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知道林溪是郎中,連忙帶路,沈忱和燕忠也同林溪一起,王守和杜不由則去備馬車行李了,他們一行人明日早上就會出發離開金陵。【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到錢仁傑那兒時,他正聽來看望他的手下說政事。
由於李知府離開後,他就會上任,錢仁傑一點都沒法安心閒下來養傷。他只要一有精神,就會聽聽這些處理情況,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李知府樂得如此,每日都會派人來。
林溪幾人來後,錢仁傑就讓他手下先退下,激動的要坐起身。
「將軍!」
燕忠過去扶他,在他身後墊了個枕頭讓他靠著。
沈忱道:「我如今是平民,不必那麼喚我。你年紀比我大,喚我名字便是。」
錢仁傑猶豫了下,道:「我還是隨燕忠他們喚您吧。」
林溪過去,「這些年來,難為你在這兒受苦了。」
錢仁傑目光移到她身上,有些彆扭又尷尬的叫道:「嫂子。」
他雖然已經知道了林溪的事,但他還沒忘記,在隔離營里時,他對林溪可不怎麼客氣。而且,沈忱比他小几歲就罷了,林溪比沈忱還小,叫嫂子那真是感覺怪怪的。
怪歸怪,錢仁傑對林溪卻是很感激。
因為林溪不僅救了他,現在還對沈忱和孩子們那麼好,更是幫沈忱治腿。
錢仁傑剛知道沈忱以前雖活了下來,腿卻瘸了時,別提有多憤怒和難過了,好在隨即知道林溪能治,他好受不少。
林溪坐下叫他伸手把脈,道:「你身子骨強健,恢復的還算不錯。我給你改改藥方,之後你按新藥方喝藥吧。但是你也要切記,至少至少,半年之內,不要跟人動手,也不要練武了。」
錢仁傑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遵醫囑,道:「那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嗎?」他不舍,「不再多留幾日嗎?」
林溪道:「不留了,再不回去,孩子們怎麼辦?我的鋪子怎麼辦?」
錢仁傑一聽,就道:「那還是快回去的好。」
見他眉眼間有點失落,燕忠就道:「錢大哥,又不是永遠不見了。等你好了後去汝陽看我們就好。不過就是得提前說一聲,我和另外幾個兄弟平素基本上在山裡,有事才下山。」
沈忱看向燕忠,道:「以後不必了。」
燕忠疑惑:「什麼?」
沈忱言簡意賅道:「我同易鴻交代過了,念在你們此次護衛金陵有功,以前案底可抹去,日後不論科考還是入伍,都隨你們。」
燕忠眼睛頓時亮了:「真的嗎?!沈大哥,那我們豈不是能隨時隨地去看您和嫂子了!」
錢仁傑也為燕忠高興,又有些羨慕,他就不能隨時隨地去。
這下燕忠耐不住了,和他們道別,就趕緊出去告訴那幾個兄弟好消息。
林溪和沈忱也沒有待多久,看錢仁傑有些疲憊了,就離開留他休息。
中午和晚上,應錢仁傑的強烈要求,他們都是在錢仁傑的房裡吃飯的,不過錢仁傑沒法下床,是在床上吃的。
難得曾經的兄弟聚在一起了,王守人膽大,攛掇沈忱喝酒。
沈忱什麼都沒說,只看向林溪,目露問詢。
林溪笑了笑,「喝吧,給我也來幾杯,慶祝你們今時重見。」
王守歡呼一聲:「來來來,嫂子,我問過老錢了,他說這酒是從慶春樓買的,金陵最出名的烈酒,可好喝了。」
杜不由趕緊拉住王守,眼神責怪他,讓他收斂點。
王守嘿嘿直笑:「放心,我有分寸,等會兒給嫂子換果酒。這不沈大哥在,我哪敢讓嫂子多喝啊。」
沈忱掃了眼王守,意思很明顯:算你識相。
看的林溪哈哈一笑。
也看的錢仁傑羨慕極了,咽口水說:「我,還有我。」
「你可算了吧,你身上還有傷呢!」王守故意朝他晃了晃酒杯,「饞不饞?饞就對了,你看著我們喝。」
錢仁傑忿忿不平,王守惹完他,拉著燕忠和其他幾個兄弟,不懷好意的輪番上灌沈忱酒。
林溪也不管,和杜不由慢騰騰的吃菜,再時不時和錢仁傑搭幾句話。
到頭來,竟是錢仁傑說的最多,他很好奇幾個孩子和沈忱先前怎麼過的,畢竟最了解的也當屬林溪。
林溪知道他關懷,都閒聊著一一回了,聽的錢仁傑有些眼紅,又很高興。
這時,不知誰的酒杯摔在地上。
林溪看過去,就見是王守先醉了,他拉著燕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我們都好久沒這么喝了,要是韓大哥他們在就好了。以前我們在營帳外,圍著篝火喝酒吃肉猜拳,多好啊。」
燕忠也喝的暈暈乎乎了,努力站直,指著沈忱:「看,沈大哥不是在嗎?現在也能。」
「那韓大哥呢?」王守問。
燕忠環顧四周,最後看到了錢仁傑,指著道:「那呢!」
王守疑惑:「那不是老錢嗎?」
燕忠呼他腦袋:「你看錯了,那不是兩個人嗎?右邊的是韓大哥。」
錢仁傑低頭看自己,哭笑不得。
林溪和杜不由也無奈。
林溪看向沈忱,他穩穩噹噹的坐在那兒,明明是他被灌的最多,他卻最清醒。
她起身走到他身邊,剛要說話,突然聽見驚呼。
原是王守歪歪扭扭的沖向了錢仁傑,抱著他嗚嗚直哭:「韓大哥,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你這些年怎麼樣啊?怎麼壯了啊?嫂子不嫌你沉嗎?」
錢仁傑一身的傷,被他抱得疼的齜牙咧嘴,險些喘不過氣來,扒都扒不開。
杜不由過去拉王守,他倒是扒開了,就是被王守轉而抱住,一沒注意摔倒在地,後腦砰的一聲磕的眼冒金星。
而王守還在摸索著疑惑:「韓大哥,你怎麼又瘦了?都瘦成不由了。是不是惹嫂子生氣,不給你做飯吃了啊?」
林溪見此連忙過去,沈忱也揚聲叫外面的下人進來。
王守抱的杜不由太緊,下人們拉不開他,還是沈忱過去拽開王守,讓下人送他回房休息。
反應不過來的燕忠嘲笑:「看你,還不如我能喝呢!」
耳尖的王守邊被下人們拉走,邊叫囂:「那再來啊!我還能喝!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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