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凌家圍牆上，緩緩冒出一顆光亮的圓球。
光頭李探眼往裡看，只見凌寒舟，不見拂雲，便想撤了。
卻忽然聽見有人提了他的名字……
「凌大哥，你不信我？是她親口跟我說的，不騙你，她說小雪是光頭李的孩子。」李如煙情真意切說道。
凌寒舟怒火在胸中翻騰，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吸一鼓一張，「李如煙，你到底做幹什麼？」
若不是他問過那女人，確定小雪是他的孩子。此時，只怕又會信李如煙的話，然後，家裡反反覆覆地不得安寧。
想到以往，凌寒舟的眼神，越來越冰涼。
那冰冷的眼神，讓李如煙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但她看來，這怒氣是針對拂雲和光頭李，而不是她。
她訕訕一笑，「凌大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麼多年，你一直被蒙在鼓裡，我替你覺得不值。」
「所以呢？」
「所以……」李如煙咬了咬唇。
都說到這步了，該怎樣結束就怎樣結束啊，還有什麼所以？
「你希望我怎麼辦？」凌寒舟淡淡問。
他想知道，這姑娘到底有何居心。
「笨蛋！」光頭李簡直看不下去，腳一蹬，爬上凌家牆頭，「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希望你休了李翠花，好娶她咯。」
李如煙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見是光頭李，頓時沒有好臉色，「死光頭，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她脹紅了臉，偷偷瞥了一眼凌寒舟，柔聲說：「凌大哥，別聽他瞎說，他就是個二流子。」
「是是是，我是二流子，我胡說八道。」光頭李摸了一把光禿禿的腦袋，不懷好意地看向凌寒舟，「凌寒舟，你到底何時休李翠花？」
「……」凌寒舟凌厲的眼朝掃視過去。
光頭李縮了縮脖子，一雙賊眼滴溜溜轉著，「要我說，李如煙這麼喜歡你，你就娶了她吧。」
「滾！別在這張嘴噴糞！」李如煙撿起一個竹筒朝他扔去。
光頭李抬手接住，「哈！李如煙，這裡又不是你家。人家凌寒舟都沒發話，你憑什麼叫我滾？
還沒嫁過來就想取代我家花花，就這麼想給孩子當後娘？
別以為我瞧不出你喜歡凌寒舟。
嘿嘿，你四哥我，在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你這樣的姑娘可見得多了，你也就能騙騙凌寒舟這種沒見過女人的傻瓜蛋。」
凌寒舟眸光陰沉，斥聲道：「光頭李，別亂說話！」
這種話若傳出去，他們幾個人的名聲就毀了。
光頭李嘖嘖道：「凌寒舟，你還真是傻蛋，李翠花不喜歡你，你偏要揪著不放；人家李如煙喜歡你，你又裝作看不出來。
難不成，你是欲擒故縱，想一起收了這對姐妹花，好過逍遙日子。」
「滾！」凌寒舟手中柴刀直接甩飛出去，插在光頭李腳下的圍牆上。
光頭李嚇得蹲不住，搖搖晃晃往後倒去。
「哎喲～我的屁股！」
從地上爬起，揉著屁股，他又踩在石頭上，扒上圍牆，「凌寒舟，你個渣男！等李翠花回來我就告訴她，你背著她跟別的女人亂搞！
我奉勸你，還是早早把她休了！你不愛她我來愛，你不疼她我來疼，對了，還有小雪。
我聽說小雪是我的女兒，到時候，一定要叫翠花帶上小雪去我家啊。
白撿個閨女什麼的，我最喜歡了，哈！哈哈！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
光頭李笑出了鵝叫聲。
那聲音，撓心刺耳。
那猖狂的樣子，讓凌寒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可他才把柴刀從圍牆上拔下來，光頭李那傢伙，早就屁顛顛跑遠了。
凌寒舟面色陰沉，轉頭看向李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