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和雲澤兩個小傢伙一直瑟瑟發抖,又冷又怕,拂雲把帶回去換了厚衣服,狀態才好一些。
拂雲本不讓他們出門,但云澤卻偷偷跑了,他說,他得過田小蝶的好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枉死。
雲澤跑了,凌景也跟著跑了。
拂雲攔不住,只好跟去。
叫了十九去凌家,幫忙看著凌雪,才放下心來。
等他們趕河邊,田家莊的人也來了——事發的第一時間,光頭李就自告奮勇,帶上十一去田家莊通知。
同來的,還有田小蝶的叔伯,自己趕著驢車來。
田家人一眼就確定了,躺在地上的那個孩子是田小蝶。
田大力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幸好沒帶孩她娘來,不然她可能會瘋掉。
田家人,也就田小蝶的大伯冷靜一點,問起緣由。
李家村眾人七嘴八舌說了,並且添加了剛才的猜測——田小蝶是被人謀殺的。
田大伯掃視了一圈李家村的人,冷聲道:「小蝶是來你們李家村上學,更是死在你們的地盤,還請李村長拿出個解釋,否則,這事別想罷休!」
不等李大德回答,光頭李就嚷了起來,「這是什麼狗屁話!我們幫你家找了幾天人,你們就是這麼報答的的?狗咬呂洞賓!」
田大伯顯然不是好忽悠的主。
他不與旁人說,只與有話語權的李大德說,「李村長,若不能給我田家滿意的答覆,你們李家村的學堂、廠房都別想再開!」
總之,不給個解釋,李家村別想好!
「嘿!」光頭李聽到這威脅的話,頓時怒火衝天,擼起袖子,指著田大伯,「我說你這人,有點胡攪蠻纏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爺爺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田大伯絲毫沒被他威脅,厲聲說:「不管你是做什麼的,我家小蝶的確是死在你們李家村的地盤,你們李家村,任何人都有嫌疑!」
這話,惹得李家村人人憤恨不已,都覺得田家不識好歹,恩將仇報。
田大伯不管旁人說什麼,夜深了,不是說話的時候,當機立斷,叫同來的人,把田小蝶和田大力弄上車,一行人乘坐牛車回去。
「村長,你咋不說話,你是怕他們嗎?」光頭李恨鐵不成鋼地說。
李大德嘆了一口氣,「那人,叫田大富,是十里八鄉唯一一個舉人老爺,聽說在府衙當差,以他的能力,就是縣太爺都當得,我看他那意思,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鬥不過啊。」
「啥意思叫鬥不過?咱們什麼都沒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歪!」光頭李道。
「可……那孩子的確是在咱村……」
「你沒聽人家說,人想搞咱的廠房和學堂,咱李家村這兩年的好日子和好名聲,都離不開廠房和學堂。我管球他的,想搞我,我跟他拼命!」光頭李不管不顧地放話。
頓時,引得許多人附和。
廠房是大家的,誰都別想動。
李大德嘆了一口氣,「先散了吧,此事再從長計議。」
「村長,咱不怕他!又不光是他舉人老爺有關係,咱也有關係,我……我老大認得知府老爺,這不比他個舉人老爺牛逼?」
光頭李的情緒十分不穩定。
實際上,在場的人,除了凌寒舟和拂雲,所有人的情緒都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