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浩淼記掛徐嫣行動不便,陪著她簡單逛了逛,就帶她進了休息室。
既然提到紀淮,徐嫣索性就著話題,跟向浩淼聊了許久有關紀淮的事。
期間,亦不乏對向浩淼的吹捧。
向浩淼就這樣在徐嫣提供的情緒價值中,漸漸迷失了自己,看向徐嫣的眼神愈髮膠黏。
向浩淼長相雖然普通,但勝在很有才華,這些年來從沒缺過青睞他的追求者,只是,他對感情的事向來謝絕不敏,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事業上。
唯獨遇到徐嫣。
她好似他命中注定的靈魂伴侶,漂亮、自信、熱情、開朗,更重要的是,她能get到他的每一個點,明明他們相識不久,卻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
向浩淼極其上頭,一度忘了時間。
直到助理敲響休息室的門,提醒道:「嚮導,到拍攝時間了。」
向浩淼才仿若初醒,他看向助理:「好。」
隨即,把視線轉到徐嫣身上:「過去看看我們排戲?」
「我也可以看?」徐嫣萬分驚喜,眼神明亮:「會打擾你們嗎?」
「不會。」
見徐嫣要起來,向浩淼立即上前攙扶。
徐嫣笑著接話,同時,手緊緊握住向浩淼伸出的大掌:「我沒事,這點小傷而已,哪有那麼脆弱?」
入手的細膩令向浩淼的心臟驟然狂跳,他避開徐嫣的眸子,不敢直視。
徐嫣借著向浩淼的力站起:「謝謝你呀~」
「不客氣。」
向浩淼低垂著頭,強行壓住雀躍的心:「我幫你拿拐杖,要我攙著你嗎?」
「沒關係,我用拐杖就可以。」
「好。」
將拐杖遞上,向浩淼鬆開徐嫣,心頭驀地湧出一抹失落。
臨出門前,徐嫣突然發問:「向浩淼,我可以每天來劇組找你玩嗎?」
「當然可以。」
「向浩淼,你真好。」
一句簡單的稱讚,令向浩淼呲著大牙樂了好一陣。
片場。
戚然正欲去查看向浩淼的情況,扭頭,就看到向浩淼跟徐嫣一道走來。
看到徐嫣。
戚然愣了愣,有點沒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二人怎麼會認識?
「戚然。」
隔了還有一段距離,向浩淼就朝她揮手,迫不及待地想把徐嫣介紹給她。
走近。
向浩淼介紹道:「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戚然;她叫徐嫣,是我的朋友...」
戚然端詳著徐嫣,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我們認識,而且見過不止一次。」
「認識?」
向浩淼目露不解。
徐嫣及時解釋:「我不慎被紀淮撞到時,戚然也在車上,是她跟紀淮一起把我送到醫院去的。」
向浩淼點頭:「那還挺巧的。」
戚然眯了眯眸子。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只是不知道,徐嫣葫蘆里,賣得究竟是什麼藥。
戚然推了向浩淼一掌:「你倆怎麼回事?」
向浩淼跟戚然早就混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自然不會瞞著她,將他和徐嫣的認識經過又說了一遍。
戚然越聽越想皺眉頭。
「好巧,巧得像有人刻意安排一樣。」
戚然話說得相當直接,完全沒避開徐嫣的意思。
然而。
向浩淼上頭到根本聽不懂好賴話,聽戚然這麼說,他更加興奮:「是吧!你也這麼覺得?我倆簡直太有緣分了。」
戚然:?
等等,她在思考。
「戚然,我給你和紀淮添了那麼大的麻煩,你還肯幫著我,我真的很謝謝你。」
徐嫣順勢牽起戚然的手,面含感激。
「不用。」
戚然將手抽出,很是疏離。
恰在此時,紀淮現身。
徐嫣眼睛驀地亮了,她不著痕跡地碰了碰向浩淼,向浩淼立即會意:「紀淮。」
平日裡。
向浩淼面對紀淮,總免不了發憷。
這回,他為了在徐嫣面前長臉,強行克制情緒,緊走幾步上前,把紀淮拽到徐嫣面前,道:「我的朋友徐嫣,聽說你們見過,她很喜歡你,是你的粉絲,你可以幫她簽個名嗎?」
看到徐嫣。
紀淮眼裡湧現出和戚然如出一轍的猜忌。
他微微擰眉,並沒有因為是向浩淼開口,就給徐嫣這個面子:「不可以。」
「啊?」
向浩淼懵了。
他沒想到紀淮會拒絕。
「我很忙,而且,我不喜歡簽名。」
紀淮肯解釋一句,已經是看在向浩淼的面子上。
向浩淼嘴角的笑意僵住,他看了看紀淮,又看了看徐嫣,完全語塞,不知該如何接話。
徐嫣當即主動暖場:「抱歉,是我太唐突了,不該沒弄清楚情況就貿然開口。」
對面是紀淮,向浩淼打從心底對他是尊重的,即便因紀淮在徐嫣面前失了面子,也沒想追究。
紀淮看也沒看徐嫣一眼,只把目光落在向浩淼身上:「我晚上得去公司一趟,咱們得抓緊時間拍攝。」
催促之意很明顯。
「好。」
紀淮和戚然前往拍攝場地,向浩淼則是前往設備處。
有紀淮在,向浩淼不需要額外費心給演員講解走位和拍攝細節。
徐嫣跟在向浩淼身後,小聲自責道:「向浩淼,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怎麼會?」
向浩淼連忙安撫:「紀淮面冷心熱,其實人真的很仗義,你別往心裡去。」
「我擔心你生氣。」徐嫣跟在他身邊,說話軟軟糯糯,夾雜著濃濃的憂慮。
「我怎麼可能生氣?」
向浩淼頓住步子,認真地看著徐嫣:「我沒有生氣,也沒有把這一丁點的小事放在心上。」
聞言,徐嫣如釋重負地笑了。
「那我就放心啦!」
之後。
徐嫣再沒往紀淮跟前湊,邊界感很強,十分規矩。
待到下午五點左右時,她稱有朋友來接,拒絕了向浩淼相送的請求,起身離開。
走之前。
她專程找了紀淮一趟,道:「抱歉,是我讓向浩淼找你要簽名的,你別怪罪他。」
沒指望紀淮回答,說完,她就拖著一瘸一拐的傷腿朝遠處走去。
期間。
拐杖被障礙物絆了下,她險些摔倒,堪堪扶住一旁的牆壁,才勉強站穩。
瞧著十分可憐。
紀淮作為始作俑者,很難在這種情形下,毫無惻隱之心。
當然。
這是徐嫣的想像。
她狀似無意朝身後掃了眼,才發覺紀淮早已離開。
壓根沒有看到她剛剛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