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馬上咬死斯教了好緊張

  一路上,艾西回憶著原文的描述。伏地魔把納吉尼裝在一個魔法籠子裡,魔法籠子滾動著穿過空中,包裹住斯內普的頭和肩膀,令他無處逃脫,隨後讓納吉尼將他殺害。

  她現在已經安全地待在這個漂亮的魔法籠子裡了,真的很漂亮的籠子,全是閃著光的星星和盤旋的魔咒花紋。

  伏地魔真的很愛惜納吉尼,像對待一個小女孩似地對她,

  艾西覺得這籠子挺舒服的,如果忽略貝拉那雙熾熱又嫉妒的眼睛的話。

  「無聊嗎?」伏地魔問她。

  艾西嘟嘟囔囔地說:「真無聊,湯姆,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嗎?」

  「當然。」伏地魔揮了揮魔杖,他和大蛇一下子就消失在浩浩蕩蕩的大軍之中。

  艾西知道伏地魔要帶她去哪。但真正進入這間屋子,仍然叫她感到害怕。屋子內光線朦朧,但她仍然可以看見那位瘦削蒼白的男巫。

  她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看到真實的教授,他比她想像中的要不健康多了,甚至袍子上還有斑斑血跡,責任和內疚隨著歲月的推進帶給他太多的懲罰,現在的斯內普簡直像個能說話的殭屍。

  其實她不止一次懷疑過:作為一個魔藥大師,真的沒有給自己留後路嗎?是不能?還是不想。

  最壞的打算永遠只是打算,可斯內普這幅鬼樣子讓她不由得相信後者。

  救下一個有死志的人,她能成功嗎?

  艾西盯著斯內普看,腦子裡有些混亂。此時的伏地魔正把玩著一根魔杖,聽著斯內普說話。

  「我有一個問題,西弗勒斯。」伏地魔舉起老魔杖,姿勢優美,準確地握著它,就像拿著一根指揮棒。

  「為什麼它在我這兒就沒作用呢?西弗勒斯?」

  艾西知道這質問只是前奏,伏地魔把斯內普叫來這個地方就沒想讓他活著出去,她不由得嘶嘶了幾聲,希望能讓斯內普注意到她,繼而有所防範。

  雖然這並沒有什麼用。

  「主——主人?」斯內普看上去很茫然:「我不明白。您——您已經用那根魔杖施展了非凡的魔法。」

  「不。」伏地魔說。「我只展示了我平常的魔法。它是非凡的,而這根魔杖……不是,它還沒有顯示出它那傳說中奇妙威力。我並不覺得這根魔杖和我以前從奧里凡德那兒拿到的有任何不同。」

  伏地魔的語氣是沉思而平靜的,但每個詞的敘述已經為斯內普敲響了死亡的喪鐘。

  艾西知道伏地魔現在很憤怒。

  「沒有任何不同。」伏地魔再次強調

  斯內普沒有說話。

  伏地魔開始繞著房間走動,他徘徊著,以一種緩慢的語調說:「我辛苦想了很久,西弗勒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從戰鬥中叫回來嗎?」

  「不知道,主人,但請求您讓我回去,讓我去找波特。」

  艾西聽著他們的對話,那個時刻越來越近,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到處都是,就是不在胸腔里。

  伏地魔可能也不是很願意就那樣簡單地殺掉斯內普,他囉里吧嗦講了很多,有一瞬間,艾西以為他要放過斯內普了。

  但這也是不可能的。

  「沒有別的選擇,」伏地魔說,「我必須掌控這根魔杖,西弗勒斯。掌控這根魔杖,那麼最終我會掌控波特。」

  這個紅眼禿頭拿著魔杖,對空氣重擊了一下。這看起來對斯內普沒有影響,但艾西已經緊繃著蛇身——籠子的魔法開始動了。

  魔法籠子滾動著穿過空中,在斯內普除了喊叫外來不及做任何事之前,籠子包住了他的頭和肩膀。

  艾西就那樣直晃晃地撞到斯內普的身體上,蛇的本能反應讓他纏住了斯內普的頭,教授溫熱的鼻息擦過她敏感的鱗片,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至於斯內普因為她的興奮而被纏死。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這麼親密接觸,雖然現在只是蛇身。

  她不敢去看斯內普的表情,甚至緊張到冒出一堆荒謬的念頭——如果斯內普張嘴,會不會把她咬斷啊?

  但這荒謬的念頭在下一秒即刻煙消雲散。

  伏地魔用蛇佬腔對她說

  「殺。」

  艾西毫不猶豫咬住斯內普的脖子,她儘量避開大動脈,故意咬偏了位置。而她嘴裡早已備好了自己的鮮血,蛇血順著尖牙流入斯內普脖頸的傷口中。

  她聽見斯內普的慘叫,心痛萬分。她從來沒被這麼大的蛇咬過,但是教授現在卻被她咬了。

  斯內普臉上的血色漸漸消失不見,他徒勞地掙脫了套著他的魔法籠子,膝蓋一軟,倒在了地板上。

  「我很遺憾。」伏地魔冷冷地說。

  他轉過身,根本沒有一絲悲傷和愧疚。艾西突然漂浮起來,離開了斯內普,這個布滿星星的漂亮籠子此刻沾滿血腥。伏地魔頭也不回地飄出了屋子,帶著艾西一起。

  而斯內普歪倒在地上,看起來沒救了。

  艾西強忍著情緒不回頭看,她知道哈利他們馬上就會出來。

  而她能做的,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