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崇禮跟秦子修拉開了距離,姜巧巧迅速上前,拉著朱崇禮甩到一旁,將秦子修口中的布扯掉。
「三哥!」
「別動!」朱崇禮冷喝一聲,「你三哥的性命在我手中,姜巧巧,勸你別輕舉妄動,我能隨時要了他的命……」
「嗖嗖!」
姜巧巧抬手,手腕間的兩枚短箭飛了出去,扎入朱崇禮的胸前。
「你……」朱崇禮指著她,猛然想到了什麼,下一刻咬著牙閉上眼睛,忽地原地消失。
「能走?」
姜巧巧有些意外,但他能走,說明他的能力比以前更加強大。
「三哥,你怎麼樣?」
姜巧巧低頭將他扶起來,卻發現三哥痛苦地蹙著眉頭。
「好疼,」秦子修捂著胸口,「他給我餵了毒藥,不知道是什麼,現在我知道了。他身上的疼痛,會出現在我身上。」
「什麼?」
姜巧巧連忙跪在地上,伸手扒開他的衣服。
「沒有傷口,我只能感覺到疼,錐心刺骨地疼,」秦子修的額頭上沁出稀汗,「這個狗皇帝當真是瘋了,聽說最近他情緒不穩,在宮裡處決了好些宮女太監,跟個殺人狂魔似的,你怎麼招惹上他了。」
秦子修捂著胸口齜牙咧嘴,「你那什麼武器,怎麼會這麼疼。」
姜巧巧的手微微發抖,「我沒想到會是這樣,你的身體還好嗎,除了疼身體會有影響嗎?」
「沒有,你放心,沒事的。」秦子修苦笑,「是三哥沒用,成了你的拖累。」
「說的什麼話,我讓人請郎中給二哥巧巧……」
「巧巧,我沒事,」秦子修艱難地站了起來,「這件事別讓爹娘知道,我去找大哥二哥,讓他們想想辦法,那人竟然有瞬移術,總不能一直這樣。」
姜巧巧低聲道,「大哥已經離開京城了,我去找二哥過來。」
「什麼?」秦子修滿臉錯愕,「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下午的時候,大嫂跟兩個孩子都被帶走了,時間緊急,怕被人發現驚動旁人,就連娘都瞞著,等大家發現了再說。」
秦子修渾身放鬆躺在地上。
「這樣也好,我們所有人都在京城,無異於瓮中捉鱉,那狗皇帝說得可憐,他分明早就想好了,要將秦家一網打盡。」
姜巧巧坐在他身邊,「沒錯,他最會扮豬吃老虎了,當我是心軟無腦的女人?」
「這個弓弩送給你,下次若是有人擄走你,記得像今日一樣,扎死他!」
秦子修瞪大眼珠子,「那皇帝會死嗎?」
這樣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不會,我沒傷到他的命脈,不然我們倆今晚都得陪葬。」
秦子修再次咋舌,「我們倆?」
「沒錯,他就是這麼陰險,將我們的性命都綁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在怕什麼。」
姜巧巧冷笑一聲,「我若是也能瞬移就好了,不過迫在眉睫的事,便是找到製藥大師,解了這毒,萬一我們將來攻打到皇宮,殺了他豈不是等於同歸於盡?」
秦子修眸光一閃,「這事交給我。」
「前些日子,聽聞皇上在暗中尋找天下名醫,原來是為了幹這種勾當,而我恰好知道一位痛恨皇族的神醫,他有個擅長毒術的弟子,明日我就去拜訪。」
姜巧巧點頭,「那就再好不過。」
隨後,秦子修去找秦子書了。
姜巧巧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還算鎮定。
「扣扣扣。」
白月從外面進來,「王妃,三少爺怎麼會出現在房中?」
「是朱崇禮綁來的。」
「他又來了?」白月拱手,「可否需要告知王爺?」
「嗯,讓他知道也好,他中了兩箭。」
「是,屬下這就去。」
之後,她喊來春桃,洗澡之後上床睡覺。
啥時候能過上安生日子啊。
抱著這個念頭,她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半夜翻身的時候,感覺到腰間挺重,背後貼著火熱的胸膛。
「醒了?」
朱文景的聲音略顯沙啞,「不舒服嗎?」
姜巧巧轉過身,緊緊地摟住他的腰。
「沒有不舒服,有你真好。」
朱文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以後不管多晚,我都會回來陪你,我不在的時候,讓白月守著我。」
「沒用的,他總能找到我身邊沒人的時候,你信不信逼急了,他能趁我如廁的時候出現,那更噁心。」姜巧巧閉上眼睛貼著他的胸口,「睡吧,你也很累吧。」
「嗯,睡吧。」朱文景親了親她的臉頰,「好夢。」
*
風來酒樓。
一樓大堂內,一位說書先生敲了下醒目。
「諸位客官,今日我們就來說說鎮北王的故事吧,他三歲會作詩,五歲會拉弓,九歲就能在學堂讓夫子下不來台,十五歲騎射刀劍樣樣精通,十九歲上陣殺敵,讓蠻人聞風喪膽,這位戰神再世一般的人物,卻在二十二歲時,忽然被革職,發配到鳥不拉屎的地方……」
下面的人聽得津津有味。
坐在不起眼的桌上喝早茶吃早點的二人,不由微微搖頭。
「講這些沒用的,說書先生就該講講如今的朝堂局勢,扒開那位的真面目。」
白月看向江景眉,「那你可以讓人去辦的,等什麼呢。」
江景眉微微一笑,抬頭拍了拍她的頭頂,「沒大沒小,我已經讓人去送銀子了。」
「所以,你是想讓我聽聽,他們現在是如何評價主子的?」
江景眉給她夾了個煎蛋,「沒錯,他們不是最愛以訛傳訛嗎,但老百姓的眼睛是毒辣的,他們分得清好歹。」
「我們也借一借東風,今日上午,京城的每家客棧酒館,茶館麵館,所有的說書先生和以抄寫為生的人,都會將他的勾當展現在世人面前。」
白月壓低聲音,「還有哪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能聽嗎?」
「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好好吃麵,待會兒回到主子身邊去。」
白月放下筷子,悠悠地看著江景眉,嘴巴微微撅起。
「可是他們還沒起來,吃完面都不一定起來,我若是去早了,會聽到不該聽到的動靜。」
「……」江景眉的動作一滯,嘴裡的咸蘿蔔有點辣。
「我今年十九了,你真的不打算娶我嗎?」
「人生苦短,既然你對我有意,成親了又如何,光陰不可蹉跎。」
江景眉耳尖發紅,「這都是誰教你的。」
「王妃,她說你這種人就要死命地撩,換我來主動,不然到死的那天,你還是個處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