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途而廢的談判

  「我去,你們要拆家嗎?」

  衣櫃櫃門敞開,裡面的衣服被隨意的丟在各處;床墊被人整個翻起,原本整齊疊放的被子被人粗暴的癱成一團縮在床腳。

  周留戲在檢查床頭櫃,尉遲末在檢查天花板,王初皓在檢查床板。

  蔣晨星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慘狀。

  「回去穿好衣服!」看到蔣晨星沒按照尉遲末說的話做,王初皓急沖沖地把蔣晨星推回洗浴間。

  蔣晨星一邊順從地被推著一邊抬起頭看向臉色黑得能滴出水的王初皓:「發生什麼事了,我剛剛在沖泡沫沒聽到。」

  王初皓晃了晃手裡指甲蓋大小的物件,蔣晨星拿過去,不確定地開口:「這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嗎?」

  如果說剛剛蔣晨星剛剛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那宿舍沉悶的回答就是他缺失的另外百分之五十。

  「不是,為什麼啊?我們才直播了幾天啊,不至於這麼快就有這麼離譜的粉絲吧!」蔣晨星鬱結無比,抱怨的聲音忍不住向上飄,平日裡閃閃發光的眼睛此刻混亂無比。

  尉遲末想起了剛剛的人影,摸著耳釘一一排查自己是否見過他,最後氣餒地發現,他連其他學員的臉都看不清,更別提一個只瞥見大概身形的人了。

  周留戲從床頭柜上的幾本書里找到了另一個攝像頭,四個人看著兩個攝像頭,明明天色已晚,但是誰也沒有睡意。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周留戲神情疲憊地放下書,催促其他幾個人躺下睡覺:「沒辦法,已經檢查過沒有其他攝像頭了,還是先睡覺吧,這麼幹看著也不是辦法。明天去跟導演組溝通一下看能不能有什麼解決辦法。」

  四個人各懷心事躺在床上,寂靜的夜色之下,只有床頭柜上被遮住的兩個針孔攝像頭透過布料閃著冰冷的紅光。

  「什麼?!針孔攝像頭出現在學院宿舍了?」

  第二天一大早,宿舍四個人就找到了導演組,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和解決方法。

  看著幾個人眼下的青黑和憔悴的神情,也知道他們昨天晚上被這個攝像頭折騰的沒休息好。

  「不應該啊……」導演摸著下巴來回踱步,扶著眼鏡思索道,「你們錄製節目的這幾天節目正常直播,宿舍區私人時間雖然不直播,但是宿舍樓下也有攝像機拍攝你們的素顏。這幾天我沒看到外人進入啊,怎麼可能有人給你們安裝針孔攝像頭啊,是不是你們搞錯了,是其他什麼長得像針孔攝像頭的東西……?」

  早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王初皓就已經走上前摁住了他的肩膀,將手裡兩個攝像頭放在他的眼前讓他仔細觀察。「看清楚了嗎導演先生,還是說需要我給您換一副度數更高一點的眼鏡?」

  「導演,我們希望能得到一個解決方案。」

  導演後退兩步賠笑著,王初皓和周留戲背靠華星娛樂,又是他們公司重點捧紅的對象,他暫時還不想為了無關人員惹出來的亂子失去這麼大一棵搖錢樹。

  「別急,別急,已經讓人去找直播回放了,看看有沒有外人就知道了。」

  不久後一名戴著鴨舌帽的高瘦男子抱著筆記本電腦跑來,將畫面調到他們不在的這兩天,設置倍速播放後匆匆退下。

  一切正常,所有人也都是穿著不同顏色訓練服的學員,沒有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進入或者從宿舍區的大門離開。

  「宿舍是只有這一個出口嗎?」周留戲看完第一天的錄像,抿著嘴開口。

  導演點點頭:「對,為了能看到每個人進出,這個宿舍只有這一個出口。」

  尉遲末看了一眼跑走的人影,莫名覺得他的身形和那天瞥見的人影有很高的相似度。

  「導演,剛剛離開的那個人是誰啊?」

  導演反應了一下尉遲末剛剛問的人,恍然大悟道:「哦你說小黃啊,他是我一個普通朋友的侄子,安排到我這裡來歷練的。」

  導演說話時,特意將「普通朋友」四個字加重,至於意味如何,在場的人全都心知肚明。

  「歷練啊……是該好好歷練,我們還都是從練習生做起呢。」王初皓也看向小黃離開的方向,眼睛裡閃過一絲考量。

  此刻周留戲將兩天的錄像全部都看完,微微一笑,後退兩步和他們站在一塊。

  「感謝導演願意和我們浪費時間,錄像上確實沒有外人,可能是其他人的惡作劇吧。」周留戲憑感覺掐住蔣晨星的手,阻止了他即將喊出聲的反駁,面不改色開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謝謝導演。」

  聽著周留戲明顯和導演周旋,尉遲末忽然思維脫線的想:周留戲這不是挺愛笑的嗎,為什麼原著會寫他是冷麵男人?

  「錄像有問題,有一段忽然閃了一下,因為是倍速,所以看著非常不明顯,但肯定有人為修改的痕跡。」

  尉遲末幾乎下一秒就想到了那個倉皇離開的身影,但是目前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而且聽導演的意思,小黃背後的勢力估計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人。

  「先擱置吧,這幾天我們多注意一下宿舍里有沒有新增加的攝像頭。快要進行C位比拼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對對詞吧。」尉遲末心累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尉遲末有種非常糟糕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不停地練習,只有將動作歌詞全都爛熟於心,他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切……」

  回宿舍的途中,尉遲末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之前為陸子明打抱不平的他舍友。

  他正和另外兩個人組成的小團體走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正小聲地交談著什麼。

  尉遲末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想聽清他們說的話。

  「有什麼了不起的……」

  尉遲末聽得有些費力,三個人大概在交談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即便是在假期不直播的時間,一大清早沒什麼人經過,他們也還是放輕了聲音。

  「……憑什麼他能住單間……陸子明明明……」

  尉遲末眉頭一皺,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細思極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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