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場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大家都是什麼脾性李大德很清楚,並不懷疑他們。
只是想一一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順便提醒大家,看好自己的財物。
問了一圈都說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凌寒舟皺起眉頭,「今日是我家丟東西,明日不知會偷到哪家去。事關大家的利益,還望大家回頭多多幫忙留意,若發現可疑的人,及時跟村長匯報,務必要將賊人捉拿。」
周氏嗤笑,「你家丟東西,卻叫我們幫你找,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李大德咬緊後槽牙,「閉嘴!你個瘋婦懂什麼!」
自從李鐵頭不在,村里就無人搭理周氏,村里但凡有點事,她總會湊上來刷存在感。
可人緣敗光,大家說話便一點也不客氣。
許桃娘道:「你倒是會說,若明日偷到你家去,我看你會如何。」
她不過是酸一下周氏,卻沒想到會一語成讖。
會議散後,周氏回家,發現自家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就連二房三房的屋子也遭了賊。
周氏兩眼一黑,雙腿發軟,但她不能暈。
拔腿就往裡間石頭牆去,摳出一塊活動的石頭,裡面空蕩蕩的,一文錢都沒了。
年後安葬李鐵頭收的禮,她都霸占過來了,大部分賣成了錢,都藏在牆裡。
沒想到,竟然會遭賊!
周氏嘴唇劇烈顫抖,醞釀了許久,才「哇」地哭出聲來,「蒼天吶——這是不讓我老太婆活啊!」
楊蘭香和小周氏兩家都聽到了她都哭嚎,卻無人管,也無人問一句,各自都在清點自家的東西。
楊蘭香的柜子鎖被砸了,但是東西沒丟,她關了柜子,跑到二房去,「二嫂,你可有丟了東西?」
「丟了二十文錢,放在枕頭底下忘記收的。」小周氏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慶幸,慶幸的是沒丟太多。
楊蘭香壓低了聲音,「我錢都是隨身帶的,別的啥也沒丟,這賊好像是衝著錢來的,二嫂,你說會不會是……」
「李時喜?」
「不然,他為何不偷別人,偏偏是咱家和翠花家?」
「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小周氏重重嘆了一口氣。
「娘的,竟敢偷在老娘頭上!」隔壁,周氏大罵了一句,在柴堆上揪了一根柴,踏著有力的步伐衝出院子。
一邊走,嘴裡一邊惡毒地罵著:「殺千刀的,老哇抓的,你娘生你時就沒包好你那x爪子,竟敢偷到老娘頭上!是哪個不要X臉的,有種就出來,沒種就窩在你娘的x里……」
周氏咒人的話,惡毒程度僅次於劉寡婦,都是不堪入耳的,一些婦人生怕污了自己的耳朵,捂著耳朵不敢聽。
一些愛看熱鬧的,抬了小板凳坐在門口,聽著周氏罵。
這老婦人,中午那會兒還說別人丟東西怎麼怎麼地,這就叫現世報!
周氏越氣越罵得厲害,罵得越厲害吃瓜看戲的就越開心。
罵著罵著就罵到了祠堂那邊,而祠堂旁就是學堂。
李宏彥聽到周氏罵過來,厭惡地皺眉,「你們先自己練著今日教的字,夫子出去一下。」
他才走,李言之就湊到凌景身邊,「阿景,我聽說你家被偷了,是被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