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昭哄人的話,對顧清延一直都挺受用的。
就著許昭昭的手扶住了她的腰,低下頭想親她,許昭昭輕輕一偏頭躲了過去。
他的眼尾就這麼紅了,像一隻被欺負的大狗狗。
「騙子。」
又說能得到,親都不讓親。
「不敢讓你親,工作還沒處理完呢。」
許昭昭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你可控制不住你自己。」
剛說完,許昭昭便驚呼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
被顧清延公主抱了起來,下意識地圈住了他的脖子才保持了平衡。
這也是一個獨立的酒店房間,往前走兩步就是床。
許昭昭被放到了上面,他的氣息壓下。
「沒有工作。」
還十分貼心地向許昭昭說明了一聲。
沒有工作,他就是生悶氣而已。
許昭昭掐了一把他的腰,打了個哈欠,「那回去睡覺吧,很晚啦……」
剛剛在吹頭髮的時候,她就有點困意了。
想從旁邊鑽出去,卻被顧清延的手臂橫住了去路,她疑惑地抬頭看他。
他的眼神不對勁。
「在這裡也可以睡覺的。」
還沒有顧鈺霖在場,太適合做點什麼了。
「顧清延,我洗澡了!」
許昭昭抵著他的胸膛,察覺到透出睡衣的溫度,又縮了縮回來。
「沒關係,我幫你再洗一次。」
在某些事情上,顧清延還是保留著他的強勢。
捏著許昭昭的下巴就親了上去,還在她的下唇輕輕咬了下,似是在懲罰她剛剛不讓他輕。
只有許昭昭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他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安全感。
不知道被摁著親了多久,許昭昭的眼裡都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看起來水盈盈的。
他紅著眼,胡亂蹭著許昭昭,衣衫半褪但就是褪不下來,黑髮扎得她痒痒。
啞著聲音:「寶寶,難受……」
只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許昭昭可不允許他亂來。
「好了好了。」
許昭昭連忙摸著他的腦袋安撫他,「給你一個補償。」
顧清延的下巴抵在許昭昭的肩膀上,時不時還埋頭咬她,明顯心不在焉。
「什麼補償?」
沒點誘惑性的補償,這傢伙今天是停不下來了。
但許昭昭一開口就是個大的,「把欠你的婚禮補上好不好?」
顧清延的動作立馬就停了,看向許昭昭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補辦婚禮?
只是看了許昭昭一會,顧清延又低下了頭,埋在了許昭昭懷中。
低低的笑聲傳進了許昭昭的耳朵里,連帶著皮膚都有些痒痒的。
許昭昭覺得現在的顧清延像個二傻子。
他含著笑抬起頭,捏著她的手指玩,「不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婚禮很繁瑣,特別是豪門的婚禮更繁瑣。
等顧清延把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時機也成熟了。
不可能隱婚太久的——就憑顧狗這急不可耐的樣子,就不可能。
「不過說好了,我很懶。除了試婚紗,我什麼都不想管。」
許昭昭十分無辜。
她是真的懶,辦婚禮可以,不能是她親手布置。
那麼多繁瑣的過程,在過程中就能把她想辦婚禮的這份心情毀掉。
「不需要。」
顧清延扣住了她的手,保證道:「你只要當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就好了。」
下一秒,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就快被他親死了。
是不動她的衣服了。
抱著她親,種草莓,還特愛咬她的鎖骨。
狗東西!!
在情況快要不可收拾的時候,顧清延放開了許昭昭,快步進了浴室,一步都不敢回頭。
許昭昭當然是選擇開溜,閃身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顧鈺霖有些疑惑地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看著許昭昭。
「媽媽,你吹頭髮用了一個小時。」
而且,吹頭髮怎麼還把臉吹紅了?
但是後半句顧鈺霖還沒有問出口,就被許昭昭堵了回去。
「媽媽頭髮有點長,吹的時間久一點嘛。」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掌給自己扇著風。
演嘛。
誰不會!!
顧鈺霖倒也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許昭昭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眼神往隔壁瞄了瞄。
估計顧清延沒那麼快能解決,許昭昭將顧鈺霖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寶寶,我們先睡覺吧。」
她真的累,凌晨就醒了,一直錄到了晚上。
和顧清延那個鐵人沒法比。
顧鈺霖自然是不會拒絕她的請求的,放好了手上的書,將許昭昭半拖半拽地帶到了床上。
許昭昭碰到床就自己鑽進了被窩裡,把自己埋在了暖烘烘的被子裡。
顧鈺霖將大燈關了,留了兩盞小夜燈也縮進了被子裡。
被許昭昭當暖寶寶摟了過去。
其實他還沒有很困,就借著小夜燈的光觀察著許昭昭。
許昭昭的睡姿算不上好,微微地翻下身,寬鬆的睡衣就往下滑了滑。
顧鈺霖看見了那些新鮮出爐的印記……
剛剛才醞釀出一點的睡意徹底沒了,他皺了皺眉,伸出手輕輕撫上了那些牙印。
怕吵醒許昭昭,他的動作很輕很輕。
按照形狀和觸感來判斷,應該是牙印。
媽媽去隔壁房間之前還沒有的。
?
去吹個頭髮怎麼還被咬了?
沒想出個瞭然來,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顧鈺霖往門口看去,一身水汽的顧清延背著光關上門。
湊近了他才發現,顧清延的頭髮還是半乾的。
儼然是剛又洗了一次澡。
他還真挺愛乾淨的,一晚上得洗兩次澡。
顧鈺霖心中是這麼想著,但沒有說出口,因為怕吵到許昭昭睡覺。
似是故意的,顧鈺霖還往許昭昭的懷裡縮了縮。
可是顧清延還是毫不費力地將他從許昭昭的被窩裡提了出來,放到了另一張床上。
而後,顧清延自己也躺下,阻隔了顧鈺霖想回去的心思。
在小夜燈給予的點點光亮中,父子倆干瞪著眼。
最後還是顧鈺霖敗了,氣呼呼地扯過被子一躺。
那就誰也不要得到媽媽的被窩!
又覺得氣不過,顧鈺霖短暫地轉過了一次頭,又輕又狠地對顧清延罵出了一個字。
「狗!」
顧清延剛要替他將被子掖好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