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還沒發生什麼事情?
她娘的事,韓彤雯回娘家侍疾,幾家都把孩子扔在了娘那裡……這些不都是事嗎?
「這些是事嗎?」
「怎麼不是?」
夏明楠撓了撓頭,說道:「爹娘要是不想帶孩子,直接說便是,不用搞得那麼複雜吧?」
「也許是爹娘不好說,怕我們覺得他們只給苗苗家帶,不肯帶我們家的,所以才找了個藉口。」
「我覺得爹娘不像這樣的人。」
……
既然要出門,肯定是要把幾個小孩安排好。
胡磊在上課,夏樂天這邊他娘席憶彤懷了身孕,夏明清又要照顧他的心肝寶貝韓彤雯,怕是顧不到席憶彤這邊……
白佩佩就主動和他們商量了一下,在家裡給孩子排個「託管班」,讓他們每天把孩子送到主院來,由她請來的「先生」帶他們或玩或學。
待放學後,再送他們回去。
席憶彤一聽頓時鬆了口氣,畢竟她揣著那麼大肚子,還真沒精力再照顧另一個。
至於夏明清,她沒有指望過。
她心裡很清楚,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算計」來的,人家心裡有人,那位也懷孕了,他肯定更重視對方。
之前白佩佩把兒子夏樂天接走了,她也能輕鬆些,現在公爹、婆婆突然要出門玩,還真有些打得她措手不及。
還好,白佩佩不是人走了就不管了,還是幫忙安排了一下,席憶彤鬆了口氣。
「麻煩了,娘!」
白佩佩擺了擺手:「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揣著這麼大肚子本來就辛苦,我這個時候拋下你和孩子去玩,也有些說不過去,不幫你安排好了,我也不好意思走。」
她出門也是想散心,否則也不會挑這種時候。
但那點事,不好意思跟席憶彤說。
從席憶彤這裡離開,白佩佩回了一下頭,忍不住在心裡嘆氣。
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夏苗苗沒有什麼想法,她也知道胡磊特殊,不能按普通孩子的帶法帶。她道:「行,那就讓他在娘那兒上學吧,我每天早上送他去,下班了後去接,也是一樣的。」
「本來說好幫你帶孩子的,又突然想出去走走,真的有點不好意思,搞得好像我是不願意給你帶孩子似的。」
「怎麼會?娘要是不願意,當初我跟你說磊磊的事,娘也不會主動把事情給攬過去了。現在磊磊開朗多了,每天回來都會跟我們分享他白天的事情,這都是娘的功勞。」夏苗苗說道,「娘有自己的事情,想出去轉轉也沒什麼,要不是我手裡的工作脫不開,我也想跟胡圖出去玩。」
還說白佩佩現在身體好了些,趁著現在能跑能跳和夏厚德多出去走走出好,免得以後老了,走不動了,再想走動就走不動了。
等她以後「退休」,她也要跟娘學,沒事了多出去玩玩。
還痛快地掏了銀票,讓白佩佩和夏厚德出去玩得痛快些,別替他們省了。他們忙活了一輩子,就該開開心心地玩,享個清福。
不只夏苗苗掏錢,夏大丫以及夏家的其他人也都掏了錢,搞得好像白佩佩、夏厚德自己沒錢似的,生怕他們夫妻倆「辛苦」一輩子,捨不得花。
白佩佩有些哭笑不得,她看上去像那麼捨不得花錢的人嗎?
這個給一百兩,那個給一百兩,門還出手裡就被人揣了幾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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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厚德說道:「那還不是怕我倆捨不得花嘛,他們給了錢,我們也能花得痛快些。」
出發的前一天,夏明清還找來了,問是不是跟他有關係。
他跟他們道歉,他那天是過分了點,那麼大的人了,還不會說話,說話還這麼衝動。可他真的沒有惡意,他知道他們是為了他好,他只是……
夏厚德嘆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什麼都別說了,父母為子計之深遠,你是我和你娘的孩子,我們還能生你的氣?就算生氣,也只是一時的,過後冷靜下來也就不氣了。」
「那你和娘……」
「我和你娘確實想出去散散心,你娘嫁給我這麼多年,連鎮上都沒去過幾回,天天都宅在村子裡。」這個時候,夏厚德就好像忘記了白佩佩出門給看病的事了,說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身體還不好,前面還養了幾年。我想啊,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帶你娘出去看看,免得以後真的走不動了,就去不了了。」
還有就是,這幾條江州以及附近的官道都重新修整過,都是平整的水泥道,馬車走起來也非常平穩。
出行方便了,他和白佩佩出門也能舒服些。
要是還像以前磕磕拌拌的,他們還不一定想跑。
夏明清給夏厚德推薦了幾個地方,都是之前他去過的,那裡的風土人情都不錯,他們也可以去感受一下。
還給了幾個地址,都是他認識的人,萬一他們路上有什麼情況,也能找他們幫忙。
夏厚德收下了,說道:「你娘的藥堂都開到外面去了,哪裡都是認識的人,我們也沒打算跑得太遠,你娘想去看看外面的藥堂,我想去看看外面的農莊……正好一塊兒走了,走到哪裡算哪裡。要是玩得不舒服,就早點回來。」
「那行,你們到了一個地方給家裡報個平安,我和大哥他們也好安心。」
……
韓彤雯的事情,誰也沒有提,就好像這樣就過去了。
其實誰都知道,這事多少在心裡留下了點痕跡,想要消除只能看時間給不給力了。
那天夫妻倆出門的時候,韓彤雯也出來送了送。
白佩佩看到她氣色極好,周圍籠罩著溫柔的氣息,便知夏明清沒把那事跟她挑明,還押著呢。
只可惜古代沒有DNA鑑定,否則等孩子出來,做個親子認定,也能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夏明清的。
若是,那這事就過了。
若不是……
和他們作了一個別,白佩佩放下了帘子。
夏厚德坐在她身邊,牽著她的手,笑著和她說著什麼。
白佩佩輕輕一笑,回了他一句。
說是二人出遊,但怎麼可能只有他們倆呢?
伺候的丫鬟奴僕肯定都是有的,還特地安排了武家商隊,就是希望路上能有個照應。除了他倆平時坐的那輛,就是行禮就有一輛馬車,再加上丫鬟奴僕的馬車,差不多有四五輛。
這還是白佩佩想辦法精減了的,否則以夏大丫、夏苗苗的性子,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恨不得給他們塞上。
誰讓她說了一句「歸期不定」呢?
夏大丫一聽「歸期不定」,就怕他倆在外面冷了熱了,還惦記那一口吃的,讓他們把她親手做的醬料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