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廠房離開,金盛就一臉陰沉。
又叫人去買了些木子牌的香皂回來。
先前他夫人林氏提過建議,說木子牌的香皂受歡迎,大抵是因為那奇形怪狀的造型,他們或許也能改改造型,吸人眼球。
當時金盛一臉不屑,光靠點造型博人眼球,能有何用?
他相信金家的實力。
可現在,堆了那麼多貨,他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優秀的。
金盛派人把各種造型的香皂送去廠房,叫人照著研發。
三日後,就推出了第一批,放在金氏脂粉鋪子裡賣,且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可一天下來,得到最多的反饋是:新品還不錯,但模仿人家木子牌,有意思嗎?
聽到這樣的評價,金盛心中更煩悶。
金氏的產品種類很多,胰子只是其中之一,但因為壟斷了兩年市場,掙了不少錢。
他不願摒棄,只好找之前合作的商人壓貨。
這一回訪,才得知,合作的好多商家,有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沒拿貨了!
「他們可是拿了木子牌的貨?」金盛問手下的人。
「不曾,大家都是手上積壓的賣不出去。」
「無人拿過木子牌的貨?」
「沒有。」
金盛以為,是金氏做得好,合作商忠心。
可接下來,就聽底下的人說,「公子,小的派人私底下問過,許多合作商都想拿木子牌的貨。」
「哦?都想拿?為何又說無人拿過?」
「拿不到,木子牌在一個鎮上只有一家能賣,而縣裡,最多只有三家,並不是誰都能拿到的,就是一次買很多,也便宜不了幾個錢。」
金盛陷入沉思。
對方店那麼少,為何還能搶他那麼多生意?
這個木子牌,到底是什麼來頭!
金盛不由得想起,先前在福悅小食遇到的那個女人,大言不慚地叫他,給出合作的理由。
細想才後知後覺發現,或許,當時人家並非狂妄自大,而是胸有成竹。
總之,生意被搶,貨賣不出去,收不回成本,還有每天一大筆工錢要支出。
胰子已經在虧損了。
可金盛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撤掉胰子生意,他不甘心,模仿人家的造型和味道,又被人在背後指點,影響金氏口碑。
這生意,可真是難做。
金盛鬱悶地揉了一把臉。
忽然,門房從外頭跑來,「大公子,有個人自稱是您兄弟,在外求見。」
金盛皺眉。
金家發家後,老爺子就舉家搬遷到京城,去做更大的生意,只留了他,負責正陽縣和整個府城。
他還有什麼兄弟?
雖困惑,金盛還是叫門房將那位「兄弟」帶來了。
來人一進屋,就對金盛行了一禮,「大公子。」
金盛一見,果然是面生的,便有些不耐煩起來,「你是何人?」
那人立起身,笑盈盈道:「大公子,我叫金全滿,是金九爺一脈的。」
「金九爺一脈?那還真是兄弟。」只不過關係遠了,基本不走動了。
金全滿臉上堆著笑,「大公子,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金盛淡淡瞟向他。
金家搬去京城多年,他獨自留下打拼,論做生意的本事,他自認為不比別人差,自然,也不需要別人幫。
尤其是不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