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雲在堂屋裡,自然聽到了凌寒舟的話。
女兒洗澡,自然得她這個娘的幫啊。
扯了扯衣襟,聞到身上的汗臭味,她是嫌棄得緊,她也想洗啊。
進了房間,看到那麼一大桶水,就知道那男人備了她的份。
脫了衣服,帶著孩子一起坐在浴桶里,瞬間被溫熱包裹,舒服極了。
然後,凌寒舟聽到了以下對話。
「娘,你跟我的怎麼不一樣?」
「你這裡好大,我好想摸摸。」
「為什麼不能摸,可是我沒有啊。」
「……」
凌寒舟的臉,逐漸紅了。
空中的雲散去,月亮不知何時悄悄露了出來。
男人站在院中,脫了外衣,穿著薄薄的褲子,用瓢從桶里舀水澆在身上,最後剩半桶水時,直接拎起水桶,整個從脖子淋下去。
水溫不高,風一吹,有些涼悠悠的,但卻舒服極了。
忽然,身後傳來口哨聲,凌寒舟猛地回頭,就看見拂雲披頭散髮,穿著白色中衣,倚在大門邊,含笑望著他。
男人半裸的身子,雖有一身強健的肌肉,可在月光下,顯得毫無攻擊性。
拂雲抱著雙手,又吹了個口哨,「喲呵,身材不錯喲。」
就是不知道啥時候才會讓她唾手可得。
咳咳……
「有病。」凌寒舟冷冷瞪了她一眼,拎著水桶,轉身進了廚房。
面色淡淡,語氣涼涼,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裡躁得像火燒。
才洗下去的熱氣,又重新涌了上來,熱得他面紅耳赤。
那個不正經的女人,總是如此輕浮地調戲他,有時候,他會莫名有些雀躍。
但又想到,她向來如此,在外是否也是這般調戲別人?是否也是如此放蕩地,盯著別的男人看?
兩者結合,感觀相悖,凌寒舟就越發煩躁不堪。
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越是逼迫自己不要想,就越是忍不住會去想。
過了好一會兒,從廚房探頭往外看,門邊無人了,他才悠悠地回屋。
把孩子的洗澡水倒了,洗淨了盆,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才躺到床上去。
拂雲洗澡水都沒倒,就抱著凌雪睡了,今日翻兩座山,耗了不少體力,沾枕頭就睡。
一覺睡到天大亮。
這幾天,也不知是累的,還是之前凌寒舟給的藥起了作用,她的睡眠質量改善了許多。
晨跑回來,就鑽進廚房做早餐。
廚房的灶台上,整整齊齊地擺了十個帶蓋的竹筒。
拂雲被驚喜到了,沒想到,凌寒舟做得這麼快。而且,竹筒和蓋子邊緣,打磨得特別平滑,完全不用擔心會傷到手。
她立馬把那些調料都裝進竹筒里,整整齊齊地碼在櫥柜上面。
燒了半鍋水,這才開始整理昨日從山上帶來的好物。
因背簍不夠裝,她用樹枝插在邊緣,加高后,才多裝了很多野菜。
她把采的野菜拿出來都放在籃子裡。
凌寒舟從房間出來,看到她拿出的那些各種各樣的花,疑惑極了,這女人,當真很喜歡花?
花瓶里的映山紅已經枯萎了,可她采的這些花沒有枝,怎麼插?
感受到被人注視,拂雲抬頭,倏然一笑,「看我做什麼?沒事幹的話,把那兩隻野雞處理了中午吃,不然都要臭了。」
「好。」男人下意識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