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幫你懲治她

  至於別墅。

  戚千亦敢給,戚然就敢收。

  她打算把別墅裝修成她和紀淮的新房,等他們結婚,直接入住!

  二人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很晚,又喝了些酒。

  索性打了電話回家,讓司機來接。

  消息傳到董若雲耳中,她當即開著車抵達。

  一通電話過去。

  很快。

  戚然和戚千亦手挽著手從餐廳出來,看到董若雲,二人同時揚手朝她打招呼:「媽,你怎麼來了?」

  一對姐妹花,整整齊齊地出現在董若雲面前,把董若雲高興得合不攏嘴,她張開手,一邊一個接住了二人:「來接你們回家。」

  「嗯。」

  戚然和戚千亦一左一右挽著董若雲,跟她一道上了車。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這邊。

  戚家母女三人其樂融融,享受幸福。

  另一邊。

  紀永言枯坐在家中,喝得爛醉如泥,滿臉潮紅。

  突然。

  房門打開。

  面帶急色的谷麗樺從門外進來,剛一進門,就被難聞的臭味熏得臉色微變。

  「永言,你在嗎?」

  谷麗樺反手關上門。

  屋子裡黑漆漆、靜悄悄。

  直到她打開燈,才看到客廳里,倒在沙發邊緣的紀永言。

  他面前的茶几上擺了滿滿當當的空酒瓶。

  一看便可知,他喝了很久。

  谷麗樺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把紀永言扶起來,臉上的心疼幾乎要凝結成實質。

  「永言,你出什麼事了?怎么喝這麼多?」

  紀永言迷迷糊糊醒來,睜著略有幾分渙散的瞳孔,定睛看了許久,也沒看清楚來人是誰。

  「是千亦嗎?」

  他牢牢抓著來人的手,臉上瀰漫著脆弱與渴望。

  「我是媽媽。」

  谷麗樺摩挲著紀永言的背,心疼的說話都帶顫音:「好好的人,怎么喝成了這樣?」

  紀永言還沒說些什麼,忽然覺得腹部一陣絞痛,短短几息,他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永言。」

  紀永言徹底失去意識,軟軟倒在了谷麗樺懷裡。

  谷麗樺嚇得花枝亂顫,一手扶著紀永言,一手瘋狂打電話。

  等紀永言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

  他身邊。

  是哭得滿眼通紅的谷麗樺。

  「媽!」

  紀永言聲音虛弱。

  聽到紀永言呼喊,谷麗樺立刻看向他:「永言,你好些了嗎?」

  紀永言動了動插著輸液管的手,微微皺眉:「我這是怎麼了?」

  「胃出血,還好送來的及時!」

  谷麗樺眼神哀戚。

  「哦。」

  紀永言應了一聲,手撐著想從床上坐起來。

  見狀。

  谷麗樺趕忙把他按住,訓斥道:「你還敢亂動?」

  沒能拗過谷麗樺,紀永言重新躺回去:「媽,我沒事。」

  可他臉色蒼白,語氣虛弱。

  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

  「我問你,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和戚千亦有關?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

  谷麗樺又氣又心疼,想要發火,但又捨不得拔高音量。

  「沒什麼。」

  紀永言側了側頭,避開谷麗樺的視線。

  谷麗樺哪裡肯善罷甘休?

  紀永言往哪邊避,她就朝哪邊追:「紀永言!你以前事事都會同我說,你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是你母親!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嗎?」

  谷麗樺說著,哭出了聲,邊哭邊抹淚道:「你知不知道?我作為母親,眼睜睜地看著你胃出血暈過去,我的心有多痛?」

  「我最愛的兒子,根本沒有把我當作母親來看待。」

  紀永言被谷麗樺吵得沒有辦法,只能服軟:「媽,我沒有。」

  「那你跟我說!究竟是為什麼?公司那邊說,你這幾天都沒去公司,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在谷麗樺的一再逼問下。

  紀永言終於托出他和戚千亦之間的感情問題。

  谷麗樺聽完勃然大怒,她猛地起身,臉上陰雲密布:「戚千亦她簡直欺人太甚!」

  「媽,不關她的事。」

  紀永言急了,連聲為戚千亦辯駁:「是我做的不夠好。」

  「你都這樣了,你還要替她說話?」谷麗樺被氣得不輕,落在紀永言身上的視線,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聞言。

  紀永言顧不得身體虛弱,慌忙起身,去搶奪谷麗樺手裡的手機:「媽,別給她打。」

  谷麗樺瞪大眼,第一時間去扶紀永言。

  紀永言趁機奪走她的手機,牢牢握在手裡:「媽,我這副模樣,不能被她看到,她會生氣的。」

  一番話卑微到了極點。

  也把谷麗樺心裡對戚千亦的怨念和不滿拉到了頂點。

  沒有哪個母親能受得了自家兒子被女友這般作踐,她也不例外。

  谷麗樺一口氣梗在喉嚨里,半晌沒有喘過來。

  「戚千亦她憑什麼這麼對待我視若珍寶的兒子?」谷麗樺紅了眼眶,她摩挲著紀永言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才壓抑住不斷翻湧的情緒。

  「媽!不怪她,是我有問題,我沒有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紀永言卯足了勁兒地在谷麗樺面前說戚千亦的好話。

  殊不知。

  他的這些話,只會叫谷麗樺對戚千亦更加厭惡。

  「永言,你受苦了。」

  谷麗樺落下淚來。

  「媽,我沒事。」

  見紀永言這副模樣,谷麗樺心裡更加難受。

  倘若戚千亦身世差些,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其這般欺辱她的寶貝兒子。

  但現在。

  她除了壓下這口氣,沒有別的辦法。

  「戚千亦過往那些年裡,跟著鄉野村婦討生活,被教養得毫無禮節可言,只知任性妄為。」

  「永言,你且再忍忍,等戚千亦嫁到咱們家,等你靠著戚氏集團徹底立穩腳跟,從你爸那拿到紀氏集團的全部股份;媽會親自出手,替你好好調教戚千亦。」

  「保管將她治得服服帖帖,再不敢同你爭論。」

  谷麗樺說完這些話。

  長長地嘆息一聲。

  雖然有法子懲治戚千亦,可紀永言現在受的委屈,仍令她難以接受。

  「媽,您別這麼說。」

  紀永言皺緊眉頭。

  「行了,你處處護著她,事事以她為主,她有心疼過你嗎?如果不是你步步忍讓,助長了她的氣焰,她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谷麗樺言辭鑿鑿地向紀永言傳授著她的經驗:「女人一定不能慣著,否則只會無法無天;媽是過來人,你聽媽的,准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