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這一吼,好幾個躍躍欲試的男人就頓住了腳。
明顯的心虛。
接下來,有媳婦的被媳婦揪著耳朵問是何秘密,沒媳婦的,打著膽子跟劉寡婦唱反調,賭她不敢說。
場面鬧哄哄的。
李大德黑著臉,「明成,把李小虎帶過來!」
李明成立馬喊了李大勇幫忙。
可劉寡婦是婦人,護在李小虎身邊,他們不好上手,又叫自家媳婦幫忙。
李小虎哭了。
劉寡婦破口大罵著,「狗娘養的,我家虎子犯了何事,你們一群大人要如此逼他?」
「他殺了人!」李大德吼了一聲,周圍立馬安靜下來。
劉寡婦愣了一下,李小虎就被搶走了,用繩子綁住,丟進了祠堂里。
「劉氏。」李大德語重心長道:「你們母子倆,已經不算是李家村人,但念在小虎爹生前老實厚道,你們要賴在村里不走,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你不好好管教兒子,縱容他行兇,你也有罪!」
「殺……殺人。」劉寡婦顫抖著唇,良久,才反應過來還能辯駁,「不!村長,不可能的,小虎還是個孩子,怎可能會幹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村長,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我也希望有誤會……」
李大德嘆了一口氣,前段時間,他還覺得他這個村長當得不錯,帶著一村子的人興旺發達起來了。
如今再看,還是失敗。
「劉氏,我且問你,李小虎害人這事,你知不知情?」
「我……」劉寡婦遲疑了,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事。
她沒說,但李大德從她的反應中看出來了,「念在你不知情,就不拘你了,你先行回去吧。大家也散了吧,明日再說,深更半夜的,這都什麼事!」
村口橫著一口棺材,大家夜裡也擔驚受怕。
這兩晚都沒睡好,此刻一個個眼皮子沉重得很,就是再好奇,也要回家睡覺,明日還得上工。
劉寡婦不願走,但祠堂門被鎖了。
為了防止李小虎逃跑,李大德叫李明成和李大勇二人在此盯著。
拂雲和凌寒舟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凌寒舟跟拂雲說了與李小虎的談話。
「李小虎有嫌疑,但人可能真不是他弄死的。」
拂雲點了點頭,「你先前說,田小蝶是窒息而亡,而李小虎砸的是頭,不會一下子窒息。況且……李小虎才十二歲。」
「嗯。」
凌寒舟經歷過十二歲。
那時身體才開始發育,根本沒法幹壞事。
而田小蝶下.體撕裂,有點嚴重,若不是異物,只有一個可能,是成年男人。
這個話題很是沉重。
以往,旁人的事,拂雲向來漠不關心,可現在,或許是因為當了娘,總會不自覺地把自己和身邊的人代入進去。
「所以,這背後之人很難查?」
「沒有線索,可以說線索中斷了。李小虎方才的樣子,不像撒謊,他那點心理承受力,也撒不了謊。」
「結合田小蝶身上的傷,也就是說,李小虎走後,昏迷的田小蝶被別人遇上,然後……施暴,中途田小蝶或許醒來,被掐住……直到沒了呼吸。
然後,對方慌慌張張地把她丟進河裡,怕屍體浮起來被發現,還壓了石頭。」拂雲猜測道。
「只有這個可能。」凌寒舟沉聲道。
說實話,他很不願看到作惡的人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