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我準備的,要不要送自然由我來決定。」安靜忽然頓住腳步,回眸瞧著寶鵑冷冷一笑:「溫實初是甄嬛的御用太醫,醫術十分高明,一旦察覺舒痕膠有異,豈不是直接懷疑到我身上?」
「那您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甄嬛捷足先登,她如今是貴人,馬上就封嬪,與您的差距越來越大,平日裡恭維她捧著她的人越發多了,她哪裡還能記得住與您一同入宮的情誼。」
寶鵑滿臉尖酸刻薄地說著。
看劇時,安靜就不喜歡安陵容這貼身丫鬟的模樣,每一個眼神都帶著算計,一步一步將安陵容推向深淵。
「她不記得,我記得就夠了。」安靜冷冷地丟下一句,腳步飛快地走了。
寶鵑陰惻惻地在後面瞥著她的背影。
回到安陵容所住的寢宮,看劇時這房間看起來雖然很小,但也比安靜當初蝸居那十幾平方的小房子大得多。
她倒了杯茶猛灌了一口,此刻才有心思仔細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
二十一世紀月入六千的社畜,平日裡只喜歡看看劇刷刷綜藝,沒想到周末只睡了個懶覺,就穿到了她翻來覆去看過的電視劇中。
穿到誰身上不行,她竟然穿到了安陵容身上。
這個原劇中被原身家庭迫害到悽慘下場的女子,觀眾對她又愛又恨,一邊罵她竟然害一心對她好的女主,一邊又覺得她黑化得十分合理。
安靜作為女主控,看到安陵容在臨死時對甄嬛說的那句:「抱歉,你的安穩人生,終究是被我毀了……」時,她也落了淚。
她只盼著這是一場夢。
可再睡一覺醒來,依舊是這個紅木房梁的古樸房子。
「小主,您可算醒了,若您再睡,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可就晚了。」寶鵑昨晚守夜,聽到動靜立馬來到床前,將床簾掛好後,十分熟練地朝安靜伸出手扶著她起床。
昨兒個她被安靜訓斥後,竟還能如此穩妥地做這些,面上看不出半點不開心的神色,這宮女年紀輕輕倒非常沉得住氣。
只是太過愚蠢。
她一直沒懂何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從她被祺貴人收買給安陵容下藥害得安陵容嗓子被毀了那一刻起,寶鵑此人就不值得任何人信任了。
安靜怕讓人看出自己早已經不是安陵容,平日裡話說得甚少,只想在這後宮安穩地度日。
作為女主控,若能幫幫甄嬛就更好了。
「遲了些皇后娘娘也不會責怪。」安靜穿戴整齊後,不急不慢地朝著景仁宮而去。
她深知皇后偽善,就算心有不悅,在華妃還未被扳倒時,她自會收斂鋒芒,利用甄嬛和眉莊對付年世蘭,等年世蘭這最大的敵人倒台後,她在出手收割,坐收漁翁之利!
安靜主僕二人到景仁宮時,時辰剛剛好。
剛解了禁足的眉莊還在養病,甄嬛也在養胎治傷,一格電娘娘更是久居寢宮不肯出門,所以前來請安的只有敬妃欣貴人曹貴人等人。
華妃自然是如往常一樣遲遲而來。