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一哭二鬧三上吊，宋雲東無奈，還是帶她去看了鬥雞。
只不過，今日風大，實在太冷，街上行人都沒有幾個，也沒有鬥雞活動。
宋雲東出了五兩銀子，包了一個場地，又請了十幾個人，抱著大公雞來斗。
他則帶著小丫頭，坐在暖和的屋裡烤火。
小丫頭坐不住，總站起來趴在窗子邊往外看人鬥雞，宋雲東怕她冷著，叫人給她拿了湯婆子。
凌雪抱著湯婆子，披著毛茸茸的大氅，小臉圓嘟嘟的，一雙眼睛有神地看著外頭，時不時騰出手拍手叫好。
宋雲東原本有些心疼花出去的銀子，但看到小丫頭這麼開心，嘴角也漾出笑意，這五兩銀子，花得還挺值。
……
另一邊，拂雲離開正陽縣後，直接去了府城找宋母。
宋母是區域總代理，拿貨可不少，在年關，自然是要來看看她的。
宋母性格開朗，甚至有些社牛，一見到拂雲就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妹妹妹妹的叫著。
拂雲還沒說來意，宋母就先嘮起來，「好妹妹，你這都大半年沒來看過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快快快，來看看我把木子牌的東西賣得多好。」
說著，就拉著拂雲，步行往她自己的直營鋪子去。
可鋪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她乾笑了兩聲，「那個，平日鋪子裡人滿為患，今日，可能是……走光了，我給你看看帳本。」
拂云：……
做生意的，哪有隨便給人看帳本的？
宋母跟宋雲東真的太像了，一邊給人感覺很精明，一邊又單純地很容易相信別人。
她還是看了看帳本，的確如宋母所說，每日的營業額都很不錯。
宋母的鋪子，都是娘家給的嫁妝，一直以來，她生意都是交給別人打理，她也就十天半個月來逛一次。
今日來的是雜貨鋪，除了木子牌的東西，還有別的雜七雜八的，但是從帳單上看來，木子牌的那幾樣營業額占比比較多。
看到自家東西賣得好，拂雲心裡也高興。
回到宋府，宋母又說起這半年來的賣貨體驗。
「我底下的合作顧客都賣得不錯，就在幾天前，還有好幾個人來給我送禮。不過我沒收，你應該懂的，我不能隨便收禮。」
「懂。」
拂雲點了點頭，作為官員的家屬，若隨便收禮，只怕會被有心人利用，說起受賄。
不過……
「那你之前為何收我的禮？」
「……」
面對拂雲的問題，宋母尷尬了一瞬，笑呵呵道：「你也不是別人，再說了，你的東西都挺好，不收是傻子。」
說這種話，宋母算是沒把她當外人了，拂雲也不把宋母當外人，跟她說了一些最近收集的用戶反饋問題，針對性地給出相應介紹話術。
不過，她說得並不多。
叫了宋母送信，請合作的經銷商們派人來直接培訓。
拂雲難得有耐心地回答每個人的問題，深入交流，跟大家探討了很多，在府城一待就是五天。
光頭李聽著拂雲跟大家侃侃而談，雙眼不由自主冒出了星星。
老大看著明明是個話不多的清冷美人，可聊起天來，絲毫不怯場。
還特別有耐心，這樣的培訓，若是叫他來，只怕一天就給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