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來我爹娘這麼笨啊,我都不知道。」
「好像以前的人都這樣,我奶就是,我娘跟她說滴血認親不靠譜時,她還不同意。」小朋友翻了一個白眼,「還是我跟我奶說的,我們做過這個實驗,我奶才信的。」
「你當然不一樣了,你可是你奶的寶貝孫子。」
「嗯,我奶是有點重男輕女。」小朋友點了點頭,覺得自己以後要對他妹妹好一點,要不然等他妹妹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不被奶奶喜歡,一定會很傷心。
既然修的是名人堂,那麼名人堂要修成什麼樣子,大概有什麼要求,白佩佩也是有要求的。
這就相當於命題作文了。
所有人收到題目後,回去準備了,半個月後在寧山書院廣場一決雌雄,一個班大概有32個人,也歡迎學院外其他人報名參加。
當然了,因為比賽時間較短,要是時間來不及的,就只能錯過了。
消息傳出寧山村外後,感興趣的人挺多,但一看人家的比賽時間表,頓時又覺得不合適,真正來報名的沒有幾個。
「昝子默,你要不要報名?我記得你不是挺喜歡畫房子嗎?」
聽到好友的調侃,昝子默翻了一個白眼:「那不叫畫房子,那叫建築畫。」
「對對對,就是這個。哎呀,反正都是畫房子,你報不報嘛?」
昝子默沉默。
蘇宏義看到他這個樣子,意識到了不對,連忙坐正了身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記得你最近不是挺閒的嗎,報不了?你可是你一直在找的機會,你不會以為寧山村就是一個村子吧?
寧山村是村子,但這個寧山書院可不簡單,上次給你奶看病的那個女大夫,人家就是寧山書院出來的。」
他知道昝子默喜歡畫東西,但是他們家裡人覺得這是不務正業,一直希望他好好念書,將來能夠參加科考,功成名就。
但可惜的是,昝子默讀書的天賦點沒點亮,他讀書的成績還不如自己。自己讀了幾年,還考出了一個童生,但昝子默就……
當然了,要不是自己有童生身份,他家都不想昝子默跟自己往來,因為自己有些「不著調」,他們家裡人會擔心自己帶壞他們家的乖寶寶昝子默。
蘇宏義:「……」
他們知不知道,這個乖寶寶就是被他們給管廢的,要不是遇到自己……
不想了,那過去的事情,蘇宏義都不想提了。
「到底怎麼了?你們家又出什麼名堂了?」
「我和姚玉淑的事情,讓我奶給發現了。」
蘇宏義問號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和人家女大夫有什麼關係。
等等,他和姚玉淑……
蘇宏義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你倆成了?!」
昝子默嘆息,其實他和姚玉淑沒成,只是僅有的幾次見面,他們對彼此有了好感。見面的時候,也就多少帶了些,讓身邊的人察覺出了異樣。
他奶就說人家「勾引」了他,是個狐狸精,告到了杏林堂,把人給辭退了。
「不是吧?!你跟她還沒怎麼樣,你奶就把人靠到杏林堂去了?杏林堂沒對她怎麼樣吧?這事可大了,人家一個女大夫,住家給你奶看病,還把人家孫子給勾引了……我的天,這事要是傳出去,女大夫就毀了。人家學那麼多年,可不容易。」
「……我不知道,我被關在家裡,出不去。所以,我想跟你說說,想讓你幫我打聽打聽。」
「你真的沒跟她有什麼?」
昝子默搖頭:「我就寫了首詩,就讓我奶發現了。」
「你這詩給她沒有?」
「沒有。」
「那她對你有什麼表示沒有?」
「知道我睡不好,給了我一道促眠的方子。」
蘇宏義無語,所以,昝子默和人家到底怎麼了,讓他奶防成這個樣子?!
說白了,還不就是昝老夫人覺得人家只是一個醫女,鄉下姑娘,根本配不上她寶貝孫子。總覺得她寶貝孫子是做大官的,以後要配個官家小姐。
可她也不想想,以前也只是小商戶,也就到了昝老爺這代發了,靠給朝廷捐錢得了一個科舉的名額。就這麼一個名額,也從昝子默他爹那兒傳到了昝子默這兒。
昝子默他爹也不是什麼讀書的料,被昝老夫人壓著讀書,身體都讀垮了。
然後娶了妻,生下了昝子默沒幾年,也就撒手西去了。
再然後,振興昝家的責任就落到了昝子默頭上。
「你還是跟人家斷了吧,別害人家。就你家這情況,是頭狼進來就得縮著脖子做人,你奶……太那個了!」
昝子默沉默。
「別怪我說話難聽,人家姑娘學醫不容易,人家杏林堂的名聲之所以那麼好,從隔壁鎮開到了我們鎮,就是因為人家那邊是正兒八經教學,每個畢業的姑娘都是真材實料,都要學好幾年呢。先在學堂學,後面就到藥堂里實習,積累經驗……」蘇宏義說道,「什麼時候能獨立看診了,什麼時候才算正式畢業,要求嚴著呢。」
要是人家因為昝子默毀了,蘇宏義都要替人家可惜。
以前沒有女大夫的時候,家裡姐妹病了看大夫也不方便。
但現在不同,現在鎮上開了杏林堂,裡面全是女大夫後,她們身上有什麼問題,也可以請人家到家裡來,十分方便。
蘇宏義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女人身上有這麼多「毛病」。
不是說女人身上的毛病比男人多,而是之前看診的都是男大夫,女人有什麼問題都忍著,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請大夫。
搞得好像生病的只有男人,沒有女人似的。
只不過以前這個問題都被人給忽略了,一直到女大夫的出現,大家才意識到——女人不是不生病,是沒有人瞧。
男女之防在那兒擺著,越是講究的人家,越是避諱。
蘇宏義覺得自家已經夠開明了,家中姐妹都會忍著,更不要說別人家了。
「我知道,我只是……」昝子默落寞地說道,「我只是情難自禁。」
「你是情難自禁了,對人家可是災難。行吧,這事我知道了,我回去後會幫忙打聽一下,要是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也會想辦法幫一下。那那個比賽,你還要不要參加?」
昝子默有些沒心情。
蘇宏義說道:「你就不想證明一下你自己嗎?你奶一直想讓你讀書科舉,那是因為她覺得只有參加科舉,才能更換門庭,但要是你能夠跟她證明,即使不參加科舉,你也能讓昝家更換門庭,她也就不會那麼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