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啟程回家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魏立冬終於是穿著新做的長衫踏入了考場。

  哪怕對這個兒子再有意見,魏昭君也還是給他準備了很多東西,聽說考試一連幾天都不能出來,只能在考院裡吃喝拉撒,也怪辛苦的。

  「娘,您放心,兒子一定會考中秀才的,到時候娘就可以享福了。」

  面對突然說人話的魏立冬,魏昭君竟然有些不適應,面無表情的朝他揮揮手,「背簍里有給你準備的吃的,還有一床小毯子,冷了就披在身上。會考就考,不會考就趕緊出來啊,到時候客棧不好定。」

  她這幾句話驚的周圍所有送考的人全部看向她,其中一個大娘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妹子還是你心寬,我家孫子進考場,昨天激動的我一夜沒睡,我要是有你半分灑脫就好了。」

  「呃...」魏昭君哪成想一石激起千層浪呀,趕緊想了個藉口別過去,「我這是相信我兒子,他的學問在書院裡都是數一數二的,區區秀才而已,輕鬆拿捏。」

  說完就趕緊跑了,生怕老大娘接著追問。

  到了蕭府,魏昭君直奔蕭老夫人的院子,還沒進去就聽到了笑聲,想著人家有客人在,還是等等再說吧。

  誰知,被嬤嬤看到了,直接請了進去。

  蕭老夫人坐在正座上,左邊是另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婦人,中年婦人的下手做著一個滿頭珠翠的年輕婦人。

  「張夫人,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女神醫,你家彎娘的病,除了她估計沒人能治。」

  「我看不見得吧?」張夫人上下打量著魏昭君,眼神中明顯流露出失望,可能在她的想像中,女神醫不應該是魏昭君這個樣子,「彎娘,我們走吧。」

  那個叫彎娘的年輕婦人突然拉住張夫人的袖子,眼睛中流露出懇求,「娘,我得的這個病怎麼找其他人治啊?我都快癢死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女大夫,就算司馬當活馬醫我都認了。」

  「你看她...哪點兒有神醫的樣子?八成是和劉神醫一樣的街頭騙子,娘是怕你到時候又失望了。」

  張夫人這些年帶著女兒遍求名醫,要麼是因為她是女子被拒診,要麼就是學醫不精,治不好她的病。

  魏昭君向前走了兩步,一屁股坐在蕭老夫人的右邊,面無表情的看著還是在拉扯的母女二人,「你們倒也不用如此糾結,因為你們的態度我非常不喜歡,並不打算治你們的病。」

  「你!」張夫人又染著紅蔻丹的指甲指著魏昭君,強忍著不將肚子裡那些男生的話罵出來。

  彎娘上前給魏昭君行了個禮,「女神醫,我求您救救我,咱們同為女子,生了病也沒有人醫治,若是普通的傷風還能抓幾副藥,可病的地方實在是難以言說,我求您救救我。」

  魏昭君無動於衷,道德綁架,感同身受,對於她來說一點兒用也沒有,仗勢欺人她倒是挺喜歡的,「讓你母親來給我下跪道歉,不然免談。」

  彎娘眼神中閃過錯愕,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她朝著蕭老夫人行了個禮,拉著張夫人就要離開了。

  這次張夫人卻不想走了,她一把鬆開彎娘的手,「娘知道你是見不得娘受辱,可娘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久病不愈呢。不就是下跪賠禮嗎?別人賠得娘就賠不得?本來就是娘做錯了,賠禮道歉也是應該的。」

  說著她就要給魏昭君下跪,卻被魏昭君一把薅了起來,「看在你和你女兒情深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這次了,下不為例。」

  然後她看向蕭老夫人,「麻煩老姐姐,給我們安排一個安靜點的房間。」

  蕭老夫人笑眯眯的朝著心腹看了眼,心腹嬤嬤立刻站出來,引著兩人去了偏房,「兩位這邊請。」

  到了偏院,魏昭君將門緊閉,又從空間裡化出來一副醫用外科檢查手套,公事公辦的態度對這彎娘說道:「躺在床上,把衣服脫了。」

  彎娘儘管有些緊張,好在兩個人都是女人,而且魏昭君年紀還不小了,她也就沒有那麼尷尬了,乖乖的照做。

  魏昭君一邊檢查一邊問了幾個問題,很快就得出了結論,「你這是滴蟲性陰道炎,我給你開幾副喝的藥,再開幾幅洗的,等不到這藥喝完你就康復了。不過...若想徹底的康復,不再復發的話,一定要管住你的男人,別再讓他流連青樓那種地方了,真的管不住下半身,就納幾個妾,起碼知根知底的,也省的你生病。」

  彎娘臉一下子就紅了,有些話她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被魏昭君點了出來,心中有說不清的酸澀,「我...我...」

  魏昭君摘了手套捂住她的嘴,「有些話不應該告訴我,應該和你母親說,反正你還沒有孕育過子嗣,就算是合理也不是很麻煩,你說是不是?」

  「您說的對,我一直不和離,就是怕丟臉。我丈夫他根本就不是人,我們兩個結婚一年有餘,一共就同過兩次房,還都是他母親逼得,他根本就不喜歡女的,他在外面有個宅子,養了七八個戲子,我去過一次,那場面不可謂不亂,我再也不想跟他過下去了...嗚嗚嗚...」

  她越說越傷心,魏昭君又是個不會哄人的,只能出去叫了張夫人進來。

  很快,小小的偏房裡就傳來了母女二人抱頭痛哭的聲音。

  「大妹子這是生氣啦?」蕭老夫人像個孩子一樣湊到魏昭君耳邊問道。

  「我也不想生氣呀,可姐姐辦的這就是什麼事兒?以後若是再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把病人帶回來,那可就別怪我不給姐姐面子了。」

  「是是是,蕭府和他們家準備合開一個酒樓,這不為了拉近關係,才麻煩妹妹嘛。」說完她將自己手腕上的羊脂白玉手鐲摘下來準備套在魏昭君手腕上。

  卻被魏昭君拒絕了,「我就知道妹妹是個不畏世俗遮望眼的...」

  魏昭君一把捏住了她的嘴,笑嘻嘻的看著她,「老姐姐誤會了,我只是單純的喜歡金子而已,記得打一個純金的送到我的院子裡。還有...人竟然是姐姐請來的,那診費也就麻煩姐姐幫我收嘍,千萬記住,我只喜歡金子。」

  「你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