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擔心張桂英惹麻煩,才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張桂英不是個安分的,遲早會出去,除非他們夫妻二人不上班,一直盯著張桂英。
他們哪能不上班呢,今天閆禹寬輪休,才沒去上班。
另外一邊,張桂英離開家門,朝著上次打電話的地方走去。
「老闆,我打電話。」張桂英對小賣部的老頭子說道。
老頭子朝著電話撅了撅嘴,示意張桂英儘管用。
張桂英從口袋裡面摸出李綰凝的電話號碼,拿起電話打給李綰凝。
電話響了很久,電話那端的李綰凝沒有接聽。
正當張桂英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人終於接聽了。
「喂,誰啊。」李綰凝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張桂英臉上露出笑容,「綰凝,是我啊,你張阿姨。」
電話那端的李綰凝一聽是張桂英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
「是張姨啊,你找我有事情嗎?」
「綰凝,你今天有空嗎?我們聊會兒。」
李綰凝一聽這話,頓時明白,張桂英一定是有什麼話想要告訴她。
:「好,我等會兒過來找你,你是在家裡,還是在哪裡?」
「我在老地方等你。」張桂英說道。
李綰凝答應下來。
她換下身上穿著的睡衣,打扮一番後,推著自行車走出門。
說是為了她接送孩子方便,高建軍給她買了一輛自行車。
讓她一輛車栽兩個八歲孩子,高建軍是在為難她。
這自行車買來之後,她還沒怎麼騎過。
嶄新的自行車騎在馬路上,不少人朝她看過來。
李綰凝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這些人一定是覺得她很漂亮,才會不停地朝著她看。
有自行車的輔助,李綰凝很快找到等在電話亭便的張桂英。
張桂英一見到李綰凝,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綰凝,你今天出來,怎麼不穿褲子。你穿個裙子騎車,多不好啊。」張桂英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的,城裡人都這麼穿。」李綰凝說道。
她不過是裙子短了一點,又剛好騎車出門而已。
「好吧,你自己覺得的開心就好。」張桂英說道。
張桂英對其他人很寬容,唯獨對蘇海棠不滿意。
不管蘇海棠做什麼,她都不喜歡蘇海棠。
除非是蘇海棠給她錢。
「阿姨,先別說我了,來說說你的事情。」
張桂英立馬 將閆禹寬和蘇海棠要送她離開的消息告訴了李綰凝。
「你快給我出出主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留下來。」張桂英說道。
「你裝病吧。」李綰凝說道。
「裝病不行,他們會識破。」
李綰凝想了想,「那你直接失蹤,看他們會不會著急。」
「肯定不會著急,我今天要出來,他們兩個都沒有管我,任由我出來,也不怕我在路上迷路找不回去。」
說起來,她只是一個不識字的農村婦女,把她一個人扔下,閆禹寬和蘇海棠怎麼能那麼狠心。
「那你想想怎麼做?」李綰凝敷衍的說道。
她不想給張桂英出主意,若是張桂英出了什麼事情,她擔心牽連到她的身上。
「我看啊,我去舉報閆禹寬不孝敬老人吧。」
話音落下,李綰凝眉頭微微一皺。
這老傢伙的心,比她還狠,這是想讓閆禹寬直接丟掉工作啊。
她知道閆禹寬工作的地方,絕對不是學校那麼簡單。
如果閆禹寬只是單純的學校老師,那她上次也不會因為跟蹤閆禹寬而被抓起來。
要不是高建軍托關係,找人將她給撈出來,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在裡面關多久。
「只是,我不知道閆禹寬究竟在哪裡工作,綰凝,你知道嗎?」
李綰凝微微一笑,難怪張桂英這麼著急的來找她,原來是為了打探閆禹寬工作的地方,所以才會這麼著急的來找她。
「我知道,等會我帶你過去。」李綰凝說道。
閆禹寬和蘇海棠乃是夫妻一體,做危害閆禹寬的事情,就是在做危害蘇海棠的事情。
讓蘇海棠不高興,她怎麼能不積極配合呢。
「綰凝,還是你人好。」
眼前的蠢女人是真的蠢,以後你會更知道我的好。
李綰凝哈哈大笑,「我們是一個鎮上的人,我們是老鄉,我不向著你,我向著誰。」
「那蘇海棠就是不知好歹,她占了我女兒那麼大的便宜,有個兩個好兒子,和個好丈夫,還不知道好好珍惜,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不知道好好待在家裡,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像綰凝你這樣的就很好。」
聽到這話,李綰凝不由起了別的心思。
「張阿姨,假如我和你家閆禹寬在一起,我肯定會把你當成自己親媽一樣對你好。」
「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閨女,是天大的福氣。」
張桂英和李綰凝兩人說的惺惺相惜,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在李綰凝的安撫下,張桂英回到閆家。
李綰凝站在閆禹寬家門口,嘴角揚起,笑著得意。
張桂英就是個老禍害,只要這禍害在一天,蘇海棠就別想過安生日子。
帶著滿心得意,李綰凝笑嘻嘻的回家了。
張桂英的出現,讓她的心情都好了。
前一天晚上,她和高建軍吵架,高建軍又想對她動手。
她拿起刀子,準備和高建軍拼命。
高建軍見到她手中明晃晃的刀子,瞪了她幾眼之後,被她嚇退。
李綰凝悟出一個道理,一定要兇狠,才能震的住人。
以前她總是被她,還是她不夠狠。
只要她不要命,誰都別想動她。
李綰凝回家換了一身衣服,瞧了一眼在床上睡的像死豬的高建軍,她邁開步子,再次離開家門。
她蠢蠢欲動的心,再次甦醒。
陳錦帆三個字,一直在她的腦子裡盤旋。
自上次陳錦帆被高建軍打一頓之後,她再也沒有去找過陳錦帆。
她對他想念的厲害。
沿著熟悉的道路走著,李綰凝越走越激動。
她馬上就能見著陳錦帆了。
不知道,陳錦帆對她還有沒有感覺。
她只有和陳錦帆在一起,才感覺自己像是活過來了。
這些天,與高建軍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