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大炕上,姜巧巧跟朱文景親得難捨難分。
炕頭的小桌上燃燒著一支蠟燭,床上的人影交纏,衣服也糾纏不清。
充斥著油煙味的房間溫度逐漸升高。
姜巧巧閉著眼睛,感受著真切的人熾熱的吻,想要的更多。
兩個人衣衫完整,但此時此刻,她想撩開他的衣服。
這樣想著,手已經伸上他的腰帶。
拽了幾下都沒拽開,姜巧巧氣惱地停了下來,有些羞憤。
她的力氣這麼大,怎麼連個腰帶都解不開。
朱文景意識到她的情緒,低啞地笑出聲來,吻了吻她的額頭。
「巧巧別急,我在附近抓逃犯,今晚還得離開。」
「等洞房花燭夜那天,我的腰帶再給你解,可好?」
「……」粗重的氣息逐漸平穩,姜巧巧聽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
洞房花燭夜?
朱文景跟她說洞房花燭夜,難道他要娶她不成?
姜巧巧知道,在這個時代,只有正妻才能擁有洞房花燭。
他想要給她一個名分?
那豈不是代表,她這輩子都吃不到這口唐僧肉了?
那怎麼行,她是不可能嫁給他做正妻的。
他都二十四了,還這麼能忍。
不行,今晚氣氛到這兒了,她只想辦了他。
這樣想著,她起身騎在朱文景身上,在昏暗的燭光中,俯視著炕上的人。
「既然你要娶我,早點晚點不是一樣?」她有些任性道,「就今晚,我不怕疼。」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朱文景,手中的動作有些急切。
腰帶解不開,她便伸手扯開他的衣領。
夏天的衣服少,兩層就見到了皮肉。
她仿佛看到肉的狸貓,伸手放在他火熱的胸膛上。
滾燙的溫度讓她眼中一亮,仿佛朱文景心中的火,燒到了姜巧巧的眼裡。
美男在前,姜巧巧很難坐懷不亂。
她不禁低頭吻上了他的鎖骨。
身下的人猛地一顫,俯身將她壓在炕上。
姜巧巧看得清楚,那一瞬間,朱文景的眼眸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火。
但他沒有拆她入腹,而是極其克制地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別處,努力深呼吸保持理智。
「巧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姜巧巧歪頭,清亮的眸子滿是疑惑,她在想什麼?
「你覺得我不會娶你,更不能給你名分,你想跟我及時行樂。」
他的語氣輕柔和煦,隱隱帶著不易察覺的哀傷,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腰。
若是姜巧巧仔細一點,一定能發現他的心口在微微顫抖。
「你想跟我好聚好散,等我跟別的女子成親之後,隨時跟我分開是嗎?」
「……」姜巧巧愣了愣,他果然懂她。
話已至此,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這世間的男子不都是怕負責任嗎,她都不需要他負責任,他在矜持什麼。
難道是她不夠有魅力?
姜巧巧有些生氣,還有些不自信。
她不禁抬起胳膊聞了聞腋下,晚上她擦洗了一下身子,應該沒什麼味道才對。
不過朱文景是皇室之人,從小在優渥的條件下長大,他逛過的青樓,可能都是要薰香沐浴之後再行雲雨之歡的。
「你身上很香,是很獨特的味道,我只是……」
姜巧巧抓住他的衣襟,壓低聲音兇巴巴地問他:
「只是什麼,怕我愛上你,對你糾纏不清,到時候提著大砍刀或者是弓箭,去京城向你要名分?」
朱文景抬手擋住眼睛,無奈失笑,「我還挺期待那一天的。」
姜巧巧還是不信,「是不是因為我長得不漂亮?」
其實她跟原主長得很像,而且原主比她年輕,肌膚比她的更嫩,五官也更加嫵媚一些。
前世的她冷情冷性,作為殺手對人親近不起來,渴望過朋友,失望過後更加理性。
來這裡的兩個月,她變了很多,眼中的神情柔和了不少。
前世那個殺人如麻,冷靜如水的姜巧巧不見了。
作為男人,吻得血液沸騰之後,朱文景應該失去理智,被荷爾蒙完全控制才對。
她有些氣餒,肯定是她不夠女人。
想到這兒,她忽然有了主意。
她抬手解下自己單薄的白色裡衣,露出黑色的手工縫製胸罩。
黑色的綢緞襯得她潔白如雪,比肚兜更讓人血脈噴張。
下一瞬,她明顯感覺到朱文景的呼吸更重了。
就去取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大量的體力勞動,讓她的馬甲線非常明顯,皮膚緊緻細嫩,線條優越。
她抓住他僵硬的手臂,貼在自己的腰間。
「朱將軍,你真的不想要奴家嗎?」
說這話時,她聲音低沉柔媚,耳尖微紅。
她看過的古裝劇,那些女子勾引男子就是這樣的。
「巧巧……」
他的眼裡情緒翻滾,掙扎衝動。
最後的理智土崩瓦解。
「唔……」他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隨後無師自通,一點點地往下,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鎖骨,胸口,腹部……
「吱呀~」
忽然,廚房的木門被推開。
二寶揉著眼睛站在門口,「娘,你怎麼在這裡?」
他的聲音迷迷糊糊的,顯然是睡糊塗了,卻不忘記尋找姜巧巧。
「嗯,我太熱了,想要來廚房睡。」
姜巧巧咬了咬唇,「二寶乖,去睡覺吧,我一會兒就來。」
二寶打了個哈欠,「好。」
「嗯,快去睡吧。」姜巧巧劇烈跳動的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膛。
「娘,那你早點來。」
姜巧巧拉過薄被蓋在身上。
「嗯,二寶先睡吧。」
真是,這小孩來得太是時候了,專壞她的好事。
按常理來說,一個男子深更半夜來到女子的家中,肯定是圖謀不軌。
朱文景倒好,還得她再三引誘才行。
姜巧巧笑了,她真是遇到寶了。
都說男人的欲望強,他這麼能忍,之前身邊肯定沒什么女人。
二寶去了主屋,關門的聲音傳來,朱文景從角落裡出來。
他渾身是汗,面紅耳赤,跟蒸過桑拿似的。
被這麼一鬧,他肯定又要恢復苦行僧了。
她是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的。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無奈又喜歡得不行。
她第一次體會到被珍視的感覺。
「還繼續嗎?」
朱文景直直地看著她,跪在炕上沒有動作,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入黨。
「那我換個方式幫你,好嗎?」
他的眼裡閃著掙扎。
「巧巧,我不想這麼倉促的得到你,天不亮我就得離開,這附近還有兩個蠻夷沒有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