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凌寒舟都沒見到灰爺回來。
反倒是聽到洛月帶來的消息,東廠的人,滿京城搜索猴子。
還發了通告。
為了避免發生野猴子抓人事件,讓看到到過猴子的人,都去上報,配合東廠抓捕野猴子。
「又是東廠!」凌寒舟氣得直咬牙,隨即想到什麼,問洛月,「你可去過東廠?」
洛月搖了搖頭,「王爺懷疑,夫人的失蹤或許跟東廠有關,派人去看過,東廠的防衛向來嚴密,暗裡摸不進去。
明面上也派人去查過,並未查到什麼可疑的消息。」
這結果,跟西廠的一樣。
凌寒舟默了默,「東廠可真愛管閒事。」
他擔心灰爺會被東廠的人抓到,可又不知道灰爺在哪裡,沒法找,只能等它自己回來,暫時關在屋裡,等事情過後才能放出來。
只是,還未等到灰爺,就先聽到了一件驚呆全京城的大事。
四月中旬,又一場雨過後,數百隻猴子從京城的四周蜂擁而來。
一開始,成群結隊地在屋頂、街上奔跑,後來,四處分散開,東一隻西一隻。
砸東西、搶吃的,甚至還發生了抓傷人的情況。
情況已經不是東廠能控制得住的,兵馬司也出動了許多人去追剿。
晚上,莫府闖進了兩隻猴子。
凌寒舟認出,其中一個是灰爺,另一隻,是只黃毛猴,長得十分好看。
他當即將灰爺喚進屋裡,黃毛猴也跟了進來,凌寒舟沒驅趕它,而是關了門窗。
「灰爺,這幾日不能出去了。」凌寒舟鄭重地說。
灰爺偏著腦袋,眨著銅鈴般的眼睛盯著凌寒舟。
凌寒舟這才注意到,灰爺的脖子上腿上,毛被血黏成一縷一縷的。
他急忙找來醫藥箱,給灰爺檢查傷。
灰爺也十分配合地在桌上躺了下去。
一旁的黃毛猴,看到凌寒舟朝灰爺伸手,齜牙咧嘴吼了起來,灰爺也朝它齜牙,沒一會兒,黃毛猴就安靜下來了。
包紮好傷,灰爺「蹭」地跳下桌,沖凌寒舟「唧唧吱吱」地叫著。
凌寒舟聽不懂,只知道灰爺現在情緒激動,便以為是被圍剿受傷,讓它心靈受創,來告狀來了。
凌寒舟撫摸著它的腦袋,「這幾日情況特殊,就待在屋裡吧。」
「吱吱!」灰爺灰爺突然拔高聲音,蹦躂上桌,又抓著凌寒舟衣擺爬到他肩上。
抬起爪子對著他腦袋「啪」就是一巴掌。
打完,生怕被捉,立馬蹦出十米遠,手舞足蹈地「吱吱」叫起來。
「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你先冷靜一下,不能出門就是不能出門。」
凌寒舟知道灰爺閒不住,定會又偷溜出去,打算把它栓在屋裡。
好歹是養了兩年多的猴,還是只極有靈性的猴,捨不得叫別人抓去。
灰爺吱吱哇哇叫了好一會兒,見凌寒舟去找來布條要捆它,恨鐵不成鋼地跺腳。
然後轉身跑進臥房,翻箱倒櫃地扯出一條拂雲的裙子,指著裙子又「吱吱」叫起來。
凌寒舟恍然大悟,「你是說,你看到她了?」
灰爺興奮得手舞足蹈。
這會兒,凌寒舟倒是看懂了它的心情,一把揪住灰爺的爪子,「她在哪?」
灰爺被他突然抓住嚇得蹦起來,條件反射地一把撓向凌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