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再給你算帳。」高建軍轉身進屋。
他心裡憋著一口氣,剛才差點就被李綰凝壞事了。
李綰凝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不分時候不分場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他再不好好管教一下李綰凝,遲早要出大事情。
李綰凝垮著一張臉,非常不滿的跟著高建軍走進了屋內。
「說吧,找我什麼事情?」李綰凝往椅子上一坐,漫不經心的盯著高建軍。
她現在破罐子破摔。
勾搭不上閆禹寬,也不想和高建軍好好過日子。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壞了大事?」
李綰凝挑了挑眉,「什麼大事?」
「我好不容易和蘇海棠搞好關係,打算從她那裡,問到做生意的訣竅,你竟然死不認帳,差點破壞了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聽到這話,李綰凝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沒有聽錯吧。一個大男人竟然向蘇海棠討要做生意的訣竅。你不是那麼厲害嗎?口口聲聲的對我說,能夠賺到大錢。現在還要向蘇海棠求教。」
來向別人求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從李綰凝的嘴裡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道。
在高建軍的耳中聽來,那是赤,裸裸的嘲諷。
「你個蠢女人,我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高建軍嫌棄的看著李綰凝。
同樣是女人,為什麼蘇海棠和李綰凝的差距會這麼大?
「我怎麼會不懂,我太懂你的心思了。你就是想去勾搭蘇海棠,可人家看不上你啊。」李綰凝冷冷嘲諷著。
她揚起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高建軍喜歡蘇海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綰凝,閉上你的狗嘴。」高建軍怒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旁邊的板凳朝著李綰凝的頭飛了過去。
「高建軍,你又要打人。」李綰凝躲了過去。
她紅著眼,不服氣的拿著旁邊的條凳向高建軍示威。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說著,高建軍衝上前,奪走李綰凝手中的條凳。
失去可以自衛的武器,李綰凝瞬間變成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老子不給你顏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雨點一般的拳頭落在了李綰凝的身上。
李綰凝默默忍受著。
她沒發出一點聲音,她知道,只要自己痛苦呻,吟或者求饒,高建軍會打的更厲害。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別吭聲,等著他打完之後自己離開。
「李綰凝你還要給老子惹事嗎?」高建軍揪著李綰凝的衣服,惡狠狠的詢問。
「你鬆開我。」李綰凝朝地上吐了一口血。
高建軍第一拳打到了她的嘴,將她左邊的牙齒打到鬆動,嘴裡瞬間傳來一股血腥味。
「怎麼?你還想要個向我反抗嗎?」高建軍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反抗,你覺得我能打得贏你嗎?」李綰凝笑著說。
挨了打,還要繼續笑著。高建軍覺得李綰凝已經很不正常了。
他鬆開手。
李綰凝就那麼自己跌倒在地上。
「你好好反省,最近做的錯事。老子為了撈你花了不少錢,今天你還想要給我惹事情。這頓打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的教訓。」
說完,高建軍離開家,揚長而去。
李綰凝抹掉嘴角的血跡,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地上。
「高建軍,你等著瞧吧。」
她對高建軍恨透頂了。
總有一天他會想個辦法狠狠的對付高建軍。
李綰凝心裡想著:他要有錢,他要找個有錢人,儘快擺脫高建軍。
之前他把目標放在了閆禹寬身上,今天他仔細看了看,在她周圍住的這些人裡面也有不少有錢人。
只要她把握住機會,那有錢的人就是她。
「李綰凝,你快起來。」高紅梅對癱坐在地上的李綰凝說道。
李綰凝瞅了他一眼。
「起來做什麼?我喜歡坐在地上。」
高紅梅不再搭理她。
一連好幾天時間,高建軍都沒有回家。
李綰凝揣著兜里僅剩的十塊錢,心情沉重。
她又沒錢了。
今天高建軍再不回來,他絕對不會管家裡面那兩個小兔崽子的死活。
李綰凝決定去菜市場看看。
她要給自己買點好吃的東西,就在外面吃了再回來。
高建軍家裡面的這兩個小兔崽子都是沒良心的,對他們再好都沒有用。
李綰凝下定了決心,以後只對自己好,他懶得再去討好他們了。
前幾天,他被高建軍打成那個樣子,差點下不來床,兩個小孩子完全不顧他的死活,誰都不肯給他倒一杯。
就這個樣子,他為什麼要照顧他們?
李綰凝心裏面憤恨的想著。
最好是讓兩個小兔崽子在家裡面餓死。
「李綰凝?」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李綰凝的身後傳來。
李綰凝回頭看去,李蘭和另外一個與她長的很像的女人走在一起。
「高建軍沒有與你在一起嗎?」李綰凝疑惑的看著她。
「沒有,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李蘭說。
「你沒有說謊嗎?高建軍他已經離開家好幾天了。」李綰凝頓了頓,「我以為他一直在你那裡。」
「我騙你做什麼?我和高建軍只是朋友關係,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李綰凝冷笑。
如果是朋友關係,怎麼會孤男寡女的湊在她的房間。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李蘭不肯承認,李綰凝也懶得去計較。
事實是怎樣的,她心裡清楚對方承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
「家裡快揭不開鍋了,你要是見到他,讓他儘快回家。」李綰凝說道。
「好,我要是見到他,我一定幫你把話帶到。」
李蘭微笑著,「我還有事情,那我先走了。」
李綰凝點點頭。
她走了沒多遠,便聽到李楠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對話。
「高建軍就是你屋裡的那個男人嗎?」
李蘭回答道,「就是他。」
「他在你家裡,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剛才那個女人?」
「高建軍不想回家,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綰凝聽著兩人的對話,拳頭忍不住握緊。
高建軍果然在那個賤人家裡面。
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貨色。
怎麼可以面不改色的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