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周淺影看過來的目光太古質的周錦書看過來的目光太古智者也同樣讓周錦書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賀錦川大手牽住了周錦書的手,男人的炙熱溫度像是給他某種堅定的力量。
前面的主持人已經報幕完了,與此同時舞台正中央投下了一束光,兄妹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上了舞台。
周淺影站在了不遠處,這段時間他一直拼命的去學習禮儀以及參加學校的各種活動,就是為了能夠在校慶活動上大放異彩現如今自己好像成了那個笑話,而這對兄妹將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切全部破壞了。
拿著手中的小提琴一步一步的站在了指定的地方,賀錦川則坐在了他的旁邊,音樂響起,舞台的正中央的光打在了二人身上,前來參加校慶的家長們一個個的開始恭維周勇。
周勇笑容滿面的看著舞台上那閃閃發光的兄妹二人突然覺得自己當年花出去的錢也沒有白費,這不是嗎這對兄妹無論學習怎麼樣他們總能夠給自己在這個圈子裡長臉。
周淺影看著這些台下的人觥籌交錯不知在交談什麼,台上的兄妹閃閃發光,他們站在了舞台的正中間,和童話故事裡的公主和王子一般。
顧知音這邊收拾好後準備上台,結果就看見周淺影眼裡流露出的憎恨表情,兩個人四目相對,周淺影眼中那陰鷙的表情一閃而過,雖然很快但是還是讓顧知音察覺到了。
顧知音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孩,以前的時候大概是因為自己姐姐顧知畫的緣故,他總會下意識的針對對方,並且讓對方在這個學校里並不好過。
雖然豪門中的恩怨也總是用這樣的方式給對方使絆子,後來有了周錦書的提點,也收斂了幾分,現如今看對方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想要報復回來。
「有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人千萬不要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果投入了太多心血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就算是失望也應該受著。」
周淺影計劃被打亂心情糟糕透頂,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陰狠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就算你們欺辱我我也要大度的原諒,就算是你們做出了那樣過分的事情,我也要原諒是嗎?」
顧知音聽到這話突然笑出了聲,「有因才有果,而這個因果你自己也介入了不是嗎?無論是你鼓動你自己的母親回家去鬧導致我表姐一家不得安寧,還是你前段時間暗戳的做的那些小動作。」
「你不會剛來這個學校的時候不知道我叫顧知音,也不會不知道我是顧家的人,你甚至不會不清楚我跟顧知畫兩個人是表姐妹的關係。」
周淺影臉色變得有些慘白,是的這些他都清楚所以他開始忍受周錦書和顧知音兩個人的恥辱,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反抗的話在這個學校里會更加的難過。
他介入了因果,所以有什麼樣的後果都要承擔,但這不是他們校園霸凌他的理由。
音樂停止,賀錦川從鋼琴上站起身紳士地牽起了周錦書的手,兩個人謝禮接受大家的鼓掌,然後下台。
高跟鞋和皮鞋發出了規律的聲響,顧知音站直了身體,「做得不錯,我要上台了。」
周錦書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加油。」
周淺影看著他們要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存在一般,周淺影臉上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我親愛的妹妹,我想同你說兩句話。」
周錦書認真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他們一前一後地進入了周錦書的休息室,賀錦川則等在了門外。
周錦書看著鏡中的自己,身上華麗的裙子和精心打理的頭髮,緩緩地扭頭看向了站在自己旁邊的周淺影,「你想同我說什麼?」
自己的裙子再華麗都比不上周錦書那漂亮的裙子,這雙鞋他精挑細選了很久很久,可是周錦書那雙漂亮的如同公主一般的水晶鞋是賀錦川精心準備的。
其實被騙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周錦書,而自己永遠都是被所有人厭棄的存在。
「我們兩個人其實沒什麼可說的,但是我相信你會幫我勸一勸賀錦川,所以特意讓你聽一聽當初自己說的那些話。」
周淺影說著直接按下了手中的錄音筆,安靜的休息室里很快傳來了兩個女孩子的對話。
「我說周淺影你怎麼那麼不要臉每天都纏著我哥,現如今為了能夠得到我哥還跑到了我家去住,你和你那個小三媽一樣都是都是不要臉的下賤胚子,你說你怎麼會有心情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媽壓根就不在乎你,他要是在乎你的話就不會把你送到我們家任我欺負。」
「你現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都賴你媽,聽說你媽以前的時候和很多男人睡過,那你媽的身材是不是特別好,我們家公司回頭出了事兒你媽是不是能夠出去賣……」
上面的聲音是那樣的清脆悅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的惡毒,即使作為一個成年人周錦書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蕩婦羞辱對於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周淺影再次聽到這些話還是覺得有些難過甚至渾身瑟瑟發抖想要反抗,可是他卻沒有任何選擇的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在意他也沒有人會去思考他到底想要什麼,現如今這是他邁出的第一步他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他的計劃。
而站在門口的賀錦川似乎也沒有想到周淺影居然會用這種簡單的錄音筆,也就是說之前手機里的那些文件全部都是錄音筆里導出來的,他手裡有備份,不應該說他手裡握著的是唯一的原件。
想到了這裡,賀錦川直接將自己的領帶抽了出來,門突然被打開,說話的兩個人有沒有想到賀錦川會突然走進來。
他臉上帶著笑,身體舒展開來慵懶隨意,但是周錦書已經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著的危險氣息,「我說過你不要妄圖威脅我,現如今居然敢威脅書,你還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