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騎馬來的,沒有馬車。
十一擔憂地看向拂雲,「夫人,要不等等,我去找馬車?」
「不用,我會騎馬。」拂雲淡然道。
她已經等不及要回家了。
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阿景肯定特別擔心。
拂雲的身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直接翻身上馬。
雲澤跟十一共乘一騎。
此處離京城不遠,快馬加鞭,未時就進了城門。
雲澤由十一護送回宮,拂雲則直接回莫府。
才敲開門,門房愣了一下,轉頭就跑,「夫人回來了,夫人回來了!快去喊小公子!」
拂云:……
這麼激動,還以為被當做鬼了。
拂雲回到主院,葉娘立馬抱著小漫漫來了,將拂雲上下打量,見她無事,狠狠鬆了一口氣。
「夫人,太好了,奴婢以為……」葉娘抿了抿唇,笑了笑,「回來就好,小姐都想你了。」
大春見著拂雲,眼淚立馬吧嗒吧嗒落下。
葉娘安慰她別哭,說是不吉利,她才抹去眼淚,強忍著淚意。
二春吩咐婆子去打熱水,伺候拂雲沐浴更衣。
一身清爽,拂雲這才抱著漫漫去看凌寒舟。
男人依舊躺在床上,面頰比前幾天似乎又削瘦了一些。
拂雲坐在床邊,逗弄著漫漫,「漫漫,你可有想娘親了?我們陪爹爹說說話好不好?很久沒跟爹爹說話了。」
說是說話,可拂雲卻盯著凌寒舟的臉發起愣來。
回來的路上,十一跟她說了那日遇刺的情況,德遠大將軍支援及時,剿滅了那批死士,所以,他們的傷亡並不算慘重。
拂雲只知道洛月、大春都沒事,玉書受了重傷,這十天都在平安醫館養著,至於其他人,她不關心。
她只想好好活著,好好掙錢,把孩子養大,只願一家人平平安安,為何總不遂人願。
凌景幾乎是從平安醫館狂奔回來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藥香味。
凌景撲進拂雲懷裡,藥香味讓拂雲浮躁的心得了片刻寧靜。
「娘,阿景還以為,你不在了……嗚嗚……」
拂雲很久沒見凌景哭過了,這回哭得那麼放肆,那麼大聲。
拂雲一手抱漫漫,一手安撫兒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凌景又哭了好一會兒才收住情緒,哽咽著道:「我們找了一夜都沒找到你和雲澤,還以為你們被抓去了。」
「我們被人追,逃進大山里,遇著打獵的,把我們救了。」拂雲不想讓凌景太擔心,編了個緣由。
「娘,那日我好像看到你受傷了,怎麼樣?傷得重不重?我給你看看。」
「已經沒事了,傷口都結痂了。」
凌景不信,拂雲把漫漫放到床上,拉開衣領,露出手臂上的傷疤。
凌景見傷真的癒合了,鬆了一口氣。
母子倆依偎著,說了好久的話。
大春送來吃食,倆人吃了點東西,凌景就走了。
白老頭一直盯著他學習,就算是娘失蹤回來,也不肯讓他放鬆一天,來看看情況必須回去。
凌景走了,漫漫也睡著了,拂雲把女兒給二春帶著,她則喚了洛月去書房說話。
「那日的刺客,可查出什麼來了?」
洛月搖了搖頭,「是一批經過嚴格訓練的死士,身上什麼證明身份的標識都沒有,不敢肯定。」
「怎麼會?身上的布料,手中的刀,多少能查到出處吧?」
拂雲能想到的,朝廷的人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洛月道:「身上的布料紡織來自全國各地,刀具也是,這並不好查。」
拂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洛月,麻煩你一件事。」
「夫人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