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景兄妹因為去祭奠,上午沒上學,下午三個都來了。
凌景並不知道偷竊的事,一臉茫然地看向雲澤,「阿澤,咱家被偷了?」
雲澤心情不好,趴在桌上,悶悶不樂道:「沒有啊,上午我一直在家,十一也在,誰敢來偷?」
李言之疑惑道:「我聽我爹說,午休時好多人在祠堂,說你家被偷了。」
李狗蛋也道:「我也聽說了,咱村遭賊了。」
李二狗:「以前我家被光頭偷過,肯定是他偷的你家。」
凌雪:「才不是,光頭叔叔現在人可好了,不會偷東西。」
「……」
「阿景,我今早來學堂時,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躲在村口的林子裡,會不會是他偷的你家的東西?」
說這話的是隔壁下頭村的孩子。
開年就來學堂的,現在已經跟凌景幾人混得很熟,聽到凌景家遭賊,就忍不住湊上來說兩句。
孩子們在教室七嘴八舌吵翻了天。
外頭,李宏彥板著臉,驅趕周氏。
原本是好聲好氣說,可周氏被偷,又被驅趕,心裡頭非常不舒服,指著李宏彥就嚷:「吵到你們?莫不是你偷的我家東西,所以聽不得我罵兩句?」
「……」
李宏彥被周氏的不講理氣得直翻白眼。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周氏冤枉他,他只能說請村長來評判。
周氏也不怕,道:「好,請村長來主持公道,老娘倒要看看,是哪個死了娘斷了手的土賊偷我東西!」
蕭盼聽說有人在學堂鬧事,風風火火地也來了,來時恰好聽到周氏指著李宏彥罵他不道德,生兒子沒屁眼。
蕭盼氣得衝上去,抬手對著周氏就是一巴掌,「我蕭盼的兒子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嘴碎的老太婆指點。說別人之前,你先看看你自己養的兒子!
還好意思咒別人,我看,凌家丟的東西就是你指使你兒子去偷的,才偷了凌家,你就在這兒賊喊捉賊,老太婆,要點臉吧!」
若是旁人打,周氏肯定就掐過去了,可對方是蕭盼,人家的爺爺是鎮上的鄉紳,她不敢打。
就只好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蕭盼才不搭理她如何,怒瞪向李宏彥,「我說你脾氣能不能別這麼好?」
被人罵了都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知道的會說他度量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懦弱好欺負!
李宏彥執起蕭盼的手,初識時覺得她霸道不講理,現在越發覺得,這種霸道他越來越喜歡。
「被狗咬了,我總不能再咬回去。」
「你的意思是嫌棄我咬狗了?」蕭盼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呼呼道。
「盼兒,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孩子們都在看著,給為夫一點面子好嗎?」最後一句,李宏彥說得特別小聲。
蕭盼瞪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的確,作為夫子,當著那麼多學生的面罵人或者打人都不好。
可她就是氣。
周氏在躺在地上不起來,撒潑耍賴地說李宏彥的妻子打了她,要賠錢。
只要把被偷的錢賠回來,那就約等於沒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