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買幾匹快馬,追。」
拂雲還沒做出答覆,就聽到凌寒舟的聲音。
她點了點頭。
從這裡到涼州,路途尚遠,只要他們趕急一點,沒準能在進城前截住對方。
十一和十九很快買來兩匹好馬。
凌寒舟緊皺著眉,看向拂雲,「娘子,要不……」
「不,我要去,你沒有仇家,若真是熟人作案,只怕是沖我來的,不親眼看到孩子,我不放心。」拂雲選了一匹溫順的馬。
凌寒舟一臉擔憂,若是以往也就罷了,可現在的她,肚子裡還有個小生命。
但見她意已決,也只能提醒,「若有任何不適,就停下叫我。」
為了以防路上出問題,他帶了銀針和急救傷藥。
拂雲丟了兩粒碎銀給店小二,「小哥,勞煩幫忙跑個腿,去福悅小食,找東家宋雲東,幫我轉告一句話,就說有事外出,叫他好生照看孩子,等我來接。」
那店小二收了銀錢,立馬應下。
幾匹快馬,很快飛奔出了城門。
七月的日頭,掛得老高,熱得人暈眩。
途中,凌寒舟放心不下拂雲,便一直伴在左右,叫十一和十九朝前去追。
福悅小食。
凌雪悶悶地坐在櫃檯處。
一個月了,店裡的東西她都玩膩了。
想哥哥,想爹娘。
宋雲東見她不開心,放下高貴的身段,在臉上畫烏龜,這才逗得小丫頭咯咯大笑。
福來客棧的店小二進門,被這二人嚇到了,「請、請問東家宋、宋公子在嗎?」
「我就是。」宋雲東一手抱著凌雪,一手抹了一把臉。
這一抹,還未乾的墨跡散開,整張臉烏漆嘛黑。
店小二愣了足足有兩分鐘,才喃喃道:「宋公子,有位夫人拖小的帶句話……」
當聽到拂雲外出,暫時不來接孩子,宋雲東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原地昏厥。
這小魔頭在這兒,他根本就沒時間做生意啊!
凌雪聽到不能回家,鬱鬱寡歡悶悶不樂。
宋雲東只好再捐出自己的帥臉,給她作畫。
宋小福:……
若老爺瞧見公子這樣,肯定能氣得飛上天去。
夜幕拉下,風涼了下來。
快馬還在飛馳。
拂雲和凌寒舟到涼州時,已是第二日傍晚。
一進城,就打聽著直奔涼城客棧。
在客棧門口,見到提前到達的十九,牽著馬,垂頭喪氣。
「沒追上,人影都沒見著,那幾人今日也沒來這個客棧,只是前兩日就留下了字條。」
十九將字條遞給拂雲。
這一看,心又涼了半截。
「江陵州,這是要我們,再從涼州趕去江陵州?」拂雲將紙團成團,憤怒地丟了出去。
她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
就算再拼命,再努力,依舊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疲憊地追趕了兩日,拂雲身體有些扛不住,心態一崩,雙腿發軟。
凌寒舟及時扶住了她。
「凌寒舟,我懷疑我們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拂雲蒼白的嘴唇瓮動著。
凌寒舟也意識到了。
幾人進了客棧。
絲毫沒發現,客棧對面的屋頂上,兩個人影正盯著他們。
「那老妖婆可真會折磨人,洛月,你說,可要透些消息?」少年吊兒郎當地說。
一旁的女子,瞥了他一眼,「忘了主子的吩咐?此事與我們無關,我們的任務,是護兩個孩子周全。」
「唉,為何派給咱倆的,都是這種無聊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