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不是吧,這麼快就毒傻了?

  夏厚德運氣不好,被蛇咬了,而且還是一條漂亮的小蛇。

  漂亮意味著,有毒。

  白佩佩反應迅速,立馬抽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扎到了夏厚德的胳膊上,控制局部血液流通。

  然後拿了小刀,在傷口處劃了一個十字架,慢慢把毒血擠出來。

  一邊擠,還一邊關心詢問:「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比如頭昏啊,嘔吐啊之類的。」

  夏厚德望著她專注的樣子,直接走了神。

  問了一個空的白佩佩:?!

  不是吧,這麼快就毒傻了?

  又補了幾針,護住夏厚德的心脈,伸手在夏厚德眼前晃了晃:「還有意識嗎?」

  「知道我是誰嗎?」

  「我……」

  ……

  「我媳婦。」夏厚德語氣肯定,沒有半分猶豫。

  白佩佩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嘴強。

  「1+1=幾?」

  「2。」

  「這是幾根手指?」

  「四根。」

  「你沒傻啊,我還以為你傻了。」白佩佩收回了手指,差點沒沖他翻白眼。

  綠肥種子也不撿了,連忙摘了些新鮮的七葉一枝花,用山水泉洗乾淨,捏成一把取汁。

  還好她力量大,要不然這山上連個工具都沒有,還真不好弄。

  先給夏厚德灌了一些,藥渣也沒用扔,而是弄爛了敷在了傷口上。

  「最近老實點,餘毒還沒清乾淨呢。」

  種子還沒收集好就被蛇咬了,後面的白佩佩也不自己上山了,而是叫上村裡的小孩子,讓他們幫弄,可以跟她換吃的。

  小孩子一聽有吃的,那叫一個積極,二話不說就帶了帶子,上山拔「草」撿種子。

  是的,沒錯。

  在他們看來,白佩佩讓弄的綠肥植物就是雜草。

  夏大丫、夏苗苗他們知道夏厚德被蛇咬了,嚇了一跳。還好白佩佩會解毒,這才讓他們鬆了口氣。

  沒多久村里人就聽說了,一個個念叨起來,叮囑自家人上山的時候小心點,山上有毒蛇。幹活什麼的,最好帶點驅蛇的東西。

  劉大嬸聽說了,還帶了點東西過來看望夏厚德。

  「聽說你們上山挖藥草,遇到毒蛇了?你們這運氣,可真不好,這麼毒的蛇也能被你們遇到。」劉大嬸轉頭望向了院子裡的夏厚德,說道,「不過還好是弟妹跟你一塊兒上的山,要不然你一個人在山上,倒在那兒都沒人知道。以後上山還是小心一點,檢查一下有沒有蛇再動……」

  夏厚德表情訕訕的:「一時大意了,平時上那麼多回山都沒事,這次一說話就說忘了。」

  「你跟弟妹說啥呢?還能說忘了?」劉大嬸一臉懷疑。

  不是,他們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這麼大了,還能跟小年輕似的到山上打野食去?

  望向夏厚德的目光瞬間怪異,因為除了這個原因,劉大嬸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能夠讓一個大男人光顧著盯著媳婦了。

  劉大嬸哪裡知道,別看夏厚德頂了原主的身體,其實他內里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青澀小子,這不,一時被某人迷花了眼,沒注意到草叢裡的蛇,這不就被咬了。

  呆在家裡,夏厚德也不是沒事可做。

  翻地可是要工具的,他讓夏明楠拿出來檢查一下,晚點好用。

  這一拿出來,白佩佩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犁怎麼是直的?」

  「不是直的,那是什麼樣子?」

  原諒白佩佩沒有原主的記憶,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用的還是直轅犁,她還以為全世界的犁都一樣,都是曲轅犁。

  當夏厚德得知,人家上輩子早把犁地的工具升級成曲轅犁了,二話不說讓白佩佩畫出來,他帶著夏明楠把工具弄出來。

  「你會?」白佩佩一臉懷疑。

  「小瞧我了吧?這年頭,誰都不容易,能不花錢都不花錢,這種簡單的木活,我自己都行……」

  白佩佩不知道這木活簡不簡單,但想著之前雙胞胎用的練字沙盤就是原主做的,想來繼承了原主記憶的夏厚德也是會些木匠活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說了。

  夏厚德說道:「正好,我也能教教老大,讓他學點手藝,技多不壓身。」

  夏明楠也不推辭,老老實實去鄰居家借來工具,湊了一套班底,在夏厚德的指揮下忙活了起來。

  他們倆一個中著蛇毒,一個手指上的疤還沒好,下不了地,有點事情干也好。

  趁著這個功夫,夏厚德還讓白佩佩畫下了她記憶中的其他農用工具,看看跟他記憶中的有什麼區別,看還有沒有能改進的地方。

  說老實話,改進的地方滿多的。

  除了曲轅犁,白佩佩的腦子裡還有旱田耙、水田耙、耱、耖等東西,著實讓夏厚德開了一回眼。

  「厲害呀!沒想到我們上輩子的老祖宗都這麼有實力,光一個種地的傢伙,就有那麼多東西。還有沒有別的?」

  「有,還有種地的耬車,等你翻好了地,剛好可以用這個灑種子。」

  「那你畫出來,我看能不能弄。不過事情挺多的,要都做出來,怕是有些來不及。」隨便一件就要十幾二十幾天,等他把這些東西全部都吃透研究出來,估計年都過完了,還怎麼翻地?

  夏厚德尋思著,他還是先把曲轅犁弄出來,然後弄個簡單版的一腳耬,把種子灑下去,剩下的再慢慢研究。

  像那旱田耙、水田耙、耱、耖之類的,也是明年開春時用的東西,應該來得及。

  與此同時,他還覺得就他和夏明楠兩人有點慢,準備將村裡的木匠忽悠過來,看能不能一起弄。

  人家喬木匠本來甩都不甩想夏厚德,但不是夏厚德捏著木薯的名額嘛,就跟被捏住了軟肋似的,夏厚德稍微忽悠一下,便跟了過來。

  一連幾天,三個大男人在後院忙活著,偶爾會傳來夏厚德和喬木匠的爭吵聲。

  夏大丫、夏苗苗在前院聽了,都怕後面打起來。

  白佩佩老神在在,沒有任何擔心,因為她相信,只要夏厚德不傻,肯定不會「得罪」一個工匠。

  瞧著吧,不管喬木匠手藝如何,在他們沒有找到更好用的木匠前,用著喬木匠的機會還多著呢。

  果然,不管後院吵得有多厲害,最後嘴硬心軟的喬木匠還是被夏厚德給哄好了,和聲和氣地表示明天再來。

  夏大丫、夏苗苗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要打起來呢。

  白天,何蓮越來越少呆在家裡,除了吃飯的時候回來,幾乎看不到人影。

  何蓮以為,她經常去隔壁幹活,中間跑了一天白佩佩也不會知道。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去了幾天,幹得好不好,白佩佩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為白佩佩對何蓮的不信任,劉大嬸十分知趣,每次何蓮過來都會盯著。何蓮偷懶無所謂,她就是怕何蓮會把「小偷小摸」的壞習慣用到她這裡來。

  皮蛋、鹹鴨蛋,全部都是小本生意,不請人的時候還好,一請人那成本蹭蹭就往上漲,差點沒讓她虧了。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擔心有人光拿錢不幹活了。

  何蓮在婆家的時候就有先例在,偷東西被白佩佩抓到過好幾次,劉大嬸可不信何蓮到了她這兒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