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便是李顯給婉兒師父選的「諡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是,韋溫恨他恨得想弄死他,韋巨源防他防得不行,韋太后咋還會想著問策於他?集團利益什麼的,韋太后不想要了嗎?
一瞬間,張昌宗腦補了許多東西,面上不動聲色,拱手問道:「太后有命,臣不勝榮幸,只是,禮法乃是大事,不知相公們可在?」
女官道:「回侯爺,奴來時,相公們都在的。」
「如此,請尚宮帶路吧。」
「喏,請侯爺跟奴來。」
張昌宗跟著女官往太后處去,但看走的路線不是議政的前殿,反而是太后寢宮的方向,腳步不禁一頓:「尚宮,既是議政,為何不在前宮?」
女官道:「回侯爺,奴也不知。」
女官說不清楚,張昌宗也不好逼迫,心下雖有些遲疑,卻還是跟著往後宮去,到了太后宮的前殿,被引著進去,就見韋太后高坐於坐榻上,韋溫、韋巨源皆在,旁地宰相一個都不在,也不知是否錯覺,感覺韋溫注視他的眼神竟有幾分惡意的樣子。
張昌宗心下嘀咕,行禮:「臣張昌宗拜見太后。」
「張卿免禮,賜座。」
「謝太后。」
張昌宗謝過,在宮人搬來的蒲團上跪坐下來,就聽上座的韋太后道:「當年我們一家在房陵,是張卿來接的我們,一路之上,照顧得頗為妥帖周到,實令我們一家心頭燙貼。」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張昌宗只得起身行禮:「太后過譽,臣不敢當。」
太后道:「不,當得的,先帝在時,還常常念起你,只是,事不湊巧,這些年,你一直在家居喪守孝,此次若不是奪情,朝里只怕也是見不到你的身影的。」
張昌宗連忙拱手道:「居喪守孝,乃是為人子之本分,父母之恩難以報答,唯有如此,或能略盡心意。」
韋太后注視他的眼神不禁有幾分複雜,嘆息一聲,感慨:「你是守禮之人啊!來人,賜酒。」
張昌宗愣了一下,拱手道:「多謝太后,只是,臣雖奪情,實際卻仍在先師孝期,奪情迫不得已,然孝禮臣卻還在守,在先師孝期未滿之前,酒水實不敢沾,否則,愧為人徒。」
這話一出來,上至韋太后,下至韋溫、韋巨源都愣了一下,韋巨源面色複雜,插口問道:「張將軍仍守著孝禮?」
張昌宗淡然答道:「正是,不過是略盡心意和本分。」
韋巨源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了,不止如此,便是高坐的韋太后,臉上的表情一時也叫人說不清是什麼意思和想法,倒是韋溫站了起來,呵斥:「好你個張昌宗,太后賜你酒食,你不感激便算了,居然還拒絕?你眼中可還有太后?」
這爆發得真是莫名其妙。
張昌宗穩穩地坐著,笑了,答非所問:「韋相公不知讀了幾年書?」
「你什麼意思?」
韋溫瞪著他,張昌宗笑得風度翩翩:「在下四歲啟蒙,蒙師第一日教背的便是《孝經》,孝,人之始也,不意韋相公竟不知嗎?」
那眼神,那表情,真是說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明晃晃就一句話——
蒙童都知道的道理,你一個堂堂相公居然不知道……到底怎麼混進宰相隊伍的?
韋溫大怒:「放肆!張昌宗,休要張狂,你身為人臣卻不敬太后,罔顧尊卑,大逆不道該當何罪?」
張昌宗才不怕他,直接站了起來:「張某自問為人做事也算盡心盡力,說我罔顧尊卑就算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是,大逆不道之說卻萬分不明,還請太后釋之。」
「大膽!你有何資格叫太后對你解釋?果然是亂臣賊子,早有不臣之心,今日,我等便要為太后誅賊!」
韋巨源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與韋溫一起,一唱一和的往張昌宗身上扣罪名,只聽得一陣腳步聲響,從後殿衝出來一隊軍士。張昌宗不理他們,只看向上座的韋太后:「這是太后的意思?」
韋太后不為所動,只冷聲道:「要怪只能怪你不該娶太平的女兒!張卿且放心,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本宮自會讓你夫妻團聚,你的女兒,本宮也會留她一條小命,沒入掖庭為奴。」
「放你娘的狗屁!」
張昌宗瞬間炸了,要說這婆娘不是事先有準備的,怕是小娃娃都不相信,最可恨的是,她居然還想過怎麼處置他的妻女!妻女是張昌宗的死穴,碰都碰不得,碰之即死!
當下,也不再猶豫,直接掏出藏好的哨子吹響,召集潛入宮裡的人。韋太后也生氣,她這輩子再如何落魄過,也不曾有人當著她的面罵這等粗俗之言,氣得抖著手指下令:「來人,拿下!」
軍士如狼似虎般衝過來,張昌宗看一眼趁機隱於士卒身後的兩韋和被宮人、士卒層層疊疊護著的韋太后,知道捉人質是不成了,只能硬拼了,希望李隆基早些來!
這般想著,乾脆主動沖向圍著他的軍士隊伍,全憑自身功夫搶過一根長矛來,用力揮舞、鑽刺,逼退圍上來的軍士,這時候,先行潛伏入宮的特種小隊,也陸陸續續地有人聽到哨聲進來,一見情況,立即摸出兵器,與圍攻的士卒站在一起。
韋太后在上面驚疑不定:「這……這些人是什麼人?從何而來的?」
韋溫眼裡滿是惡意的看著張昌宗,道:「太后,您看,臣等並沒冤枉他,張昌宗此人早就有了異心了!」
韋太后頷首,旋即大恨:「張昌宗,先帝與本宮一直待你不薄,你竟敢謀反!眾將士聽令,不用捉活的了,張昌宗謀反,就地處決!」
「喏!」
眾士卒聽命,張昌宗一矛逼退一圈兵卒,朗聲道:「太后亂政禍國,已有登基為帝之心,你們為她而戰,是要再扶持起一個女帝嗎?」
圍攻的兵卒中,有人不禁一愣,手裡的刀矛便緩了幾分。此時,潛入宮中的小隊已到齊:「郎君!」
張昌宗滿面冷肅:「聽著,投降者我可擔保只要解甲歸田,即可過往不究,反抗從逆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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