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關你事,都是那個自私的李小虎,搶了糖也不分你,我還有許多糖,走,請你吃。」
凌景勾著李大牛的肩膀,搖搖擺擺往藏糖的秘密草叢去。
可從圍牆腳下翻出剩下的那包糖,卻發現,上面爬滿了小螞蟻。
嚇得雲澤急忙把糖丟掉,「哎呀,糖被偷了!吃不成了……」他略帶歉意看向李大牛,「下次貨郎來了,我們再請你吃吧。」
那一掉地上,螞蟻就跑了,李大牛撿起來吹了吹,「還可以吃的。」
雲澤皺了皺眉,「那就都給你吧。」
「真的?」李大牛眼睛都亮了。
……
這兩日,拂雲身體不適,便哪也沒去,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當個廢物。
偶爾坐在門邊,看凌寒舟在廚房做飯,或是聽他補鍋弄出來的噹噹聲。
雖說她上一世的職業是殺手,可那並不是她選的,也不是她願的。
她一直都很排斥那樣的生活。
若不是被拐賣,她上一世,應該同普通人一般,過著平淡的日子。
簡單,卻讓人內心十分平靜,舒心。
實在是……太美了!
……
三小隻吃了飯就自己跑出去玩,一點也沒讓人操心。
凌寒舟總會在餐後,給拂雲喝各種藥。
一共有三種。
敗火的,止痛的,還有治療神經衰弱、失眠多夢的。
一日三次,也就是說,拂雲一天要喝九碗那種又苦又臭的藥。
喝到第三天,她一聞到那股藥味就忍不住跑出去嘔吐。
雲澤好奇地蹲在她身邊看著她,「雲姨,你是不是有小寶寶了?」
「??」拂雲疑惑地看著他,「誰跟你說嘔吐就是有小寶寶的?」
「我父親的女人就是這樣,一嘔吐就是有小寶寶了。」
「……你父親有很多女人嗎?」
雲澤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算多的吧。」
呵呵……
可真行。
找那麼多女人,一晚上伺候一個,體力不錯。
拂雲有種想賣六味地黃丸給他爹衝動。
也不是為了掙多少錢,就是單純的樂於助人……
拂雲這邊才吐完,凌寒舟就端藥過來了,她一下子捂著口鼻,「拿走,快拿走。」
「小雪,你娘又不吃藥了。」
凌寒舟音落,凌雪抱著關二爺噔噔噔從屋裡跑出來,「娘,你又不聽話了?爹爹給的藥你要好好吃哦,你這兩天都沒做噩夢了呢。」
「……」
噩夢還在繼續做,只是小丫頭這幾日似乎玩瘋了,瞌睡很大,睡覺還打呼,沒聽見罷了。
凌雪從凌寒舟手中接過藥碗,搖搖晃晃朝拂雲走來,「娘,我餵你喝吧。」
「……」
為了防止小丫頭把藥倒到身上,拂雲只能接過碗自己喝。
緊緊咬牙,才忍住沒吐出來。
這碗藥喝下去,晚上別想吃飯了,撐飽了。
拂雲瞄到凌寒舟嘴角浮出淡淡笑意,內心忍不住開始吆喝著賣馬匹。
這男人一定是故意折磨她!
「凌寒舟,同樣是藥,你丫的就不能把它們混在一起?」
這樣,一日三次她還能勉強接受。
男人淡淡道:「不能。」
若混在一起,還怎麼看她喝藥時那精彩的表情?
他被折磨那麼多年,不過折磨她兩三天,就受不住了?
再說,這些藥,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拂云:……
感覺被虐待了,但她又沒有任何證據。
……
三月三這日,天氣總算晴朗了。
拂雲身子也爽利了,趁著大好陽光,準備把先前的規劃都提上日程。
等她晨跑回來,家裡只有雲澤一人,而那父子三人不知所蹤。
「雲姨,阿景和姨父上哪去了?」雲澤揉著惺忪的眼問。
「我也想問你呢。」
話說,父子三人都不在家,早餐要不要做他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