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鑽入魏昭君的耳朵里,也同樣驚醒了在一旁乖巧睡覺的小月寶。
魏昭君怕她哭了,趕緊將她抱在懷裡安慰,「沒事兒,沒事兒啊,咱們睡咱們的覺,明天就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嗯...嗯。」小月寶乖巧的點頭。
本以為這個夜晚就會這樣順利的過去,沒成想一晚上的燈火通明,打殺和哭喊的聲音不絕於耳。
前廳的丫鬟又來叫魏昭君他們去吃飯了,魏昭君頂著一對黑眼圈打了個哈欠,極速洗了個漱就去了飯廳。
蕭選見人來了立刻道歉,「抱歉魏姨,昨天晚上家裡出了醜事兒,吵到你了吧?」
魏昭君倒是想說沒有吵到,可那兩個黑眼圈實在是太過顯眼兒了,「還好,就是一夜沒睡而已。」
「妹妹,真是對不起了,是我教育侄女無方,竟讓她做出了這種醜事,你之前說的對,確實是我的心偏了。」蕭老夫人說完看向蕭選,「選兒,是母親對不起你,母親在這兒給你賠禮了。」
蕭選哪敢受她這一禮,趕緊將她扶了起來,「母親真是要折煞兒子呀!那吳氏生性浪蕩,自甘墮落,好在我們的鳳寶年紀還小,不然就吳氏做的那等醜事兒,怕是會影響了鳳寶擇親。」
「好在將她和姦夫一起遣返回去了,以後就和咱們蕭府沒有任何關係了,母親可萬萬不能再心軟了。」
蕭老夫人點點頭,給魏昭君夾了一筷子蘇造肉,魏昭君根本就吃不下,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今天早上哪有心胃口吃早飯呀?
想到上午還有事兒要辦呢,還是扒拉了兩口。
吃完早飯以後,魏昭君一刻也沒有留,先行離開了,在蕭選的必經之路上等他。
「魏姨,您是特意在這兒等我的嗎?」蕭選是個聰明人,很多話,很多事兒不用特意說的太明白,他就能懂。
魏昭君也就不跟他兜彎子了,「你這事兒做的會不會過了些?」
蕭選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魏姨,吳氏做的那些事配得上她今天的苦難。我還要多謝魏姨讓冬兄提前告知,不然中圈套的就是我了。也不怕魏姨笑話,那個吳氏真是過分,她竟然在我每日都要喝的養生湯里下了超大劑量的藥,如果真是我喝了,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有魏姨的示警,我從院子裡拉了一個本就喜歡吳氏的小廝來,甚至把自己的書房讓給他們顛鸞倒鳳,也算是全了一道姻緣,等到他們成親的時候,我會記得送去一份嫁妝的。
魏姨攔我,就是為了吳氏打抱不平嗎?」
魏昭君快速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了,別人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個不情之請的。」
「魏姨救了我家兩次,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蕭選也在所不惜。」
見蕭選如此痛快,魏昭君也不藏著掖著了。「我想去你們寒瓜鋪子看一看。」
「害,我當時什麼事兒呢?魏姨這邊請,我這就讓小廝套了馬車帶咱們去。」
馬蹄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沒有現在的汽車尾氣,只有兩旁小販的叫賣聲,顯得格外的清脆悅耳。
魏昭君好奇的看著城裡的一切,她還沒有機會過去逛逛,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商機,空間裡的王八已經叫囂了好幾次了,若是再不賺錢就養不起他了。
寒瓜鋪子很快就到了,蕭選沒有假手於人,自己給魏昭君介紹著,「魏姨,這韓瓜是從南方進來的金貴東西,就這一個就得三兩銀子,就這樣還被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爭搶,每年夏天我都要靠寒瓜大賺一筆的。可惜現在已經七月了,這是最後一批瓜了。」
魏昭君意識神遊到空間裡,幾天沒有進來看,連湖邊的寒瓜竟然個個長得有拳頭那麼大了,而且還沒有病蟲害,看來種瓜這件事兒可行。
「等姨種出來了,一定便宜賣你,讓你多賺點兒錢。」
蕭選並沒有把魏昭君的話當回事兒,哈哈笑了笑,他完全不會想到以後自己可能靠著反季的寒瓜大賺特賺。
看完了寒瓜,魏昭君給家裡的孩子們買了各種零嘴兒,又去金鋪買了些金貨,不僅是為了家裡的孩子們,還是為了空間裡的王八,看在它認認真真給南瓜澆水的份上,就算是賞它的。
王氏看著放在桌子上幾對金丁香,眼珠都有些錯不開了,她激動的看著魏昭君,「娘~這、這是給我的?」
「那倒也不是全給你,一人一對兒,沒跟來的人也有,我已經提前幫她們收起來了,這個是你們的,可以選一選。」
王氏一聽激動的拍了拍大腿,趕緊將如花拉過來,選了其中最好看的一副給她帶上,「如花,你還不感謝你奶,有了這副金丁香,嫁人你還不是橫著挑嗎!若是讓人知道了你的彩禮有一副金丁香,別說娘家了,就連婆家臉上都是有光的。」
如花倒是沒有她那麼激動,對著鏡子裡照了照耳朵上的金丁香,「謝謝奶。」
她很喜歡,但這並不代表這副耳環就可以和她的婚姻掛鉤,如果只有嫁人才能擁有這麼漂亮的金丁香,那她寧願不要。
她不敢將這些話說出來,只敢在心底里藏著,怕別人聽到了說她大逆不道。
小月寶到底還是小,像只狸奴一樣看著姐姐們耳朵上的金丁香,笑的直拍手,「漂亮,姐姐,漂亮!」
魏昭君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還小,奶就沒給你買金丁香,但是奶給你買了一個金的長命鎖,看看喜歡嗎?」
看著自己脖子裡憑空出現的長命鎖,小月寶開心的直流眼淚,「之前只有哥哥有長命鎖,白白的很漂亮,現在月寶也有長命鎖了,還是黃黃的,比哥哥的還要漂亮。月寶一定會活的久久的,將來孝順奶。」
「哎呦~奶奶大寶貝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