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DNA動了

  紀淮剛走,姜夏就來了。

  這幾天。

  姜夏和周雲溪都很識趣,只要紀淮在病房,她們就會自動消失。

  等紀淮離開後,再出現。

  「戚然!!」

  姜夏每次來都這樣,人還沒到,聲音能傳二里地。

  戚然看向門口。

  姜夏穿得像花蝴蝶一樣走了進來:「你今天覺得怎麼樣?」

  「還行。」

  「你什麼時候出院啊?」

  「大概一周後。」

  姜夏一屁股坐在戚然旁邊,拿起桌上的水果就開始吃:「我分享給你的視頻看了嗎?」

  「看了。」

  「她現在好火,真正意義上的一夜爆紅!我這兩天天天刷她的視頻,越看越喜歡,往後要是有機會遇到,你一定得給我要張簽名照。」

  姜夏作為網上10G衝浪選手,每天過來,都會拉著戚然聊各種八卦,從娛樂明星到國際形勢再到金融經濟,最後不知道為什麼,總能拐到『我反正不生』。

  話題是離譜了些,但給戚然枯燥的住院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

  托紀淮允諾公司報銷的福,戚然住院期間的一切規格都拉得很高,鈔能力的加持下,戚然的恢復堪稱神速。

  一周後。

  順利出院。

  回到劇組當天,伍昆林專程給她封了個大紅包去晦氣。

  正在戚然為此心生感動,想要表達謝意之際,就聽伍昆林說:

  「新的排戲表已經發給你了,你看看如果沒有異議,咱們就按照這個來拍!你這段時間住院,落下了不少進度,最好儘快趕上來為好。」

  戚然直接點頭:「我沒有異議,身體也恢復得很好,就按照排戲表來拍就好。」

  伍昆林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像極了老狐狸,他拍了拍戚然的肩:「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又勤奮的。」

  戚然眯了眯眼,從包里取出手機,找出排戲表。

  看完以後:「……」

  「伍導,資本家您敢稱第二,還有誰敢稱第一?」

  伍昆林笑出了聲:「這我不管,你答應了。」

  戚然深吸一口氣:「答應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

  戚然不是在拍戲,就是在去拍戲的路上,到最後,索性連家都顧不上回,乾脆跟劇組演員一起,住在了劇組統一包好的酒店裡。

  紀淮擔心戚然大病初癒身體吃不消,但勸了幾次也沒能撼動戚然的事業心,才被迫放棄。

  至於劇組的人。

  他們在看到紀淮對待戚然無微不至的態度後,人麻了又麻,看向戚然的眼神只有驚詫和嘆服。

  誰能想到?

  戚然骯髒的真心話都被曝到網上去了,為此紀淮跟戚然鬧得那麼難看。

  結果,竟然還能像沒事人一樣,重修於好。

  他們都不敢想,戚然的手腕到底有多硬,才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逆風翻盤,簡直比給紀淮下了降頭還要硬核。

  不少人表面屁都不敢放一個,私下裡恨不得跪在戚然面前求拜師。

  當然。

  戚然對於他們私下裡的議論一無所知,吃了幾次虧以後,他們更加警惕,談論到戚然相關的事情時,總會格外警惕,捂得十分嚴實。

  每天紮根在劇組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眨眼的功夫,半個月過去了。

  戚然終於追平了進度。

  考慮到劇組上下這半月以來都很辛苦,伍昆林大手一揮,當場包了幾桌宴席,帶大家團建放鬆。

  圈子裡有幾個固定的聚會團建場所,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很上檔次,最重要的是私密性很強,來往這裡的人,都有一個不成文的共識:少看,不說!

  這已經是戚然第三次到這地方來了。

  抵達包廂後,伍昆林很是識趣地把戚然和紀淮安排到了一起。

  二人同時落座,戚然猛地想起,她和紀淮初次見面,也是在這家酒店。

  當時——

  她好像爛醉如泥,抱著第一次見面的紀淮鬼哭狼嚎。

  紀淮顯然也想起了往事,微微挑眉,看向戚然的眼裡盛滿了笑。

  戚然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這次,說什麼她都不敢喝酒了。

  臉,丟一回就夠了!

  周遭眾人自然看到了二人的小動作,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一句話沒說,但又好像說了很多。

  這種聚餐。

  不管來幾次,都是一樣的流程,伍昆林率先講話,飯吃到一半時,輪流敬酒,相互恭維一套。

  戚然對這些沒興趣,只埋頭吃。

  紀淮對這些也沒興趣,他一連夾了幾塊東星斑到戚然的碟子裡:「夠嗎?」

  「夠了!」

  二人說話間。

  有人端著酒杯走到了紀淮旁邊,放眼整個現場,近三十個人,除卻伍導以外,紀淮無疑是受歡迎的香餑餑。

  千載難逢的機會,誰都想上來敬個酒,再攀攀關係。

  「紀老師,很感謝您這段時間的提點和幫助,這杯酒,我想敬您。」

  捕捉到了關鍵詞,戚然的DNA動了,她立刻放下筷子,看向來人,道:「紀淮不能喝酒。」

  「啊?」

  來人愣住了。

  紀淮剛剛端起的酒杯,在聽到戚然的說辭後,又放了回去,淺淺點頭:「嗯,我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可以嗎?」

  「當然,當然可以。」

  待來人離開,紀淮看向戚然,有些好笑:「你記性挺好的。」

  戚然留意到了紀淮拿酒杯的動作,悄悄問他:「你到底能不能喝?」

  紀淮眸光閃了閃:「不能,所以待會兒可能得你幫我出面『擋酒』,旁人來敬我,我總不好說得太直白。」

  戚然點頭如搗蒜:「包在我身上。」

  戚然說到做到,凡是來敬酒的人,她都會適時提上一句:「紀淮不能喝酒。」

  而後,紀淮就會跟著附和,稱自己不能喝。

  一唱一和下。

  戚然像極了管束自家『老公』的『老婆』。

  有紀淮的身份地位頂著,在聽到『不能喝』三個字後,他們都很識趣地主動提出以茶代酒。

  近三十個人全都來敬了紀淮一輪。

  可把戚然忙壞了。

  好不容易尋到空隙,戚然戳了戳紀淮的胳膊:「我去趟衛生間。」

  「好。」

  出了包廂,隨著門被關上,耳邊的嘈雜聲瞬間消失,世界清靜了不少。

  她呼了口氣,邁步朝衛生間走去。

  卻沒想到。

  她竟然會在衛生間裡看到滿身酒氣,十分狼狽地趴在洗手池上大吐特吐的賀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