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助理,就是被郁冰冰打跑的。♟☹ ❻9丂𝐡ยx.ςỖⓜ 🍮🎈
不僅跑了,還叫囂著要到網上曝光她,被經紀人拿錢擺平了。
這個木木雖然人笨,但勝在聽話,逆來順受的,她發泄著舒服。
經紀人拿起旁邊的梳子,輕輕理順她的長髮:「好吧。下周記得去看心理醫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了,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
如果木木也跑了,一樣可以拿錢擺平。但萬一有人不要錢,而要郁冰冰身敗名裂呢?
經紀人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賭。
郁冰冰皺起眉,煩躁起來:「知道了,煩不煩啊,天天讓我去看心理醫生,我根本就沒病。」
經紀人:「聽話。」
心理醫生說郁冰冰有狂躁症,所以會摔東西傷人。
剛剛出道的時候,郁冰冰不是這樣的。
作為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即便藝人狂躁症經常反覆傷人,經紀人又能怎麼樣,只能寵著。
「行吧,既然你覺得這個木木不錯,那就先留著。」經紀人鬆了口。
冰冰說的不錯,像這麼聽話的助理現在的確是難找了。
聽說這個木木是家中母親生了重病在醫院需要用錢,否則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忍。
這樣也好,反正郁冰冰有錢。給她錢不就行了嗎。
郁冰冰搶過他手中的梳子,朝車外斜了一眼:「你把她給我找回來,都怪你突然進來,我還有話要吩咐她呢。」
經紀人:「好。」
木木再次站到郁冰冰面前,郁冰冰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面給她轉了五萬塊錢。
木木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郁冰冰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從上而下地打量,那眼神讓木木覺得毛骨悚然。
「冰冰姐,您……」
這是做什麼。
木木看不懂她的用意,慌亂地掏出手機,想把錢轉過去。
「冰冰姐,我怎麼能要您的錢呢……」
郁冰冰笑了,傾身向前伸手按住她的手:「木木,我才知道你媽媽住院的事情,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千萬要收下。」
木木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心中感情複雜難言,冰冰姐雖然脾氣陰晴不定,但的確是個好人。
「冰冰姐,謝謝你!」木木沖郁冰冰鞠躬,眼淚差點掉下來。
郁冰冰伸出手,將耳邊的碎發往後掖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似有似無的笑意,卻很快收起,緊接著眼圈漸漸紅了一圈,看起來非常可憐和真誠。
她語氣誠懇地向木木道歉:「之前我那麼對你,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了,其實我也不想那樣的,你能原諒我嗎?」
木木點點頭,語氣哽咽著說道:「冰冰姐,你別這麼說,其實你也很不容易的,我能理解你。」
郁冰冰簡直想笑,這麼單純的嗎?但她忍住了。
想了想,又轉過去十萬:「給你母親買點補品吧。」
木木捧著手機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在郁冰冰身邊做助理,一個月基本工資是三千五,這十五萬她一年都賺不到。
有了這筆錢,母親的醫藥費總算是可以先墊付上了,她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冰冰姐,哽咽著要給她跪下。
郁冰冰扶住她,用手指將她額前的碎發撥到腦後,輕輕道:「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木木,你幫我做一件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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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冰冰雖然討厭冷清清,但更關心自己作為女主的這部電影能圓滿完成,所以一開始她並沒有想過用什麼手段。
她比所有人更關心這部電影的完成度。
甚至在拍攝第一場戲的時候,郁冰冰路過冷清清身邊曾耳語:「希望你不要拉我們所有人的後腿。」
結果冷清清一條過。
一條過也就算了,次次都是一條過。
女主被女二壓了戲,這戲還怎麼拍?
郁冰冰未必沒有演技,但被冷清清壓了氣勢一頭,心態有些不穩,很快影響到拍攝的發揮,看得坐在監視器後的烏導連連搖頭。
入行好幾年了,郁冰冰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緊張。
不過為了做好準備,郁冰冰還是提前購買了一些小東西,不會害人性命,只是會腐蝕人的嗓子,讓人一段時間說不出話。
沒有了嗓子,冷清清可以對口型後期配音,既不會影響到她拍攝,也不會影響到自己拍攝。
經紀人敲了敲車窗:「導演叫了。」
郁冰冰收回思緒,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道:「……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
冷清清,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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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揣著藥站在保姆車外,看到遠處郁冰冰與冷清清走遠了,像是失了神。
她不知道這包粉末到底是什麼,雖然郁冰冰一再說不是毒藥,只是會讓人暫時失聲,但她心下忐忑又害怕。
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順利,冷清清的保姆車沒有鎖!
木木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極度小心地貓過去,左右環顧,所有人都跟藝人過去了,周邊安靜得可怕,能聽得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聲。
她打開車門,登上車,一眼看到小桌上的大容量保溫杯。
郁冰冰也有相似的款,藝人喜歡隨身攜帶大容量水杯,方便喝夠一天的水量。
而且木木記得,冷清清所用的的確是這款水杯。
走出的腳步有些虛浮,一步步像是踩在棉花上,木木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了小桌前,顫抖著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將懷中的小紙包取出打開。
一角對準了保溫杯,杯口溢出熱氣,幾瓣玫瑰花漂浮在上面,香氣撲鼻。
正當白色粉末即將被傾倒進去時,身後的車門『哐』地一下被人拉開。
冷清清一腳跨上車,詫異地看見車內有道陌生的身影,僵硬地背對著自己。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