羨輕咬了一下他的薄唇,紅著臉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那什麼……最後一條好不好的,誰也不知道啊!」
「是嗎?那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
「啊……」葉羨又好氣又好笑地打著他作亂的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不正經?」
「什麼時候?」
「生死攸關的重要時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葉羨伸手掐著他的脖子,這男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得滿腦子廢料不著調,還戀愛腦的!
「別嬉皮笑臉地,你難道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害怕嗎?」
「怕什麼?你不相信我?」
「相不相信的……」
葉羨回想了一下他的武力值,確實很恐怖,是她見過人中最厲害的。
最震撼的要數在塔羅塔斯賽道上他一個人赤手空拳打倒了程子東和他的小弟們,但那些都是街頭混混,沒什麼真本領,這回要面對的可是古武派最強傳人。
「那可是專業打手,萬一……」
「萬一我死……」
葉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什麼死不死地,多不吉利啊,快呸呸呸收回!」
薄庭深羽玉眉眼彎彎,拿下了她的手,「還真有一個遺憾。」
「什麼遺憾?」
葉羨好奇。
薄庭深抱著她,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還沒嘗過情事的滋味。」
葉羨咬著牙,閉上了眼睛,像只急了眼的小兔子似的,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叫你再離譜!」
不想,男人發出了一道享受的沉悶低哼聲。
葉羨:「…………」
「總裁!」
這一哼,像是一道靈光在她腦海中一閃,「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一臉欣喜地看著他,「陸家不是用一諾千金的古武規矩來做文章嗎?那我記得陸岑也向我許下過諾言,他說我們試相處三個月看看,如果雙方有任何一方對對方沒感覺,婚約就自動取消,由他去和他爺爺說,那我們就等三個月過後,婚約自動取消就好了呀!他們再拿以前的諾言做文章,我也可以說他們出爾反爾了!」
葉羨自顧地說著,並沒有注意到說到『他向我許下過諾言』時,男人臉色已經變了。
「你要和他相處三個月?」
薄庭深吹在她耳邊的氣流陰惻惻地,葉羨看著他不知何時變得烏漆墨黑的臉色,有些結巴道,「不、不是啊,也不是相處,就是自然而然……」
「找死。」
小女人纖腰被大掌狠狠一掐,隨即像條魚似的差點蹦了起來,「癢!癢死了!」
「一分一秒、多看他一眼,都不行!」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
「張沒長記性?」
「長了,長了,長記性了!」
葉羨扒拉著他手求饒半天,再三保證不再提這一茬了,他才作罷。
「小氣鬼,喝涼水!」
「這不比你上擂台好多了?」
薄庭深掀眸,葉羨看到他散發著陰森森危險信號的黑眸,立即閉嘴,不說話了。
如果上擂台只是打人,這樣他可能會殺人了。
「你要是真擔心我,不如給我點實際鼓勵。」
「……什麼實際鼓勵?」
葉羨環著胸,警惕地看著他,不會又是什麼不正經的要求吧?
「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先說,我酌情考慮。」
「好。」薄庭深眸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在她快要急眼時候,轉了話鋒,「擂台後,和我回家。」
「回家,你的家?回去幹什麼?」
薄庭深唇角輕勾,「你的家,見家長,你在期待什麼?」
「我才沒有期待什麼呢,見……溫阿姨和薄叔叔嗎?」
「嗯,這幾年他們一直都在催婚,還有爺爺,上次手術前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我成家。」
「哦。」
葉羨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語意不明地看著他,「那你就去成家啊,和我說幹什麼?」
薄庭深黑漆漆的眸子微眯,威脅不言而喻。
「你不會是……想拿我交差吧?總裁,咱們現在只是在談戀愛,你這樣就不太地道……誒!」
她忽然被一個獸撲牢牢壓制在了後車座上,仰望著狼性大發的男人,「你要幹什麼?!」
「干我的人。」
「誰是你的人,啊哈哈哈,救命!」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變態,我不要你!」
一輛賓利·添越停靠在陸家公館門前,從車裡走出兩道高長的身影,蕭隨一出來接觸到外面的冷空氣,就不由打了個冷顫,搓了搓手,尤釋看到他縮地像鴕鳥的脖子,搖了搖頭,「這麼怕冷,你跟過來幹什麼?」
「久聞古武派生死擂台威名,我過來看看是不是你吹牛x」
「那你可看好了,別嚇尿了。」
「呲你一臉!」
尤釋拿著鑰匙和蕭隨走上了台階,早有派內弟子在門前等待已久,「尤師兄,老爺子已經在大堂里等您了。」
「好。」
尤釋抵達大堂,廳內幾十名門派弟子側立左右,陸老爺子和陸岑笑面春風地從堂上走下來迎接,「釋兒,好久不見了,你比以前更帥更健壯了,師兄他還好嗎?」
「父親一切安好,這次來還讓我慰問您的身體如何。」
陸老爺子擺了擺手,「嗨,一把老骨頭,不知道哪天就散架了!」
「二師傅謙虛了,我看您精神矍鑠,身強體健,精氣神一點兒都不減當年。」
「看這孩子多會說話。」
「五師兄!」陸岑朝他行了一個禮,目光懇切,「今天擂台的事情,麻煩了。」
尤釋:「一家人說什麼麻不麻煩的,都是應該的,而且這是門派的規矩,我一定會竭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